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土地分好,登记造册。接下来就没有什么村建设的活动了。
刚刮走那层泥土,朱村长第一个带头脱下隔离衣,穿着日常的衣服扛着锄头去地头,他老婆带着水壶和锄头和他一起有说有笑地并排而行。
第二天,只有村长出了门去地头干活,大家伙看的清清楚楚,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朱大姐不幸中奖了?
谁知道到了中午,朱大姐姗姗来迟带了午饭出门,看她的模样一点也不像中招。
连着三天,他们就像痴汉一样时时刻刻盯着村长家,到了第四天开始有人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踏出家门,一整天相安无事,回到家忍不住激动地嚎啕大哭。
太久了,真是太久了!
哪怕之前遇到什么天灾他们都能坚强地挺过来,唯有这一次,他们只能把自己裹在隔离衣里面小心防捍不给寄生虫任何可乘之机。
虽说死有轻如鸿毛重似泰山,人有时候可以果断赴死,可是被寄生是个缓慢又绝望、痛苦的死亡过程。
没有人能直面自己成为血肉巢穴被缓缓地硬生生地啃食,作为营养滋生孵化虫卵。所以选择提前面见阎王,所以有人愤世嫉恨,自己死了还要让更多的人活不下去。
活着的人唯一的目的就是,活。
没有吃的,他们可以种。
没有喝的,他们可以找。
唯有自由,是他们渴望不可得。
虽然现在只是从小牢笼走出到大牢笼,这个一字之差的进步也算是他们初步战胜了指线虫。
夹子弯一夜之间活过来了。
围墙里的人朝气蓬勃脸上漾着生机,像勤劳的蜜蜂一样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归。
坑坑洼洼的地被锄松弄成一垄一垄笔直的菜畦,要在间隔一段距离后弄上蓄水沟。等这些弄完了,先前在家周围种的土豆红薯也到收获的时候。
就在这个时候让大家始料不及的事终于发生——断电,紧接着天然气也切断了。
早在开始断水的时候,不少人心里都有预感,大概用不了多久也会断电,可是等啊等,开灯开温控的时候就没有失望过,然后就是热火朝天地建设村子,冷不丁的突然断了这两样,夹子弯的人反应是:啊,可算断了。继续埋头苦干。
这个时候断水断电就是给他们打了一副强心针,因为他们圈地占地是为生所迫。
不过随之而来的问题也让他们头疼。地里的东西要收,家里的火灶要弄,烧火的木柴要去砍,要知道夹子村里已经没有半颗杂草半颗树苗,砍柴可不是容易的事。
好不容易生活在没有指线虫的地方,万一出去砍柴夹带了回来,那他们不就白忙活了?不能出去,绝对不能出去。
王明瑞逮准时机踏进村长家,第二天村长就召集了人,宣布在弯头那里用作市场,直接以物易物。
\"以后谁家缺啥了就在那里跟外村人换,不过怎么换,换什么这些我统统不管,只有一样,想想前几天我们还穿着,半点情面都不用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