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迅速的被妖兽残魂吸取,却没有任何苏醒的预兆,可半透明的身形却变得更加稳固。
果然有效!
黎熙算计着时间,祭出炼器鼎炉,将零落在地上的仙器碎片收入鼎中。
古书曾有记载,万物有灵,纵金石也能生情。
今日,他便要开炉炼器,重补兽魂,锻造生灵,再启大阵!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替原身送给男主的第一份大礼。
夹杂着血意的烈焰将鼎炉死死包裹在其中,黎熙的脸色因持续失血而变得苍白。但那双沉静的墨色眼眸中,却流转着诡谲的锋锐幽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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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罡门禁地,宗庙前
昔日的雕梁画栋已经尽数被摧毁殆尽,那些镂月裁云的精致心思也全都化做断壁残桓。
古凌昭站在迁灵队伍的最前面,看着近在咫尺的白家牌位,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快意的暗芒。
老和尚的安魂经已经念到最后一遍。
再过一盏茶的时间,这里便会彻底沦落任他凌丨虐。纵使鞭墓戮尸,也无人能拦。
遥望正后方的宗门大殿,古凌昭心里清楚,那些被禁制住的天罡门余孽尚且还没有完全绝了生机。
尤其是那个当众将他脸面踩在脚下的白景墨,除了真元力耗尽以外,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不过,这却正是他故意为之。
目的,就是为了让白景墨亲眼看着自己,是如何将他引以为傲的宗门一点一点,压的支离破碎,碾成碎片。
“言哥,让右边的道友让开条路吧!”故意露出一份怜悯的神色,古凌昭轻轻拉住身旁洛妄言的衣袖:“毕竟这是白家的宗庙。他们为人虽不甚磊落,对祖先总该存些敬意。好歹是世交,总要给人个观礼的机会。”
“你啊!”洛妄言叹了口气,不忍拒绝,转头吩咐身后弟子去办。
“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大的心胸!面对如此卑劣之人,也能顾念旧情。古道友果真不愧竹韵公子胜名,有君子之风!”周遭观礼之人听闻二人对话,不由得对古凌昭投出钦佩的眼神。
就连诵读安魂经的佛修也暗自点头。觉得古凌昭天性纯良。
洛妄言的弟子动作很快,不过几息之间,观礼群的右边便被空了出来,正对着天罡门弟子被关押的大殿。
大殿中神智尚存的弟子看着被破坏殆尽的宗庙,眼神充满了屈辱和绝望。
天罡门门主更是怒火攻心,喷出一口血便颓然倒地,生死不明。
可这样惨烈的情景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同情,因为在他们眼里,这是天罡门罪有应得。
连世交托孤的幼子都能恣意欺凌,甚至在贪墨了遗产之后,还把人赶出宗门,意图害死,简直罪大恶极。
看着周遭众人眼中的唾弃,古凌昭兴奋的咬住下唇,半阖眼帘,做出一副不忍之态,可实际上却是无比舒爽。
快了,就快了!古凌昭在心中默念。
此刻安魂经已经念到最后两节,再过半盏茶的时间,便是开棺迁灵之时。昔年寄人篱下之仇,也终将得报。
激动的情绪沿着血液在身体中游走动荡,纤弱的指尖也不自觉的随之战栗。
古凌昭已经等不及要看看天罡门这些势利小人尊严扫地,痛哭流涕的模样。
尤其,是那个自持甚高骄傲至极的白景墨!
“漫多啰,跋陀耶,娑婆诃。”九十九遍安魂经终于念到了最后一句。
古凌昭屏住呼吸,紧抿的下唇愈发显得红艳,只等佛修最后一个字落地,他便命令开棺。
而被禁制在宗门大殿内的天罡门弟子也已经濒临疯狂,他们拼劲全力试图打碎禁制,却毫无效果。
曾经的修真界第一炼器大宗,现在小南天唯一的炼器宗门,却连自己的祖宗陵墓都无法护住,卑微低贱宛如蝼蚁。
这是何等的屈辱,何等的绝望!
“吉时已到,动土开棺!”将未出口的冷笑藏在心底,古凌昭饶有兴致的看着天罡门弟子垂死挣扎的卑微模样,残忍暴虐的快感让他全身的毛孔都随之舒展开来。
负责掘土的修士已经高举搞头,准备将天罡门宗族石碑敲碎。
木已成舟,不存在任何逆转的可能。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凄厉的凤鸣自九霄之上传来,情势陡然突变。
萧肃的杀气在空气中蔓延开来,足以将灵魂焚毁的森森烈焰从天空落下,化作牢笼将场中众人包围。
原本被完全破坏的天罡门护宗大在这一阵瞬间再次开启,且变得更为凶险诡谲。
所有人都被禁制在原地,真元力尽失,无法移动。
而不远处的宗门大殿门前,素衫少年,手持灵鼎,傲然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