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一样,却毫无血缘关系,也算是造化的一种奇迹吧!”
看出楚岳涵不愿回家去,洛水寒遂道已包下客栈,让她在此留宿一晚。
虽是诚心相邀,楚岳涵反倒不好意思给他添麻烦,随江越一起回去。
楚玄已经连夜奔赴兰烟岛,留话让众人明日尽早赶去。
江越暗松了口气,料想他是想暂时避开女儿。
只是楚岳涵难免更加伤心,明明是爹娘自己的事,却将问题全部丢给她,越想越难过,一直哭了大半夜。
第二天众人在朱雀门碰面,和王乍见她一双眼睛又红又肿,还水汪汪的,只觉一阵揪心的疼,开口问了半句,她便又哭起来,还是月柔上前将她拉上马车,轻声安慰着,才问出事情原委。
和王也骑在马上,与白颍川对了一眼,皆是满腹疑惑。
不想反是江越先问出来,“和王殿下,这么多年,平江王爷那里真的没有吴王殿下的消息么?”
“三皇叔确实是失踪了,我记得当年父王还曾派人四处找了许多年,只知道他还活着,可是好像不愿被人找到,一直过了这许多年也不曾露过面……”和王皱眉,抬头看他,“江公子,你怎会突然问起我三皇叔,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江越叹息道:“昨晚师父提起涵儿的身世,说当年涵儿的娘和吴王殿下乃是一对情侣,若没有后来的事,只怕涵儿就是殿下的堂妹了!”
说罢将往事大致讲了一遍,二人听的瞠目结舌,只觉这般复杂又诡异的爱恨情仇真是闻所未闻,除此外不免又怜惜楚岳涵,难怪她哭的跟泪人儿似的。
“听楚大人的意思,是不是涵儿的娘也有可能出现在兰烟岛上?”白颍川思忖道:“到时候涵儿会不会与她碰面?”
江越缓缓道:“我担心的不止是这个,巫山门的事,会不会将涵儿也牵扯进去?”
世人大多畏惧巫术比仙术乃至妖术更甚,但看巫山门的手段就已经令人不寒而栗,有这样一个娘,楚岳涵的处境会变成什么样子,当真不好说。
黄昏时,一行人到了姑苏城外,前禁军统领谢琨在太湖边建有别苑,名为燕子坞,辞官之后便在此颐养天年。
之前洛瑾萱已修书于谢琨,言明和王此行恐吉凶难料,望其能多加照顾。
谢琨接了太后懿旨,为保和王周全,自然要亲自上阵,很早便在姑苏城外相迎,还说刚接到楚玄消息,令众人在燕子坞多盘桓几日,再前往青瑶镇。
江越多少猜的到大约是因兰烟岛上情况未明,确实不易贸然前往,只说明天带上叶飞和明山先去一探究竟,回来再与众人商议。
燕子坞格局颇大,建的更巧,随处可见山石堆砌,翠柳盈桥,桃花红软,莺歌燕舞,无一处不成景。
月柔不由拍手叫好,“以前只说建康的鸡鸣寺建的巧,谢大人的燕子坞却也不错,更难得景致还这般雅致!”
和王心下却知,这各处水阁楼台取的乃是山重水复柳暗花明之意境,瞧着楚岳涵脸色不好,便也不想接话,视眼前的美景若无物。
待众人安顿下来,又坐不住,便去月沼小院相探,不想江越已先去了。
站在门外,瞧见江越背倚着一株桃树,楚岳涵泣不成声,正被他抱在怀里轻声安慰。
看了一会儿,自觉没趣,只得转身离去。
白颍川将一切看在眼里,见他寻了一处石亭,坐在里面发呆,遂跟进去,想要劝慰几句。
“我与子越虽是好友,与殿下却是自幼长在一处,殿下也一直待我如手足。涵儿的事非是我站在子越一边说话,只是兄长可否想过,有没有可能涵儿是吴王殿下的骨肉?”
和王诧异地抬头看他,虽然沈西湖的过往确实颇有些不堪,可白颍川也并非心思污浊之辈,怎会冒出这般猜测?
见他皱着眉颇有些不以为然,白颍川急道:“我承认这般猜测确实有些不妥,只是兄长有没有注意到楚大人和涵儿之间,究竟有多少共同点?是不是好像一点也不像?”
和王心头一震,喃喃道:“若说相貌,虽然不像,可女孩儿家大多像母亲,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那么性格呢?”白颍川轻抬眉,“楚大人深沉果断,难以捉摸,涵儿天真活泼,诸事不萦于心,与她爹爹几乎完全相反,就真的一点也不奇怪?”
和王思虑半晌,道:“颍川,我知你不会无端于我说这些话,我不明白你怎么会怀疑楚大人?”
白颍川摇头道:“不是我怀疑楚大人,是太后娘娘私下嘱咐要我诸事留意,虽然我也不知道太后娘娘为何有此顾虑,但可以肯定的是,若连太后娘娘都起了疑心,眼下的局面,殿下只怕要加倍小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