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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朝杏花苑迈步。
盼蓉在杏花苑门口迎接她,只见她匆匆而来,面色略显苍白,焦急道:“娘娘,王爷在里头,发了很大的脾气!”她刚才都差一点……
夏颖苏微怔,嘴里喃喃自语,“发脾气?”
到底是为何事生气?
“你到底去哪了?”
她一进堂内,他阴戾的双眸直视她。“她们都说你出去了,却一个个都不知道你去向。”
夏颖苏轻轻扫了一眼旁边的凌香和孙嬷嬷,就连最后随她一块进来的盼蓉,三人惶恐不安低着头,她都可以隐约看见她们三人的肩膀恐惧而瑟缩。
“我不就是出去走走而已,你需要发这么大火吗?”或许他们都不敢迎视他,但她敢。
莹眸无所畏惧的对视他,封逸辰看着她,心神微微一怔,想起那个老太婆敢用如此手段要挟他,他心口一团团的怒火霎时猛地蹭起,原本过来杏花苑就是想见见她,结果她人又不在。
他下意识想将她们都砍了,后想想那是她的人,后来莫名地怒火转发在旁边的花瓶上,高境界武功的他生生把花瓶揉成了细致的面粉,这可凌香她们惊吓得毛骨悚然,连呼吸都变得格外轻,深怕封逸辰把怒火发在她们身上。
见他发狠的深眸直瞪着她,慑人的寒冷无声无息蔓延空中,感觉自危的夏颖苏忍不住想要舔了舔唇,后一想,这不是示弱的表现吗?于是她双眸一瞪,直嚷道:“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夏颖苏!”他都还没敢她算她擅自出去的事,她反而振振有词说他。
面对他咬牙切齿叫着自己名字,她竟然鬼使神差的问:“到底是什么事惹你不高兴了?”
闻言,封逸辰眉头一紧,她当他是小孩子在哄吗?然,他胸口底下的心脏却是猛怦跳了一下,好像里头绽放了一朵极美的烟花,细微的雀跃蔓开。
顿时他眉头紧得像一座小山般高。
他刚才翻天覆地的怒火莫名其妙消失尽殆了。
难道这就是他为什么来见她的原因吗?
他到底是该谢谢她,还是该杀了她?
夏颖苏看他又莫名其妙很怪异地看着自己,好像是被什么震惊到,一瞬间又恢复那个冷酷无情的封逸辰。
这人到底是怎么啦?
封逸辰深眸凝重凝视她,妖魅漂亮的薄唇抿着,仿佛心思凝重得不知该说什么话好,但又好像怕这一话一出,又会将她眼里的关怀思绪给敲散了。
凌香孙嬷嬷她们三人虽是胆战心惊,可耳朵是灵得很,半晌都没听到他们对话,她们三人同时偷偷窥了他们一眼,然后很快把头低下。
王爷和王妃他们到底是怎么啦?三人心思疑惑。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封逸辰不紧不慢微侧了脸颊,深呼吸,他该谢谢她,要不是她,可能他早已经冲入皇宫把那个老太婆给杀了,幸好,他没这么做,最起码他要杀那老太婆,也不是现在,以后他会让她生不如死。
见他这么久都没说话,夏颖苏脑袋瓜子里自己就运转猜测了。“你该不是因为皇宫里那一点事生气了?你之前不是说那都是小事吗?我都说了让你自己处理,你非得说你不在乎。”
现在知道事态严重了,要再去处理,那可有点棘手。
瞥她自顾自的说,突然他有种其实她还不错的念头闪过,后来眉头又一蹙,今天言行举止他都变得很奇怪。
虽说他是想把转变成他女人,但那不是真正放进心里的那种。
只能说她挑起他对她的兴趣。
现在发现她与往常不同清冷淡然,好像他的什么事她都不在乎一样,眼前这时的她会懂得关心人了。
想想,这种感觉还不错,所以她的脑袋还是挂在她脖子上吧!
当一个王者,往往不能有一丝诡异的变化,这是弱点的根源。
夏颖苏感觉到他身上刚才浓郁嗜血杀气摄人气息稍稍消散,暗暗松了一口气,不介意回头一扫,发现凌香她们三人仍然站立在那,惴惴不安。
不由她心里一叹,“你们先下去!”
“是!”三人同声齐道。虽然她们三个是很好奇,要是跟她们的小命相比较起来的话,自然是不敢有什么好奇
的心思,赶紧离开危险地带。
“封逸辰……”
“就外面流言蜚语的事不是我所在乎的。”封逸辰淡淡打断她。
“那有是因为什么?”
见她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子,封逸辰心涌现说不出的感觉,要说厌恶,可也没那么厌恶,要说不耐烦,也不是,反正就是矛盾居多。
最后决定离开她视线,决定理理今天奇怪的思绪,于是他故作薄怒甩袖而去。
夏颖苏看着他,微歪着脑袋,喃喃自语:“怪人一个!”
过了片刻,她面露恍然大悟,她不是说好了不管封逸辰的事吗?怎么她好像又插手管了?
啊!她到底是怎么啦?
双手紧紧捧着脸颊。
隔日,阳光普照,事情比夏颖苏所想象中发展得还要迅速。
矛头都指向封逸辰,她倒很想看看封逸辰如何处置这件事。
整个王府仿佛弥漫着一股沉重阴森的气息,下人个个胆战心惊做事。
下午,封逸辰没回王府,她便知道事情进入白热化阶段。
巍峨庄严的大殿,金灿灿的龙椅,发亮的地板铺着红地毯,大臣们各有心思,诚惶诚恐,深怕一不留意事情就扯到他们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