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眼,想了想还是按捺下不忍打断他,“我觉得这事没完。”
“啊?”池晖拿着电脑疯狂买菜,嗯,牛肉片要3斤,羊肉片也要3斤,要手打丸子1斤,要2条大白萝卜,要2只鸡,汤底就直接萝卜煲鸡,老规矩放红枣枸杞还有党参......所以,所谓的大餐指的是——“明瑞晚上的火锅还要啥?”
“嗯?我要海带丝不要海带结,腐竹也要,要菜心,有新鲜的海虾吗?”
“我看看,等等居然没有!有海螺,要不要?”
王明瑞一听顿时觉得嘴里一股似曾相识的土腥味,脑子里对应上一盘盘无盐无味的清炒螺丝,立刻反胃作呕,按着胃部虚弱地说,“别,我短期之内真的不想碰任何的螺丝,海里的不行,淡水里的更加不行!”
“噗,好吧好吧,不故意折腾你......嗯,再来一个菜肉鲩鱼,这个爽口好味!”
王明瑞扶额,“......别绕开话题了,我说今天这种事情没完。”
“嗯,我听见了,有何高见?”反正不是打上家门,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池晖提交完订单,只等菜送到就能洗洗煮来吃了。
“我的感觉不太好,你知道的,前几次我也是这样。”
池晖想到王明瑞前几次的莫名其妙的预感,脸黑了,“也是那样?”
“感觉更糟糕。”两人苦瓜脸面面相觑。
大学城的另一边,下班到家浑身淋湿的中年男人咒骂着,一手甩动雨伞,一边掏出钥匙开门,“老婆,我回来了!这死天气,快给我放水洗澡!”
“老公,你回来啦!哇!怎么这么狼狈,你先去洗澡,我给你找衣服。”
中年男人顾不上换衣服,先呼唤自己的宝贝女儿,“珊珊!爸爸回来啦?珊珊?”
他的妻子拿着衣服走出来,笑嗔道,“光顾着你女儿,她下午去楼下找小朋友玩去了,不到晚饭时间哪里能舍得回家。”
中年男人失望地噢一声,有风吹过立刻打着喷嚏冷得发颤,赶紧去浴室洗热水澡,正洗着澡呢,突然听见妻子生气地骂人,还有女儿嚎啕大哭的声音。
“谁带你去玩水的?”妻子拽着小女儿的手指着她擦破皮正在渗血的膝盖数落,“你看看,是不是楼下的谁推你了?啊?!”
小女孩抹着眼泪打嗝,“不是,我自己摔了......”
“你还说!去换衣服然后擦药!”
“老婆怎么啦?”男人穿着浴袍,头上和脖颈还有着泡沫,显然是听见宝贝女儿哭声急着出来看个究竟的。
小女孩哭着跑过去搂住爸爸的大腿,哭诉:“爸爸我疼!”
心疼地轻拍女儿的背部安慰她,“珊珊乖啊,换了衣服让妈妈给你上药好不好?红色的药水一点都不会疼的,下次不可以去玩水了知道吗?”
“爸爸疼!”女孩泪眼汪汪,执拗地搂紧爸爸的大腿。
他的妻子无奈地去拿医药箱,每次都这么纵容女儿,长大了还不无法无天,脾性骄纵地上房揭瓦了,一点擦伤就哭天喊地的,老是让我做恶人!
小吃街边的萝牛杂小铺刚刚收摊,这几天生意不好,因为校医楼的事儿,好些人不敢出门,小食店的声音因此冷淡了不少。关了店门,走下楼梯的时候,脚下一滑,整个人准备仰面倒下时,她的手扑棱着没让自己往后倒,但还是侧滑倒进门前的小水洼里。
“嘶!好痛!他娘的,真是倒霉!”掌心和手臂被地面摩擦掉层皮,腿上大概也有,店长愤怒地冒火,这简直是最糟糕的日子,没有之二!
对门十来岁的小妹妹趁着云销雨霁的时候出来倒垃圾,正好看见店长摔倒,“张姐你没事吧?能起来吗?”
店长,也就是张姐爬起来扭干衣服上的水,“没事,我赶早回去换衣服就好,倒垃圾呢?趁着水停了赶紧去,说不定等等又要接着下雨。”
小妹妹探头看看乌黑黑的天空,撸起裤脚走下来,因为持续降雨,地面总是有一层过脚面的积水,地势低一点的更是累积成水洼,她需要涉水走到街道尽头,那里统一放着垃圾桶。
居民区地面上来不及从排水道流走的积水自高而下,汇集成一股大水流冲向低洼的地方。另一处刚刚送走喧嚣回归静谧的溪道,咕噜咕噜地冒着水泡,有小鱼惊慌失措地搅混溪水,拼命甩动尾巴逆流而上。
被乌云掩盖住的太阳也坠落在山岗顶端,夜幕即将到来,有风呼啸而过,像极了夜枭鬼魅般的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