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吃惊注视楚洛,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息言面上也露出失望神色,继而又追问道:“那么,殿下何以伤害如此多条同族的性命这恐怕有违女王陛下的教导……”
楚洛面无表情看向他,张了张口,又不知如何解释。
“不关小殿下的事情!”何安瑶忍无可忍抬起头,急切的看向女王,辩驳道:“人是我们杀的!小殿下……在人追杀过来的时候,已经吓晕了!”
楚洛眼角抽了抽,明明之前说是“睡着了”,现在何安瑶一激动说是“吓晕了”,从面子角度上考虑,赌上白巫守护神的尊严,还不如说那些人是她杀的呢。
作为一头龙雀,在战斗力上本能的有着很强的自尊心,于是……
“我..额...其实不是吓晕的……”楚洛吞吞吐吐的想解释挽回自尊,却被女王打断道:“别说了!你怎么可能杀的了那么多高级兽人!”
女王一扯楚洛的手腕,把它拉回自己座椅边,面上露出宠溺的笑容,拍哄道:“你连八岁小白巫都打不赢呢!”
楚洛睁大眼睛尴尬看着“表扬”自己无能的妈妈,心中一时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我觉得比赛的事……”楚洛显然还是想认真解释一下,自己输掉对战的原因和能力无关,结果台阶下的何安瑶急忙补刀:“是啊!小殿下一看到那么多人,吓得路都跑不动了,结果我们很快被追上,她就吓晕了!”
楚洛一脸晴天霹雳,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何安瑶,百口莫辩的回看了一眼女王,无语的舔了舔嘴唇,低下头,已经不想再解释了。
活着没意思,麻麻姐姐全都看不起它。
息言见状蹙眉,恨恨的斜瞪何安瑶一眼,此时他已经想起,楚洛未必知道那些人是自己杀的,如果刨根问底,很容易揭穿它的龙雀身世。
虽然很想趁机清除何安瑶这个不稳定因素,可息言也分得清轻重,龙雀未成年前受到重大刺激会严重影响性格形成,所以他决定不跟楚洛追究那几十条人命的罪责,而是把矛头转向何安瑶。
“这么说,那些人全都是何祭司手下的兽人杀害的。”息言见机沉声问。
楚洛一扬下巴:“都说了是我……嘶!”
话没说完,一旁的女王就使出吃奶得劲,掐了自家蠢孩子胳膊一把,用一种“不要瞎说”的眼神,注视蛋蛋后脑勺。
蛋蛋吃痛的扭头看她:“妈妈你干嘛掐……嘶!”
女王开始接连施展家暴,以阻止自己孩子祸从口出。
何安瑶看得都心疼了,急忙承认说:“是是是,人都是我……”
“是我杀的!”身后小咪冷不防大吼一声,抬起冰蓝色的眸子与息言冷冷对视,毫无畏惧。
水藻一个激灵,轻轻扯了扯小咪的袖口。
小咪躲开水藻的手,义无反顾的开口:“那些人都是要来追杀我的,和主人……跟何祭司无关,我不是她的兽人,一切罪责由我自己承担。”
息言蹙眉看向它,星巫前些时日曾告诉他,都城附近聚集了一股黑巫的毁灭系战斗力。
他原本怀疑城内藏有卧底,恰好阴差阳错看到了小咪与水藻那场争夺弓箭的竞赛,小咪的那种好战的本能,使得它脸上的杀戮快感,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了息言视线中,他当场认定这是一头毁灭系兽人。
原本以为,这个发现能牵扯出何安瑶叛变的罪责,但经过数月的窥视,小咪却并没有任何私通黑巫的举动,何安瑶的生活轨迹也一切正常。
正常到无聊的地步。
息言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这个普普通通的白巫女孩,在没成年时就能从龙雀洞里救出女王,甚至偷出一颗龙雀蛋。
如今,又莫名其妙让一头毁灭系兽人,在没有结契约的情况下对她俯首贴耳,甚至,还让完全失去幼崽时期记忆的楚洛,在两个月之内,与她恢复了亲昵的关系。
这让他愈发相信星巫的预测,这女孩很可能会引起重大变故,十分危险。
“既然是这头毁灭系兽人杀的——”女王立刻就坡下驴,把蛋蛋的过错转移到这个主动站出来的毁灭系兽人身上,“就照白巫律处置吧。”
何安瑶:“陛下!”
“何祭司也有过错,”女王别过头,抢先宣判:“罚你在家思过七日,不得出门。”
息言皱起眉,对女王维护何安瑶的做法很不满,这一场战斗损失了他最精锐的战斗力,结果竟然就让一头毁灭系替罪羊承担罪责,它一条命,如何抵他一个学生和数十名高级兽人!
“陛下!”息言躬身道:“此次伤亡不能都算在它一个人头上啊!”他扭头并指,指着何安瑶呵斥道:“其他人也罪责难逃!”
不用猜,他这其他人就是何安瑶本人了。
“我愿意代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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