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落躺在床上,竟然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我靠,这是神马节奏?
这个女人不在身边,他竟然睡不着了吗?
夜已深,夜凉似水,星辰稀疏。
骆一念伏在书桌上不小心睡着了。
她又一次梦到了那场可怕的大地震,屋顶的房梁砸下来,她被压在下面,脑袋汩汩地向外流着鲜血……
恍惚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人扛起,一路颠簸,一个女孩的悦耳的声音突然惊呼:“哥哥,小心啊……”
“这个女孩的情况很危急,她是AB型Rh阴性血,本来这种血型就很少见,AB型的更少。”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耳边焦急地响起。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有人在大声喊:“不好了,她的意识已经消失,陷入深度昏迷中。”
那时,她以为,她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醒来时,身边空荡荡没有离落的影子。
她清醒了一下头脑,突然想起自己正处在书房中。
骆一念揉了揉眉心,头又开始如针扎一般的疼痛起来。
每次做起这个噩梦,她的头就会如针扎一般的疼。
走出书房,主卧里还亮着灯,男人已经睡着了。
他的脸在柔柔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暖,像出生的婴儿一样安静而无害。浓黑卷翘的睫毛覆在脸上,如彩蝶展翼一般,投下一排美丽的剪影。
骆一念痴痴地看着他,跪在床前,轻轻地在他的唇上浅酌了一下。
他好像对这种感觉很不适应,轻蹙了一下眉头,翻了个身,别过脸去,又继续睡着。
骆一念抚了抚狂烈的心跳,长长吁了口气,挂着笑意,甜甜地进入了梦乡。
三天过去了,这三天,她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废寝忘食地准备大赛的作品。
手稿画了不满意又扔掉,然后继续再画再扔再画。
离落每天都准时回家,有好几次都想推开门进去把她抱回床上,可是一想到她那认真的样子,便忍住了。
自己画作的手稿初样已经成形,骆一念把它拿给离落,在他的眼前得意地晃了晃。
离落坏坏地弯了弯唇角,把画稿扔在一边,一个饿虎扑食就把她压在身下。
手腕被握住,他的脸就欺在她的眼前,细微的呼吸声伴着低哑的声音,撩拨着她敏感的神经。
偌大柔软的床向中心陷下去,他的唇覆在她的唇上,很轻柔,好似花瓣飘落在水面上激起一层层细小的涟漪。
心也荡漾起来,只是慢慢地,他的吻柔和缠绵,辗转不息,她被吻得有些失神,理智一松,他的吻滑落在她的唇齿之间,然后渐渐深入,缱绻不息。
很温柔,却彰显出那股霸道的占有欲,骆一念觉得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如滚滚波涛撞击,很舒服,但是却有些抗拒,她轻轻地嘤咛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