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倒如磕头一般,“老妇人,小僧有礼了。”
老夫人点点头,说道:“很好,很好!你小娃儿很好,很乖,磕头磕得响。”说着,又拉了拉阿碧,“不是说,还有两个年轻的娃儿?怎么不来磕头?”
段誉上前一步,走到老太太跟前,笑道:“老太太,我有句话想跟你说。”
老夫人问道:“你说什么?”
段誉道:“我有一个侄女儿,最是聪明伶俐不过,可是却也顽皮透顶。她最爱扮小猴儿玩,今天扮公的,明儿扮母的,还会变把戏呢。老太太见了她一定欢喜。可惜这次没带她来向你老人家磕头。”
陆子诚端坐在一旁,看着几人如原著中一般走着过场,也没插嘴的意思,心里倒是在惊讶着阿朱的易容水平果真登峰造极,以他一个现代人的角度去看,都难以发现破绽。
阿朱听他这么说,吃了一惊,但丝毫不动声色,仍是一副老态龙钟、耳聋眼花的模样,说道:“乖孩子,乖孩子,真聪明,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精乖的孩子。乖孩子别多口,老太太定有好处给你。”
“来者是客,段誉自然听凭老妇人吩咐。”段誉笑道。
“那你且先磕几个头来。”阿朱道。
段誉闻言便有些不悦,心道‘我是堂堂大理国皇太弟世子,怎么能随随便便给一个小丫头磕头。’当下还要开口,却被陆子诚一把拉住。
“老夫人,这恐怕是使不得的。”陆子诚笑道,“老夫人不知,这位段公子不像那和尚,他可是大理国皇太弟世子,是不能随随便便给人磕头的。”
“噢……”阿朱没想到对方是如此身份,心下有些诧异,“不给我老太太磕头,那你来燕子坞做什么?”
“我是被那和尚抓来的,老夫人去问问他便知晓啦。”段誉道。
鸠摩智虽没瞧出老夫人是少女假扮,却也已料到她是装聋作哑,决非当真老得胡涂了,心底增多了几分戒备之意,说道:“小僧与慕容先生是知交好友,小僧生前曾与慕容先生有约,只须小僧取得六脉神剑剑谱给他观看几天,就让小僧在尊府‘还施水阁’看几天书。”
阿朱不知对方到底是何路数,听到他提还施水阁,当下忙假装胡涂,问道:“什么‘稀饭水饺’?你要香梗米稀饭、鸡汤水饺么?那倒容易,你是出家人,吃得荤腥么?”
鸠摩智急着把话说清楚,也不管她如何装疯卖傻,只接着说道,“这六脉神剑剑谱,小僧是带来了,因此斗胆要依照旧约,到尊府‘还施水阁’去观看图书。”
阿碧道:“慕容老爷已经故世多年。你一来口说无凭,二来即便带来这本剑谱,我们这里也看不懂,从前就算有啥旧约,自然是一概无效的了。”
老夫人版阿朱也道:“什么剑谱?在那里?先给我瞧瞧是真还是假的。”
鸠摩智指着段誉道:“这位段公子的心里,记着全套六脉神剑剑谱,我带了他人来,就同是带了剑谱来一样。”
阿碧微笑道:“我还道真有什么剑谱呢,原来大师是说笑的。”
鸠摩智道:“小僧何敢说笑?那六脉神剑的原本剑谱,已在大理天龙寺中为枯荣大师所毁,幸好段公子原原本本的记得。”
阿碧道:“段公子记得,是段公子的事,就算是到‘还施水阁’看书,也应当请段公子去。同大师父有啥相干?”
鸠摩智道:“小僧为践昔日之约,要将段公子在慕容先生墓前烧化了。”
阿碧道:“大师父这不是讲笑话吗,好端端一个人,那能拨你随便烧化?”
鸠摩智淡淡的道:“小僧要烧了他,谅他也抗拒不得。”
阿朱笑道:“想这六脉神剑是何等厉害的功夫,段公子倘若真是会得使这路剑法,又怎能屈服于你?”
鸠摩智点了点头,道:“姑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段公子被我点中了穴道,全身内劲使不出来。”
阿朱不住摇头,道:“我更加半点也不信了。你倒解开段公子的穴道,教他施展六脉神剑看。我瞧你九成九是在说谎。”
段誉听到阿朱这般说话,眼前便是一亮,好在他背对鸠摩智,倒没被看出异样。陆子诚正面对着他,且对他微微摇头,段誉见状便想到鸠摩智忌惮他的的‘化功*’是绝对不可能给他解穴的,便开口道,“我什么武功也不会,更加不会什么七脉神剑、八脉神刀。大和尚,你一路上对我和子诚好生无礼,将我们横拖直拉的带到江南来。我本来不想再跟你多说一句话,但到得姑苏,见到这般宜人的美景,几位神仙一般的姑娘,我心中一口怨气倒也消了。咱们从此一刀两断,谁也不用理谁。”
鸠摩智道:“公子倘若不肯施展六脉神剑,莫怪小僧无礼。”
“你早就无礼过了,也不差这一次的。”陆子诚轻飘飘的开口,同时将段誉拉过一旁。
鸠摩智森然道:“段公子宁可送了性命,也不出手?”
“贪嗔爱欲痴,大和尚一应俱全,居然妄称为佛门高僧,当真是浪得虚名。”段誉喝道。
鸠摩智突然挥掌向阿碧劈去,说道:“说不得,我先杀慕容府上一个小丫头立威。”
陆子诚只顾着段誉,却没顾及到鸠摩智连小姑娘也不放过,仓促间一掌过去,好歹使鸠摩智换了方向,阿碧得以抛开。
“臭小子,原来你早就冲开穴道。”鸠摩智见状大怒,又以内劲化成的刀锋劈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