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女估摸着主人做了这些美食,八成都是等着小殿下赏脸的,现下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以为她是担心小殿下迟迟没传召,就嘴甜的哄到:“大人,都城里头现在都乱成一锅粥了,就咱们宅子还一片安宁,小殿下想是惦记着您的手艺的,等那些大事停当了,肯定会来咱们宅子的。”
何安瑶一愣,顿时有些面红的看向她,难不成她心里的小九九,已经被这丫头看穿了!
扭捏片刻,何安瑶最终放下身段,心想有个说话的人也好,她这一腔“爱恨”已经快把自己憋死了。
“你是说,小殿下就是看上我的手艺了?”何安瑶掩不住有些失望的看向小侍女。
这可把侍女吓愣了,她自知失言,急忙躬下身,头都快点在地上了:“当然不是了!大人您年少有为、姿色绝佳、才情绝代……”
“噗……好了,别夸了,我都不好意思听。”何安瑶被她逗得发笑,想了想,又忍不住问到:“你觉得我好看吗?”
其实问完她就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傻,估计全都城都没几个人敢给出否定的答案。
现在全城的白巫都被囚禁,小殿下却独留下她一个人出入自由,简直就差在她脸上盖个“宠冠后宫”的印章了,任谁都不敢得罪她的。
小侍女自然称赞连连,何安瑶却自个儿琢磨起来。
古籍记载,龙雀的繁盛期时,幼崽的审美观都很机械化,雄性幼崽对配偶的审美,一般是照着自己母亲的样板来,雌性幼崽则相反,它们以父亲的形象为标准。
由于蛋蛋小时候没见过父亲,审美就只能照它母亲来,所以,性向都不幸给掰反了。
但它的审美观又有些混乱——由于破壳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是何安瑶,即使后来完全没记忆,这个形象也已经深刻存在它潜意识里。
即使表面上,它会觉得跟女王长的相似的姑娘很顺眼,内心里,却还是会因为看见何安瑶而惊艳。
性感、美丽,气味撩人。
这其实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生物的遗传性决定,小殿下是真的这么觉得的……
所以,何安瑶的自卑其实不必要,从蛋蛋睁眼的初始三个月,何安瑶的外形已经充分奠定了它的审美观。
但这一切,何安瑶靠自己脑子是琢磨不出来的,她完全没法理解龙渣为什么想要追求她,难道就因为她做的食物好吃吗?
何安瑶认为这很有可能,蛋蛋破壳后饿了快一个星期,对缺乏食物有阴影也很正常,也许只是因为她的手艺让它很有安全感。
这个想法让何安瑶感到很失落。
她就一直在这种压抑又浮想联翩的情绪中,度过了白天。
就在这天夜里,她做了个能让她羞愤自尽的“噩梦”——
梦里的触感无比真实,又是那个熟悉的洞穴,石榻边的枯树枝燃烧正旺,就如同她此刻火烧火燎的身心。
她被一个修长有力的身影,狠狠压在石榻上,身体被一下一下有节奏的顶戳着。
忘情的瞬间,她伸手翻弄环在腰间的长尾,摸到那个凸起的“细长筋络”,用力用拇指按下去。
身上的人顿时发出一阵高昂的呼噜声,开始加速冲击她的身体,直到昏天暗地……
何安瑶就在梦的尽头睁开眼,心跳得几乎从胸口撞出来,脑子里装满了龙渣深深凝视她的翡色桃花眼。
何安瑶急忙用辈子盖住烫成烧铁的脸,躲在被子里喘息着,突然听到房间里传来闷闷的熟悉嗓音……
“不舒服么?你刚刚为什么好像在哭?”
谁在说话!这嗓音是……
龙渣?
龙渣!
何安瑶掀开被子,四处一看,就在窗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楚洛此刻就坐在窗台上,背靠着木框,一条长腿蜷在窗台,另一条耷拉在床下,悠闲的晃荡着……
何安瑶这回真的是想咬舌自尽就算了,什么叫“好像在哭”?她刚刚、似乎、一直、在梦里……呻!吟!
上天保佑龙渣没有受过性教育!
是的!就当她身体不适!是在哭泣好了!
啊啊啊啊不行还是自杀比较好,孩子总有一天会长大……会明白……
何安瑶就这么晴天霹雳的对视着“夜闯闺房”的龙渣,内心足足挣扎了半个世纪,才猛然坐起身,扯着嗓门喊:“谁!准!你!进!来!的!”
她这一激动,就没意识到此时,自己只穿了个吊带式的小睡衣,胸脯露着小半截,明晃晃的在某夜“视能力出众”的龙雀眼皮底下颤了颤……
小殿下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