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听说……你没用斧头就把那木桩劈成了两半儿?”
陆清瞳不明他到底要做什么,只微微点了点头。
“嘿嘿……”他笑得猥/琐,在她的跟前蹲下,“想不想发一笔小财?”
“咦?”陆清瞳义正言辞道,“我可不做偷鸡摸狗的事。”
“嘿!你想哪儿去了!那财,定然是正当的!”
“哦?”陆清瞳此时也来了兴致,“你说说。”毕竟她进来这里,本就是为了赚取银子,才不会真心想在这么个地方砍一辈子的柴禾。
见她有了兴趣,那人咳了咳,清嗓道,“侯府前几日来了个贵客,住在东边的院儿里。听说他爱看杂耍,前儿老李头去那儿卖弄了下他曾经杂耍的把戏,那贵客就赏了他一大块金元宝,嘿嘿……小哥儿你武艺这么厉害,若是能到那贵客面前耍耍,说不定能赚好几个元宝。”
“真如此?”
“那还有假!”
陆清瞳笑道,“那好,若真有此事,我得了银子,定分你一半。”
那人两眼笑开了花,“方子在此多谢小哥儿了!”
***
去东边儿表演的事儿,她不敢贸然前去,谁不知道那些个有钱的公子都有些什么怪癖。白日里劈了大半的柴禾,趁着夜色深深,大多数人都沉睡了去,她翻身而起,决定去东边儿的院儿里查看查看路。
月光尚算明亮,能隐隐地照出青石板。她躲过巡夜的侍卫,蹑手蹑脚地往东边儿走去。
侯府的宅院很大,她大抵走了半个时辰,才总算见到了一个叫做东芳居的小院儿。大门紧闭,院儿里的修竹从高高的围墙里冒了出来,显得郁郁葱葱。
她闪身一跃,就跳了进去。
熟料,一柄剑横亘在她的脖子上。
“大胆小贼!”
***
当真是大意了!她留意的地儿太高,竟忽略了小个子的存在。
陆清瞳转头看向眼前这个只及她腰间的小孩儿,他踮起脚尖踩在凳子上,颇为勉强地举着剑比着她的喉咙。
“小孩儿,你站这么高,仔细摔着!摔伤了你爹娘会心疼的!”
“你这个猪头妖怪小贼!休要胡说!”小孩儿气得脸通红,两脚一闪,就狼狈地扑进了她的怀里,剑也丢至了一旁。
“啊!你这个猪妖!到底使了什么妖术!害得本公子竟然控制不住两腿摔了下来!哼!本公子不会认输的!看本公子明日就叫十来个得道高人来收了你!”小孩儿窝她怀里,不依地挣扎。
陆清瞳很是无奈,真想直接提着他的领子把他丢出去。
“阿舟,快起来。”有人走了过来,她嗅到一股极为熟悉的味道,可怎么也想不起到底在何处闻过。
叫做阿舟的孩子规规矩矩地爬了起来,捡起地上的剑,灰溜溜地躲在来人的身后,冲着她直龇牙瞪眼。
小孩子嘛,她才懒得跟他计较。拍拍身上的灰尘,她迅速地站了起来。
望向来人,只见他皎白如月,珠似琉璃,病怏怏的模样,还是原来那般。她想过会遇见砚重,会遇到砚思,会遇到砚鸿,从未想过,她第一个遇到的,居然会是他……
“好久不见,疏乐。”
疏乐只淡淡地点了点头,“恩。”随即领着阿舟就往屋子里走了去。
陆清瞳在风中凌乱了头发,对于他冷淡的态度,心里如同塞了几把谷草,实在是闹心得厉害。
“喂!难道你不认识我了么?”
远去的背影,完全没有搭理她的问话。
她立在原地,暗自沉思,莫非他病伤了脑子?
殊不知与疏乐一道离开的阿舟疑惑地问道,“月哥哥,你见到那个猪妖,很高兴吗?”他把目光转向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疏乐的手不住地颤抖,这是他从未见过的事。
“阿舟,你信命中注定么?”
“那月哥哥信么?你信我便信,你不信,我便不信。”阿舟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一事,“月哥哥,那只红狐狸不见了,我找了几日都找不到。”
“别想了,它走了便走了吧。”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