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赵开疆的手也伸进白莲的衣服里,呼吸渐渐沉重,白莲出一声娇吟,颤抖的身体,通红的脸蛋,分外诱人。
忽然,赵开疆惊醒一般,松开白莲道:“不可以……我……不可以……”
白莲惊愕的看向丈夫,整理好衣服,悲声道:“你嫌弃我了吗……”
“我……”赵开疆摇头道:“我一想起那个孩子……就……”
白莲眼中也蓄满了泪水,走上前抱紧赵开疆道:“这种事情不会再生了……”
赵开疆也抱紧白莲:“是我对不起你……”
“你没有对不起……只要你活着就好……”
赵开疆动容的抱紧白莲,他孩子的母亲,他唯一的妻子,他今生最最亏欠之人。
静夜无声,上京赢来了今年第一场大雪,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下,世界很快便一片洁白,掩盖了所有肮脏,掩盖了一切罪恶,掩盖了一切往事尘烟。
赵开疆一直睡到上午才睁开眼睛,看着整齐的床铺,听着儿女们的欢笑,他觉得幸福无比,三年炼狱煎熬。三年战场搏杀,也许只是一场梦境。
“开疆,醒了吗?去吕大哥那里割二斤肉回来吧!”
赵开疆一面穿衣服一面应了一声,拿着木盆出了门。
大雪还在下,地上的积雪已经没过脚面,赵开疆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只想快快回去与妻儿团圆。
“宝儿哥……”一个嘶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赵开疆回头,只见一个浑身是雪的人影如雕塑般立在巷口,那人脸色惨白,几乎与大雪融为一体,但眼神灼热的犹如炭火,可以融化一切虚伪与不公。
“七郎,你……”
萧启慢慢走向赵开疆,随着他的移动,成块的雪花冰碴簌簌掉落,他,究竟在雪地里站了多久?
萧启走到赵开疆身边,赵开疆只觉周围的温度仿佛也低了不少,本来不是很冷的早晨忽然冰冷刺骨。
“七郎,你……”
萧启动了动僵硬的嘴角,却没有出声音。
赵开疆拉起萧启的手,只觉得自己抓的是一块冰块:“七郎,你这是干什么,你不知道你不能受凉吗?走,和我回家!”说着,也顾不得买肉,就要拉着萧启回家。
可萧启的脚仿佛钉在了原地,赵开疆觉得自己用了不小的力,可萧启依然纹丝不动。
“七郎……生什么事了?那人给你气受了?”
萧启再次扯了扯嘴角,道:“告诉我,伊娜葬在哪里。”
“你说什么傻话?伊娜她嫁人了……”
“宝儿哥,我都知道了,告诉我……”
“你……”
“告诉我……”
赵开疆觉得自己没有勇气面对萧启灼热的注视,低声道:“是他告诉你的,对不对。”
萧启没有回答,只是盯着赵开疆:“告诉我。”
赵开疆叹了口气,道:“她……就葬在城外白家祖坟,等我陪你去。”
萧启闻言转身,踉跄离去,与此同时,两个字飘入赵开疆耳中:“不必。”
狂风卷着暴雪不期而至,漫天飞雪,掩盖了萧启消瘦单薄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