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弱鸡,还是多顾着点自己吧,免得刀插错了地方,把小命都搭了进去。”
陆子诚话音刚落,便被段誉一把拉到怀里,“你最在意的果然是我,我很开心。”
陆子诚有些别扭的推开段誉,“段小誉啊段小誉,小爷我为了去掉你那一身书生的酸气费了多大功夫,怎地不但没有成功,反倒还给你加了一味‘女儿酸’?”
段誉微笑着勾住陆子诚的脖子,让二人额头相贴,“自古相思无了局,入得此局方知苦。我只管将那苦处放在心里,酸处放在脸上,心甘情愿把所有的甘甜都交给你,只盼你能分我十之一二,段誉便能心满意足了。”
陆子诚被他这一场表白煞到了,心中感动,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只得应道,“你真是太会聊天了。”
对方这般回答,哪怕是温柔如段誉也或多或少感到有些挫败,他身上毕竟还存留了两分呆气,捧起陆子诚的脸便道,“我心中所念,唯陆子诚一人而已。方才所言,句句发自肺腑。”
陆子诚觉得自己的脸一定是红了,*剧情里搞这么酸不拉几的情话真是太犯规了!他一时间也不作他想,只将身子往前一探,将二人的嘴唇相贴,“都是大老爷们儿咱就别整这些虚的了,不如来一发更实在些。”
二人在凉亭中往来纠缠,热情似火。却不知当下这一切竟都被一个人看在眼里。
原来木婉清打探到陆子诚回王府之后,便总想着要来和他见上一面,只可惜近情情怯,一直没敢露面。然而秦红棉得知段正淳外出游玩,便要求木婉清和自己一起去杀情敌。木婉清不敢违抗母亲的意思,于是打定主意要在临走之前鼓足勇气再见陆子诚一面,却哪知刚刚进了王府后院,就看到了眼前这刺眼的一幕。
“没想到,他果真喜欢的是男人。”木婉清几乎站立不稳,“那段誉竟然是……怪不得,怪不得……”
随着亭子中的二人动作尺度越来越大,木婉清终于不忍再看,转身消失在了层层假山之中。
*
却说乔峰从雁门关外回来已经完全确定了自己的身世,却原来自己真的是契丹人,该叫萧峰才对。想到父母皆死于非命,萧峰不禁心情低落,但看到身边跟着的娇俏少女,又觉得喜悦安慰。
二人特意避开那些烦心事不谈,一路上说的最多的,除了畅想未来在塞外木马放羊的美好生活,就是段誉和陆子诚二人的细碎琐事了。萧峰想到他二人可能还困在少林寺便马不停蹄的赶到少室山下,一番乔装打扮之后,才向少林和尚们询问起段誉和陆子诚的下落。
巧合的是,他们所询问的对象恰是当日负责看守过段誉和陆子诚的小和尚觉远。
“你是说,他们已然赶回大理?”乔峰问道。
“不错。”觉远点了点头,“似乎是因为大理皇帝病重,具体事宜只有方丈知道,小僧也并不清楚。”
“多谢。”乔峰拱了拱手,因为担心暴露身份也不好多言,带着阿朱便离开了。
“看来贤弟家中的确有要紧事,如此一来也好,我乔峰已经为千人所指,实在不该让他们也跟着深陷泥潭。”乔峰叹道。
阿朱不知如何安慰他,只得开口道,“那咱们现在去哪里呢?”
“自然是去查明当年害我父母的带头大哥究竟是谁。”乔峰咬牙道,“只可惜智光和尚四海云游,赵钱孙漂泊无定,要找这两个人甚是不易。而铁面判官单正并未参与害我父母之役,我已杀了他两个儿子,他小儿子也是因我而死,那就不必再去找他了。咱们先去丐帮找徐长老去。”
对于阿朱来说,自然天涯海角,无论乔峰去哪儿,她都自会同行,但是想到乔峰说起杀父仇人时的一身戾气,又有些担心。
“我爹娘何其无辜,被那些汉人狠心害死,此仇非报不可,我须叫他们血债血偿。”乔峰望着远处的夕阳说道,“我从前不知,竟然以敌为友,那已是不孝之极,今日如再不去杀了害我父母的正凶,乔某有何颜面立于天地之间?”
阿朱不敢违拗,只得点头,她明白那‘血债血偿’四字势必包含无数以命相搏的惨况,想着,便打了个寒噤。阿朱心中不禁想到,‘冤冤相报何时了,乔大哥这番做派远不像是只死一二人便能罢休,人说化百炼钢也可成绕指纤柔,我不过是区区女子,究竟如何才能化解乔大哥心中魔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