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很大,足以盖过现场的嘈杂。
闹事人群出现了短暂的停滞,从中间分开一条路,我看见刘精一手拿着一个大喇叭筒,另一手拎了个塑料带,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紧随其后的还有几个社团成员和一位老者。
“你们不是要钱吗,我这里有,二十万是吧?太少,我给你四十万,而且不用到上海的大医院看病,我在这里就能把你儿子治好。”
刘精随手将塑料带扔在中年夫妇脚下,里面散落出一叠叠崭新的粉色钞票。
中年夫妻眼前一亮,拿起来数了一下四十万只多不少,女人舔了舔嘴唇,作势就要把钱塞到她的挎包里。
我立刻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说:“大姐,先别急着收钱,如果你儿子确实因为喝奶茶出了问题,这些钱只是赔偿金的一部分,医药费不管多少,我们十倍偿还,今天媒体朋友在,警察在,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如果我说谎,你们一人一口吐沫就能把我淹死,但是,如果今天的事,是有人特意设下的陷阱,那我们就要好好说道说道。”
中年妇女被我抓住了手,原本泼辣的表情变得心虚起来。
“这位老先生是我请来的医生,只要他说病人是奶茶中毒,我们当场支付所有赔偿,绝无二话。”刘精把那位老者请到前面来,拍着胸脯说道。
中年男人神色飘忽不定,挡在前面说:“不行,我儿子已经这样了,我不能让别人再动他,我、我要送我儿子去医院。 ”说着,他转头看向了身后的胖医生。
那胖医生一拉身上的白大褂,扬着猪头一样的嘴脸,走上前来,捏着胸前的身份名牌,傲然道:“还看什么看,我是市中心医院急救科的主任医生,我说的话就是权威,这病人是食物中毒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用不着其他人看,现在市面上骗子很多,谁知道这个糟老头子,是他们从哪里请来的庸医。”
胖医生一挥手,抬担架的护士立刻跑过来,要把病人带上车。
我心中再次一沉,这帮人都是一伙的,医院肯定也被他们买通,如果把病人送进医院,这件事情就彻底解释不清了。
我和刘精推开两个护士,拦着不让他们动,而一旁的警察冲过来,亮出手铐就要将我们拷住,理由是妨碍公务,蓄意威胁他人。
“怎么这样啊,明摆着警察欺负人嘛。”人群里有同学看出了场中的情况,小声的嘟囔着,为我们鸣不平。
“妈的,你们知道个JB,不要乱说话,懂吗?”外围流里流气的男人,立刻狰狞着嘴脸出口骂道,他们的人好像很多,分布在人群当中,显然早有预谋。
那些媒体的记者,闪光灯不断拍摄,把我们的行为说的泯灭人性,猪狗不如。
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背后的人也许是郎平,也许是段恺,他们利用了强大的手段,非同一般的关系网,买通社会方方面面,人数上的压制,想将我们刚刚建立起的一切,彻底打垮。
我和刘精咬着牙,眼睛里充满了愤怒,但面对悬殊的力量,我们无能为力,难道,这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吗,我们永远没有崛起的一天?
就在病人将要被抬上担架的时候,外面忽然响起了汽车急刹车的声音,两辆白色的商务面包车风风火火停下,车门打开,立刻冲下来十几个拿着摄像机、照相机的人。
又来了一批记者?
“我们接到群众电话,说这里有事情生,你们是哪家媒体的记者,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随便散播虚假言论?”一位女记者走了进来,表情严肃向另一伙还在大肆报道的人说道。
我认识她,正是前些天在煤都书友见面会,说要帮助我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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