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风雪阴寒,您还是回马车中吧,”风雪之中,苏秋再也忍不住的走上前来劝着静立于风雪口修长如竹的男子。
寒冰粒粒,那苍白人却直立不动,仿佛前方有他十分坚持的东西,不让不偏犬。
苏秋等人在后对视半眼,又将目光放在那单薄人身上,其实,他们公子穿着十分厚实,只是他往那风雪口一站,略显得清瘦摇摇晃晃的,似要被吹走了般。
这样的男子,极是令人心疼。
奇门八卦这种深奥的阵法,一般人很难解懂,更别说是对付了踺。
可是,对方不是别的普通人,那是诸葛琉宴,那个一身传奇的男子,所以,不能大意了。
颠倒奇门阵法,是阵法中最精奥的一种,阵法按照八卦易理和阴阳五行生克之学所设,在这样风雪中,又是如此复杂的山林,更是加大了这种阵法的能量。
由于一反常人顺理成章的摆布之法,所以,这种阵法非常奇妙,不懂这种阵法的,走进去后,如入五里动云雾之中,无论怎么运足目力,也看不清左右的道路。
而在这样阵法之下,旋机公子特别的加入了一种奇妙杀招的阵法,两种阵法投入这里,可见得这阵法形成会是怎样的杀伤力,困人又可杀人。
由此可见,旋机公子是想要诸葛琉宴死。
彻彻底底的死在这里,靖国和商国之间的矛盾必然会化大,而他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公子,他们必然不能逃得出来,有靖国的人在后面追逐,就算出了那阵法,面对的,只有死一条路,还请公子以自己的身体为重,先回马车中休息,这里交给属下等,”苏秋再次上前,沉声劝说。
现在站在这里的,都是一流的高手。
保护公子的性命,是他们一生的职责,不能让公子有一点的闪失。
旋机公子抬眸,清幽如湖的眼底里没有杀机,没有戾气,更没有别人眼里的杂质。
然而,现在,他正使用他本身的强大阵法,杀掉他们想要杀掉的人,如此无形杀人法。
也只有旋机公子可做到,一个阵法可屠杀上千人,甚至是上万人。
这样的杀伤力,可谓是极其的恐怖,难怪七国中,多少人敬畏他。
如若不是他一身病魔缠绕,只怕,已经成为了七国中最具刺杀的悬赏。
可就算如此,他也成为七国的眼中钉,他的能力太强了。
这等惊人的力量,不忌惮那是假的。
正因为惊惧,所以,七国中对其也是从惧转为敬。
“诸葛琉宴非常人,如若让他出了那阵,必然是一通的报复,天决国怕是受不住。”所以,他们必须一击即中,不能留有后患。
商国宴王一旦死了,商国就只有那么可怕了。
商国岐王以皇位为重,而现在是诸葛千募发号施令,只要死了宴王,那么商国的内斗不过是一夕之间的事情罢了。
“此次,他们正中阵法,诸葛琉宴对阵法并没有多少的了解,必然被死困其中,”苏秋认为公子太过操心了。
依照他们对诸葛琉宴的调查,不可能有这样的能耐。
若是连公子的阵法都破了,那还是一个人吗?那可称得上是神了。
旋机公子轻捂着唇咳嗽数声,因隐忍面色在风雪中更加的苍白可怕。
“对方是商国宴王,不可大意了,”旋机公子抬起眸光,看着那疾飞而下的雪花,雪越下越大了,是个好兆头。
环境越恶劣,对他们来说更是一件好事,因为诸葛琉宴能出来的机率就小了。
而他此刻站立的地方,正是阵法的生门。
只要他们出现在这道生门位置,不死必重伤,居时他们完全可以在这里来一个击杀下策。
不管如何,今日的诸葛琉宴必须死。
树枝上的积雪不知压掉了多少回了,他们公子依旧没有要动作的意思。
“啪!”
不知是不是因为树枝承受能力不行了,还是某种力量击断。
就在旋机公子站立
的前面,突然有什么东西从树枝上掉下来,压断了那下首的树枝。
所有的静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动静给破醒了,旋机公子并没有多大的表情。
到是他身后的人反应极大,因为随着一声树枝响后,紧接着两道重响猛然的落下。
发出巨响!
显然是两个突然闯入者,这下,他们的心跳都停了停。
有种不好的预感,会不会是商国的人冲出阵法来了?
依照靖国的那些人,不可能会从那个地方下来,顺着那高陡的山崖坡看上去。
“去看看,”旋机公子慢慢地开口提醒那些暂且不敢上前的人。
因为他们算不准那到底是何人,若是商国的人,可见得商国的实力有多么的强大。
连他们公子的大阵法都破坏了,简直是不可思议。
在小心翼翼的试探下,刚刚砸下来没入雪下的人突然猛地弹跳起身。
众人立即戒备地抽出剑,指着那突然弹冒出来的人。
“公子,公子……”
柳赋嘶声大喊,快速的从扶卿容身上弹起来,开始挖雪,那反应的速度简直是如风。
焦急的喊叫,几欲是要哭了出来,坚强如柳赋,第一次有这种无能愤恨自己的感觉。
“是容公子身边的丫鬟!”康六粗声道了句。
这回,他们没有任何的犹豫,冲了上去,帮着柳赋将雪下的人挖了出来。
果然,正是容宴本人!
这下,他们可惊了,这容宴怎么会从上面掉下来?最重要的是,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公子,公子!”柳赋哪里管他们脸上的疑惑,焦急地叫唤着晕死过去的扶卿容。
扯着柳赋下来的扶卿容用自己的力量,保护了柳赋受更重的伤,再加上她在下面被柳赋重重的这么一砸,活人都被砸晕了,更何况她还一路滚了下来。
旋机公子站在人围之前,低眸看着紧闭双目的扶卿容,眉宇紧皱,不时的传着急促的咳。
似因为担忧而激起了他的旧疾发作,想要说话却说得不全。
柳赋撑起了扶卿容,拼命的给她输入真气,那眼眶已红通了,却怎么也不敢落泪。
看着柳赋咬牙的模样,大家都不禁跟着蹙眉。
“他流血了……”有人指着扶卿容下体的那淌艳红的血。
柳赋大惊失色,低头一看,果真,扶卿容下体的位置上被血染红了,在雪白之中,格外的触目惊心。
“公子!”柳赋大喊。
扶卿容蓦地睁开双目,冷寒闪守眼底。
对上那双清幽如墨的眼时,扶卿容眨了眨眼,感觉到下体的温润,扶卿容苍白着唇,在那一刻几乎同时伸出手挡去了前面人的动作。
苏秋想要替扶卿容检查的动作就这么被扶卿容冷冷的拍掉了,对上这双冰冷的眼,不自觉的僵在了半空。
“公子,您怎么能这么傻?”柳赋几乎是要哭出来了。
扶卿容却是没有心情去安抚人,因为她自己看到下体的那些血迹后,整张脸都白了白。
伸出手替自己匆匆把了一脉,然后慢慢地瞪大了眼,这会儿,柳赋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公,公子……这,这不会是……”柳赋不敢想像,如果是真的,那这孩子……
扶卿容并没有给她时间多说什么,飞快的取出银针在自己的身上各大穴扎了进去,又锰的给自己吞了好几种药物,这些都是中药,对她并没有什么危害。
幸好只是出了些血,幸好她可以自医自保。
只要她好好的,必然不会有事。
“怎么样,”见扶卿容的脸色并没有缓和,旋机公子担忧地道。
扶卿容等做了一系列的动作后,又给自己把了脉,总算是稳住了,抢救了回来。
柳赋脸色都白了,本该是喜悦的事,却完全没有了那种喜,完完全全是战战兢兢地盯着扶卿容的脸色,“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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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只是受了点伤,”扶卿容只是觉得下体有些难受,得缓一会。
听到这话,柳赋还是没放心,反而是更加的担心。
扶卿容见状,不由叹道:“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没有发觉。”
扶卿容觉得自己太过大意了,之前的精神力全放在了自己的双腿,完全忽略了另一个方面的事,若不是这次意外,她自己只怕等这个肚子大起来了才知道。
百密一疏啊。
“哧啦!”柳赋大跪在扶卿容的面前,那咬牙后悔的样子,真真像是犯了大错一般。
“你做什么?”扶卿容皱眉。
“是奴婢对不起公子,请公子责罚……”柳赋咬牙道。
看着柳赋低头跪在自己面前的样子,不禁又叹息一下,“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柳赋抬头,两眼布满了血丝。
“公子,请尽快离开这里,”主子若是知道了一定不会让王妃再做别的事情。
她们已经走出了靖国的包围圈,现在对扶卿容来说,已经安全了。
扶卿容没找到诸葛琉宴,哪里肯离开。
这个孩子她来得突然,她心里还来不及惊和喜,就开始担忧诸葛琉宴的安危了。
诸葛琉宴没有看到她,必然会一直寻找下去,龙傲天不是简单的人,她不放心。
见扶卿容没有要回去的念头,柳赋大叩首,“公子,求您回去吧,奴婢求您了……”
身边有人给扶卿容披上了一件白狐大袄,下意识的去拢了拢,皱眉看着柳赋,这个孩子来得果然不是时候啊。
如果扶卿容想要保住这个孩子,就必须好好的调养。
可现在这种情况,让她回皇城,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柳赋,你知道这不可能的,”扶卿容慢慢地站起了身,这才扫量着他们,声音微微一沉:“你们怎么会在这?”
四下看了下,这里算得上是靖国包围圈之外了。
天决国出现在这里,不得不让扶卿容怀疑别有目的来了。
而且,连名震天下的旋机公子都出来了,这人可受不得风吹雨打,现在竟然站在大风雪口前,可见是守着什么重要的东西,或者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若不是她们刚好掉在这里,都没有发现连天决国的人都来参和一脚了。
“只是碰巧而已,”对于他们的事情,并不想太多的人知道,苏秋代旋机公子回答了她。
看这些人的架势,说不是来干坏事,扶卿容绝对是不信的,但这是别人的事情,她也无权过问,现在的问题是,该如何找到诸葛琉宴,一起离开此地。
“是吗?”扶卿容看了他们一眼,低头看了看自己下体的血迹,皱了皱眉,“你们可带有换洗的衣物,我衣得重新换一换。”
白衣沾上血迹,太过明显了。
在旋机公子的示意下,扶卿容被扶到了另一辆马车中,衣服自然是旋机公子的,穿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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