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功这话一出,众人皆惊,尤其是知道谷阳兴身份的王书记和罗德义,更是惊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在蜀省,能够这样随意称呼谷阳兴的人屈指可数,像陈功这么年轻的人,那更是绝无仅有。
谷阳兴笑道:“刚才在门外见到你,来不及打招呼你就进了电梯。知道你在这里,我说什么也要过来跟你喝一杯。”
陈功笑了笑,便跟谷阳兴陪了下杯,喝掉杯中的酒。谷阳兴也是一饮而尽,滴酒不剩,态度很是谦虚,倒有点像是下级给上级敬酒一般。
跟在谷阳兴身边的王书记见了,心里又是震惊不已,刚才在那边酒桌上,谷书记可一直都是浅尝辄止,跟这个年轻人却二话不说,就干了一大杯,而且态度还这么谦虚,真不知道这年轻人是什么来头。难不成还是京城里面哪位的公子不成?
陈功和谷阳兴喝了一杯之后,就帮双方互相介绍了一下。
谷阳兴卖陈功的面子,一一跟众人碰了下杯。
甘教授是学校里的教授,身份比较特殊,一般也不涉及官场上的事,虽然面对谷阳兴这样的高官,依然表现得很是自然,不卑不亢。
便是罗德义是官场中人,胡建国刚刚承了谷阳兴的恩惠,两人就有些不自然了,省委常委,纪委书记是省里掌握实权的大人物,甚至比普通的副省长的实权还来得大,是不折不扣办得了事,说得上话的人物。
对于罗德义这样的小官,谷阳兴对于他而言是那样的高不可攀。
跟众人碰过杯后,谷阳兴又略带歉意地跟陈功碰了一杯,道:“几位同仁一起喝酒,先过去了。”
“呵呵,老哥你去忙就是。”陈功笑道。
谷阳兴离开后,包厢里的气氛立刻变得怪异起来,没有人说话,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陈功,只有胡宁静稍微好些,她见包厢里的气氛不对,就偷偷地问陈娟:“那个谷书记官很大吗?”
陈娟在蓉城呆了这么多年,对于这方面还是有些了解的,点了点头道:“跟副省长并不多吧。”
胡宁静闻言,吐了下小舌头,暗想,哥的那个上司的官不是也很大喽。
陈功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不要用这样的目光看我嘛!这事我本来准备打时间跟胡叔说一声的,没想到在这里跟他不期而遇了。”
胡建国当然不会怪陈功没有提前跟他说,更何况现在他也不敢怪陈功了。能够跟谷书记称兄道弟的人,哪是他胡建国可以责怪的。
“真没想到你竟然跟谷书记认识,看来我这次公司的事会有这样的变化,肯定是你托谷书记帮的忙了。”胡建国感叹道。
陈功听得出来,在胡建国的感叹里有感激之情,但是同时也带上了生疏和陌生。这是陈功迟迟没有将这件事挑明的原因之一,他知道自己一旦挑明了,他和胡家的关系肯定不有办法变得像以前那样亲切随意,当然,胡宁静除外。
人生有时就是这样无奈,就算成了神仙可能也一样吧。陈功心里想着,嘴上却说道:“我读大学的时候无意中看在眼里了位老人为师,学了些武功,结果阴差阳错地认识了不少政府方面的人,其中有一位和谷书记的关系很好,就和他认识了。上次听胡叔说起竞标的事,很替胡叔抱不平,就跟那位朋友提了一下,他又去拜托了谷书记。”
众人听了,都啧啧称奇,没想到这世上真有这样的际遇。至于陈功拜了谁为师,又怎么认识了官面上的人,既然陈功自己不提,大家都很聪明地没有问。
不过大家都可以肯定,能让谷书记对这件事如此上心,陈功嘴里的那位朋友肯定比谷书记更牛。
“陈功,我敬你一杯,谢谢你帮我这么一个大忙!”胡建国站起来道,以前他在陈功面前都自称叔叔,如今却是用我来代替,而且是站起来敬酒,这不难看出他对陈功的态度有了极大的变化。
陈功对这样的变化很不习惯,更不喜欢,急忙站起来道:“胡叔,都是自家人,你又感谢,又站起来给我敬酒,这实在是太见外了。”
胡建国见陈功还是跟以前一样,心里颇为感动,跟陈功干了一杯后,自嘲道:“呵呵,谁让你跟谷书记都要称兄道弟了,叔叔我心里实在是有些发毛啊。”
倒是甘教授对陈功的变化接受起来比较容易,因为从某种角度上来讲,陈功和他都是同一类人,不管他怎么变,骨子里都是那种不大过问世事,热爱自己的事业更胜于关系圈里的应酬那种人。
甘教授对于官场的事情看得没有胡建国等人重,所以他笑了笑,道:“陈功这个人,你老胡难道还不了解吗,他之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就怕出现今天的这种情况,知道了就跟他见外了。”
陈功见胡建国又改口自称叔叔了,加上甘老师又在一边帮腔,心里很高兴,道:“还是老师了解我,我还是以前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