亲一直闷闷不乐,康坤心有不忍,恭声劝道:“父皇,当日我与皇弟决裂之时,您曾劝我要以大局为重,如今康乾他越陷越深,连自己的家人都要出手杀害,如此畜生般的行径,已无需再与他讲亲情了。”
康鸿听了这话,却是微微一叹,摇头道:“我只当乾儿不与咱们站在一派,却怎料他居然如此绝情。这般谋害太子,已是死罪,可他毕竟是我的儿子,你的弟弟,让咱们如何下得了手啊。”
康坤听着父皇之话,也不由得长呼短叹,回想小的时候,他与康乾也是关系极好的亲兄弟,如今为了争夺皇位,却是渐渐演变至此般田地,其中心酸,不能与外人道也。
想到这里,他暗自咬牙,朗声说道:“父皇,若是此次的教训能够让小弟回心转意,不再与我等为敌,并且和大陀寺撇清关系,我可以原谅他。”
“什么原谅啊?”正在此时,大殿门口突然走入一人,其身材雄壮,步法稳健,正是那十皇子康乾到了。
他刚刚来到此地,便是听到了康坤所说之话,不过其脸上却无半点悔过之意,反而装模作样地道:“九哥之话真是令人摸不着头脑,弟弟我并未犯错,何来的原谅啊?”
见其明知故问,旁边的易凡当即怒起,接话道:“康乾你莫要装腔作势,昨夜派人行刺当朝太子,你胆子也忒大了。”
康乾听闻此言,也是怒不可赦,厉声斥道:“我们兄弟说话,哪轮得到你这个朝臣插嘴了,如此目无尊卑,我看你才是胆大包天!”
“够了!”这两人一见面就吵了起来,自然惹得康鸿震怒,呵斥了一句,他转而对康乾说道:“人生无奈之事,最痛不过兄弟相逼、骨肉相残,你与坤儿虽然分属两个阵营,但他毕竟是你的亲哥哥,对其痛下杀手,你于心何忍啊。”
说道动情之处,康鸿不自觉地老泪浑浊,可康乾见此却仍是面色不改,以一副无辜的模样回道:“父皇之话确实有理,不过儿臣行事一向坦荡荡,又怎么会暗中对九哥出手,定是有人想要离间我们之间的亲情,故意使此伎俩。”
说着,他冷眼望向易凡,怒道:“你这两姓家奴,胆敢在此大放厥词,混淆是非,欺骗圣上,真是不知死活!”
易凡平白无故被人诬陷,却是气笑了,他指了指站于一旁的常将军,冷冷地道:“我也不与你辩解,如今我人证在旁,便由他与你对质吧。”
猛然间再次见到旧主子,常将军倒是有些不知所措,这般细节自然也是落在康乾眼中,只见他哈哈一笑道:“常将军,你何时与那易凡同流合污了,难道是羡慕他的名头,也想做那两姓家奴?”
被这般冷嘲热讽,那常将军一时间却是无法反驳,康乾见此更是肆无忌惮,继续说道:“忘了提醒你,令堂此时正在我那里做客,若是她老人家知道你背叛了主子,也不知会不会给气出病来。”
“什么!”常将军闻言脸色骤变,眼中怒意一闪,暴喝道:“康乾,你莫要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