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进学的话中除了包含怒愤之外,还有很多无奈。
别看贾进学不会武功,但性格却很刚烈,这从他之前与几位京都大掌柜的谈话便可看出来。
然而,贾母被人陷害,贾进学却只是说不会善罢甘休,若这事落在南宫易头上,有人要毒害南宫易的母亲,无论那人是谁,南宫易都会取其性命。
南宫易并没有多说其他,只是将此事记在心里,暗忖若有需要,一定要帮贾进学杀了毒害贾母之人。
“贾大哥,伯母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寻找凶手一事就慢慢来。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我想伯母此时最想见的人应该是你啊。”南宫易说道。
“你说的不错。我虽然能肯定是谁干的,却没有证据,我还得回去收集证据才行。咱们走吧。”说着贾进学向楼下走去。
南宫易和洪云秀也紧随其后。
三人出了洒楼,却见李景明等人仍在酒楼门口,战战兢兢地不敢踏出酒楼大门,而店小二也畏惧地站在一角。
原来,帽帽在南宫易和洪云秀进入酒楼后不久,便来到了酒楼门口。它记得南宫易让它呆在外面的话,于是便没有进酒楼中。
睡觉是帽帽的两大爱好之一,加上南宫易和洪云秀将它丢在外面,没有作陪,它就只有睡觉一途了,于是就趴在酒楼门口呼呼大睡,正好将大门堵住。
李景明他们打开酒楼原本已经关闭的大门后才发现门口趴着一只长样怪异的灵兽,几人并不知道帽帽是跟随南宫易一起来的,不敢惊醒帽帽,更不敢从它身上踏过去,正在准备商量从后门离开。
以南宫易如今的修为,在楼上也能将楼下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他当然知道李景明、李若兰以及其他六位京都大掌柜没有离开。只是南宫易没有刻意去留意楼下的动静,没有想到八人迟迟不走是因为被帽帽挡住了大门。
“帽帽,别睡了,快点起来走了。”南宫易又气又好笑,大声喊了一句,将帽帽从沉睡中叫醒。
帽帽睡来,看见南宫易和洪云秀,高兴地舒展了一下身子。似乎意识到自己挡住了别人的路,于是帽帽懒懒散散地后退了几步,等着南宫易、洪云秀还有贾进学走出酒楼大门。
“诸位,刚刚让你们受惊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几位现在可以离开了。”南宫易说了一句,便与洪云秀、贾进学还有帽帽离开了酒楼,留下面面相觑的李景明等人。
当南宫易他们回到丞相府时,已经夜深人静,然而丞相府却仍是灯火通明。
“少爷,老爷叫你到议事大厅去一趟。”一进大门,立刻跑来一家丁,对贾进学说道。
“是我爹还是我爷爷?”贾进学想了想才问道。
“是丞相大人。”
“好了,我知道了。”贾进学应了一句,然后又对南宫易和洪云秀说道:“兄弟,我爷爷叫我过去一趟,不如我让下人给你们两人准备一家房间,你们自己先回房中休息?”
“没事,我也想见见贾丞相,不如我们跟你一块过去吧。”
贾进学略一犹豫,然后点了点头。
就这样,南宫易、洪云秀又随贾进学去见贾文豪,至于帽帽仍旧跟在南宫易身后。
南宫易他们来到了丞相府所谓的议事大厅。看得出来,贾家对下人及贾府子女约束较严,这议事大厅应该是平时贾丞相用来与家人论谈重要事情的地方。
大厅里有三个人,分别为一老者和两个二十六七的青年。老者正是南宫易一年前在秦治寿礼上见过一面的贾文豪,至于另外两名年轻人,则一身戎装,面无表情。当两人见到贾进学时,表情变得更加冷酷。
“进学,最近朝中有人说我以权谋私,将朝廷将要大肆收购白雪马的消息告诉你,让你从中牟利,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贾文豪见到贾进学也没有好脸色,一开口就直接质问了起来。
南宫易之前还在想贾文豪深夜急着见贾进学或许是因为贾母中毒之事,没想到却是另有其事。看他的样子,不知是对贾母的死活根本就不关心,还是根本就不知道贾毒中毒一事。
贾进学之前同样以为贾文豪是因为贾母之事而要见他,如今贾文豪对贾母的死活不闻不问,反而质问他白雪马之事,贾进学当然很生气,冷哼道:“我只是从寒月国买了些马转手给朝廷而已,这有什么好问的?京都谁都知道我在你眼里一文不值,你巴不得我生意大亏,又岂会告诉我什么小道消息?那些人不过是随便找个借口攻击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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