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蓂儿等你半天不见你出来,我只好来看看……原来是姑爷爷的家。”云蓂跃进来,一派欢喜。
“苏沉尘,你竟然违背盟约,帮助这个妖吏!原来你跟这个东方青玺暗度陈仓,我找厉寒坡理论去!”司寇公子揉着脚踝趔趄着站起来。
“喂喂……你嘴里说话怎么那么难听?什么暗度陈仓,他们是鹊桥相会!”云蓂歪着脑袋忽闪着水亮亮的大眼睛纠正。
“姑爷爷,给解药我去救人。”云蓂取过青玺手中的药跑到前院。想起什么又一把拉过司寇公子,往外推去:“我姑爷爷,姑奶奶见面多不容易啊,你别在这里杠着。”
苏沉尘冷冷地转身离开,青玺对着她的背影伸手想要挽留,又颓然地放下了,这样也好。
青玺楞神的当口,四大护卫齐齐跃至院中。神剑手中提着司寇公子。苏沉尘竟然不管司寇珀的死活独自走了,想必她知道百揆大人不会杀了他。
“大人。这个人品行不端,如何处置?”神剑鄙夷地望着司寇公子,江湖上正义之士谁也不屑于用毒来取胜。
“送入白鹤坳做苦工,废了他的功夫,这样的人一身武功只会遗祸世间。”
白鹤坳是朝廷重犯关押地,里面的重犯终身不能获得自由。不管世间有着怎样的传说,百揆大人还从来没有真正地杀任何一个无辜之人。
“神剑,让我来吧。”青玺迈到司寇面前。如果有杀戮纷争,青玺能自己担的就自己担。
“大人,不用劳你……”神剑话音未落,快剑嘶地切断了司寇公子的督任二脉,以后他只有一个平常人的功力,再也无法练就高深的功夫。
“东方青玺,你杀了我吧,否则我不会放过你……”司寇抹了一把腹部渗出的血水,手足顿时瘫软了。
神剑将司寇公子带了出去。百揆府终于安静下来。
翌日,当青玺走进明德殿的时候,发现今天的气氛不同寻常。曹长贺面有得色,刘普儒和鲁无恙面有忧戚之色。
“东方青玺,有人检举你堂堂百揆竟然私藏妖孽,刺杀程定桥将军,危害皇城安宁。妖孽之说朕本不信,竟有数臣言之凿凿……爱卿做何辩解?”
“皇上,空穴来风岂能当真?”青玺一脸的平静。
曹长贺努力敦厚的笑着,但是按耐不住了,他看得出皇上并不想真要查出什么,况且曹长贺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这次曹长贺只想在朝野造势,牵扯出鬼妪这个话题,让朝臣认为当今百揆确实为坊间传言的妖吏。
“百揆大人,鬼妪乃你门下护卫,最可怕的就是你不承认这个护卫的存在,难道你要利用这个护卫来做一些常人所不能及的事么?比如自由进入皇宫?她的武功身法宫内哪有人能匹敌?”
不要说皇上,所有的人听到曹长贺如此言辞都非常震动,
青玺脸色还是一样平静,没有曹长贺想象中的暴怒:“皇上,曹大人的言辞全是莫须有的东西,我是不是也可以说北司总阁拥兵自重,私制龙袍,不日黄袍加身?”
曹长贺“咚”地跪到地上,匍匐在地,声音颤抖:“皇上,百揆大人□□裸的污蔑,您要为我做主……我曹长贺十二岁进宫对您可是赤胆忠心啊!”
青玺万分不愿意这样言辞激烈的攻击曹长贺,捕风捉影的东西说着说着就真了。
百官吓得噤若寒蝉,既不敢站在曹长贺一边,也不敢站在青玺一边。曹大人和百揆大人说的任何一项都是灭九族的罪。
皇上越听越愤怒,曹长贺思量着,他眉头一掀计上心来,只要青玺没有他四大护卫的保护,就有办法置他于死地。
“皇上,奴才愿意和百揆大人同陷囹圄,等刑部查明真相。”曹长贺跪在地上,头顶点地。他心里盘算着只要有一个晚上呆在刑部大牢,就足够百揆大人东方青玺死一百次了!他静静等待百官和皇上的审判。
刘普儒直觉有些不妥,站出来谏言道:“以莫须有的罪名关押当朝百揆,北司总阁……没有这样的先例,这样会不会引起朝野的恐慌?老臣以为不妥。”
“臣也觉得不妥!”鲁无恙也站出来附和道。
曹长贺的朋党没有人发表意见,曹长贺跪地坚决说道:“今日已引起君臣不快,一定要处罚才能以儆效尤,为我泱泱大邺,我愿意以身正道!”
曹党方猛然醒悟,个个垂手恭立言附议曹长贺。曹长贺的心思自然逃不过青玺的眼睛。
“众爱卿既然无异议,今日就东方青玺和曹长贺收押刑部大牢。退朝!”皇上眼神沉沉,拂袖而去。
曹长贺眯起眼睛,心头狂喜,十年了,终于等到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