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易不敢说自己的那番话说的天衣无缝,但也是有理有据,没想到竟然被田祭祀找出了破绽。虽然田祭祀说得也不对,但黄易又不能说自己一个月前之所以会将雅间让出,是因为晚上就要对付田志。
不过黄易并没有因此而乱了阵角,他淡淡一笑,说道:“田大人,你自己的孙儿仗着你是圣教祭祀,在外面作威作福你不管,现在反而来教训别人。我师傅是能给我撑腰,但真正给我撑腰的却是‘道理’二字。照田大人刚才的意思,如果不是因为我是教主的徒弟,就算田志再可恶,哪怕是他杀了我全家,我出手杀他,田大人都会不问清红皂将我杀死,是这样吗?”
“你……难道志儿他杀了你全家?”田祭祀气急败坏地说道。
田祭祀这话刚一出口,大殿中便响起几声轻笑,发笑的是司马凌风、丰长老和池长老,卜长老没有笑,但却无奈地摇了摇头,只有苗长老一脸铁青的看着田祭祀。
“田大人,田志当然没有杀我全家,我只不过是打个比喻而已。”黄易淡淡地回道。
这几人中,笑得最大声的当属司马凌风了,他原本还在气黄易乱说话,没想到黄易这番话竟然说得这么振振有词,还让田祭祀当众出丑。司马凌风终于明白,自己对黄易的担心纯属多余。
“哼,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尖嘴。小子,纵然你巧舌如簧,但也摆脱不了杀人的事实。我现在倒想听听你所说的‘道理’是什么?”苗长老将田祭祀拉回座椅上,冷冷说道。
“易儿,你快说说是因为什么竟让你对田志痛下杀手。”司马凌风笑声一顿,认真地问道。
“是这样的,今天我带青灵姐姐和小玉到街上去……”
“什么?你怎么把青灵带到街上去了,我记得下午陛下闭关而出,强行驱散了荒塔城上空的云层,使得天气突然转睛,那个时候你跟青灵不会还在街上吧。”司马凌风一脸紧张地望着黄易。
“师傅,我正是要说这件事。我知道青灵姐姐的玄阴毒体不能见太阳,心想她肯定长年闷在家里,难得出现今天上午那种天气,我便带她出去玩了几个时辰。后来,开始下雨,我就去雇了辆马车,想送她回家。这时田志从客栈出来,见雨越下越大,便也想到了坐马车回去,无奈客栈门口只有我雇的那一辆马车,于是田志就过来想将我赶下马车。”
“哼,真是太不像话了。田大人,你平时是怎么管教孙子的?”池长老听了黄易的话,忿忿地说道。
“是啊,太过分了。”丰长老也附和道。
苗长老见池长老竟然倒戈相向,脸色越发难看,过了半晌,他才说道:“就算田志不是,你大可以狠狠地教训他一顿,没必要出手取他性命吧。”
“师傅,这件事的确怪徒儿。当时我又着急,又气愤,一怒之下才一掌毙了田志。”
“你气愤、着急什么?”司马凌风好奇地问道。
“师傅,你应该记得荒塔上的那道冲散云层的光柱是雨刚下没多久就出现的的吧。”
“是的,那雨刚下没多久,天气便突然转睛了。难道那个时候青灵在那辆马车上?”司马凌风脸色更加紧张。
“正是。因为青灵姐姐在马车上,又是烈日当空,我当然不可能把马车让给田志。而且已经没下雨了,田志也没必要坐马车回去。可哪知田志一看到青灵姐姐在车上,立刻两眼放光,叫我滚下马车,他要送青灵姐姐回家。傻子也能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说完他一把向我抓来,想将我直接丢下马车,我当然要还手了。”
“哼,真是岂有此理。”听了黄易的话,司马凌风一掌拍在他座椅的扶手上面,将其拍得粉碎,可见他此时有多么愤怒。
“太过份了。田大人,你平时是怎么管教你孙子的,竟让他做出这种事来。要知道这里可是南圣国的京都,也是我圣教的总坛。”池长老也忿忿地说道。
“田大人,你孙儿竟然想调戏教主的女儿青灵,真是罪该万死,要是被我撞见,我也决不会饶了他。”丰长老也气愤地说道。
“这……”田祭祀看丰长老、池长老以及司马凌风的脸色,就知道大事不妙。
“教主,几位长老,这不过是这小子的一面之辞,不可全信。我看分明是这子小杀了人想推得一干二净,所以才故意拿教主的女儿做挡箭牌。”苗长老见事不妙,立刻出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