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远远超过了七贤之中其他的人.
所有的一切.和以往的献祭并沒有任何的不同.甲胄壮汉的虚影.再次出现在大殿之中.
在壮汉无比威严的命令下.白石吟诵出了那首古风.
这一次.他沒有再慷慨悲歌.声音极为平静.
罗非烟默默听着.眼瞳之中寒芒隐现.
“山无棱.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白石吟诵完毕.安静的看着甲胄壮汉.
他已行将就木.其实并不需要新的力量了.
再多的力量.也无法延长他的寿元.
然而他必须阻止罗非烟成为七贤之首.所以这一场比斗.他必须要赢.
……
这一场文斗.判断诗作优劣的唯一标准.便是获取力量的多少.
能够从文鼎殿中获取更多的力量.则诗作便是上佳之作.
白石和罗非烟心里都很清楚.两首诗差别实在太大.到这里不过是走个过场.争夺七贤之首的位置.还要看下一场的比斗.
“嗯.”
听完了这一首古风.那甲胄壮汉眼中陡然现出暴怒之色.一股冲天煞气从虚幻的体内爆发而出.
“大人.怎么了.”白石心中一凛.恭敬问道.
“竖子敢尔.”甲胄壮汉双目圆睁.厉声大喝.眉心处一道黄光射出.落在了白石身上.
白石惨哼一声.萎顿的倒在了地上.
原本威严的脸庞.瞬间变得枯槁无比.沒有一丝血色.密集的皱纹和斑点.瞬间笼罩了他的身躯.
仅仅一瞬间.这位天下第一强者.竟然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此刻的他哪里还有一点儿强者的样子.似乎随时就要死去.
原本精光闪烁的眼睛.变得浑浊不堪.微微张了张口.罗非烟娇躯一颤.白石的嘴中早已沒有了一颗牙齿.
“大人.你这是……”罗非烟颤声道.脸色苍白无比.
甲胄壮汉沒有理她.看着萎顿在地的白石怒声道:“竖子.你竟敢亵渎兽神大人的威严.”
“大人.何出……此言……”白石张了张口.声音已是含糊不清.
“此诗早已有人献祭.你如今竟然又來献祭.”甲胄壮汉厉喝道.“若非是念在你这些年來多次献祭的份上.吾早就将你当场格杀.死罪虽免.活罪难逃.剥夺一切力量.留你半日寿元.速速离去去吧.”
“什么.”罗非烟微微一震.难以置信的看着白石.
这一首古风.竟然是有人多年前献祭过的.
白石浑浊的眼睛陡然有了一丝光芒.张了张沒牙的嘴.猛然吐出了一口污血.
“庄大.你竟敢暗算老夫.”白石眼中现出怨毒之色.凄厉大叫.
“聒噪什么.还不离去.”那甲胄壮汉嗔目道.
“大人勿怪.我这就带他走.”清灵女子连忙躬身.一把提起白石.快步走出了文鼎殿.
“白石.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你说庄大暗算你.”看着一脸怨毒的白石.罗非烟皱眉问道.
“庄大.庄大.我誓杀汝.我誓杀汝.”白石凄厉大叫.猛然又是喷出了一口污血.
……
大江之畔.萧山书院.
烟柳之下.是那一方小小的土丘.一个青衫磊落的中年文士坐在土丘之前.手中一枝柳枝.帅得不像话的脸上有着一丝温暖的笑意.
“该死的小贱人.”
柳枝在土丘之上轻轻拂动着.文士脸上满是欢喜的笑意.声音无比的温柔.
匕首绞碎心脏的冰凉感觉.这么多年了.依然是无法忘怀.
艳阳高照.芳草萋萋.
三十余年过去了.一切都似乎沒有什么变化.
只是书院之外的大江之上.已经沒了那艘楼船……
蓦然文士转过头去.看向了书院深处.
一丝开心之极的笑意.自嘴角浮现而出.瞬间在他的脸上蔓延开來.
“白石老乌龟.哈哈.哈哈.”
文士开怀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下來.
“白石.哈哈.”
……
拿出一壶美酒.美美的喝了一口.中年文士惬意的躺在土丘之上.挥动着手上的柳枝.望着头顶拂动的柳丝.古怪的俚曲在小院中飘荡开來.
“一怨二爹娘啊.爹娘沒主张啊……”
“十八九岁的大姑娘啊.咋不给我做嫁妆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