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丫鬟余光瞥到他在打量自己,心中一喜,以为有戏。
忽听他开口道:“去给我拿把锁,把这门从外面给我锁了。”
不大不小的声音,确保里面的人能听到。
丫鬟一脸错愕地站在一旁,仿佛还未反应过来。
迟凉沉下脸,声音中带了一丝威压:“还不快去!”
镇北王沉着脸的样子真可怕,这小丫鬟显然是被吓到了,连忙跑去拿锁。
满意地看着丫鬟远去的背影,对着面前这扇雕花木门道:“夫人,你今晚若不让为夫进门,为夫可把门锁了,到时候你出不来可别哭鼻子……”
他话还未说完,就听见“啪”的一声清脆的关门声,少女风风火火地冲过来,眼带怒气地对他道:“迟凉!你别欺人太甚!”
他握住她指向她的青葱玉指,顺势把人将怀里一带,带着薄茧的手指在她光滑如脂的脸颊上划过,“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夫人不要怪为夫。”
感受到她的挣扎,怀中之人面容如玉,红唇娇艳欲滴,他心神一荡,慢慢俯下身,想要吻住那恼人的红唇。
却被她的手背挡住,耳边响起她冷冷的声音:“你确定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与我亲密么?”
迟凉抬眼,扫视四周,黑夜中,刚才那个丫鬟捧着锁在角落处瑟瑟发抖,四周还有几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微微眯起眼,从他入府开始,这些眼线就盯上他了,是以为他不会发怒么?
他慢慢直起身,手却是始终未离开重凰的腰肢,眼睛冷冷地扫视四周,声音里是彻骨的寒意:“谁若敢再旁观本王与王妃亲密,我便将他的眼珠挖出来送给他爹娘把玩一番,如何?”
沙场上的鬼面阎王,镇北王绝对说得出做得到。
此话一出,那小丫鬟吓得手中的锁掉在地上,她也不敢捡了,慌慌张张地跑走了,四周的几双眼睛也迅速匿去,消失在黑夜中。
迟凉低下头,凑近她的唇,语带缠绵道:“夫人,这下为夫可以与你亲密了么?”
“……”
镇北王的厚颜无耻她今晚算是领教了个彻底。
迟凉双手一用力,将眼前之人打横抱起,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入房间。
将她轻轻放到床上,欺身上去,幽深的双眸紧紧锁住她。
她眼中不带一丝暖意,冷冷道:“王爷这是要强迫我么?”
他缓缓低下头,在她纤白的脖颈处留下一个吻痕,沙哑着声音道:“我会帮你把他救出来的。”
而后,他从她身上下去,将被子为她盖好,在她身旁躺下,道:“睡吧,我今晚不会动你。”
重凰闭眼许久,始终不能入睡。
睁开眼,看着他俊逸的侧脸,神色有些复杂。
第二天一早,重凰起床之时,发现身边之人已经不在。
她起身下床,不一会儿,丫鬟端来洗漱的热水。
她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王爷呢?”
丫鬟一边拧着毛巾一边对她道:“王爷连夜被皇上召回京了,他让我告诉你,他承诺你的事已经办妥了,今日会有人来接你们回京。”
看着她脖颈上的吻痕,捂嘴笑道:“王妃昨夜一定累坏了……”
又语带羡慕地说道:“王爷对王妃真是好得没话说,知道您今日会起得晚,特意吩咐我们给您留了饭……”
丫鬟说了这么多,她脑中只有一个疑问,皇帝为何连夜召回镇北王?她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事情败露了?
她洗漱完,推开门,门外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少女一身绿衣,圆圆的脸上带着标准的微笑:“小姐,好久不见。”
她同样回以微笑:“好久不见,四喜。”
少女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道:“现在应该叫王妃了,王爷叫我来接你,王妃请跟我走吧。”
重凰跟着四喜走出定西候,上了一辆马车。
“你来了。”
马车里,熏香袅袅,一位暗金长袍的男子侧躺在榻上,眼角那颗朱砂痣风情万种,容色倾城。见她来了,面露惊喜之色,连忙起身迎她。
重凰一时没反应过来,仿佛一夜之间,所有的东西都变了。
“扶笙,你怎么出来的?”
“宴席之后,我就一直没理侯爷,侯爷昨晚忽然走进我的房间,跟我说他同意放我走,我今天早上一出来,就有人接我上了这辆马车,说是你安排的。”他脸上多了一抹疑惑,“难道不是么?”
重凰摇头,道:“不是。”
她低头沉思,依然想不通。
扶笙显然没想那么多,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整个马车都明亮了,“不过能出来真好,再也不用待在那个华丽的牢笼里了!”
见他那么开心,重凰也笑道:“是的,从今往后,你就自由了。”
看来这一切谜题,只有回京才能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