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对吕彪道:“爸先别割了,拿个锤子来把她牙齿全部敲掉,我看她还怎么嘴硬。”
“哎,好……”吕彪答应,把匕递给吕倩,转身出去了。
吕倩推着轮椅靠近我,满脸张扬和嘚瑟,“何必,没想到你会有落我手里这一天吧,你看你当初多嘚瑟,你手指头都不用动动那鬼男人就替你把我给废了,那感觉很爽吧?”
她说着,推着轮椅绕到我侧面,道:“现在该我爽了,你让我遭受的痛苦,我会加倍的讨回来。”
“待会儿,把你牙齿敲光了,你说,我是先割你那里好呢?”
“这儿?”她用匕指着我的大腿。
我没说话,扭过头不看她。
“算了,先捡你肉最多的地方割好了。”吕倩说着,撩起了我的衣服,一眼看见我微微凸起的小腹,“哟呵,何必,你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啊,那么大个油肚,得了,干脆就先割这儿好了,这么多的肉,够我家大黑吃一顿的了。”
大黑,是吕家花园里拴的那只藏獒。
她拿着匕,在我肚子上比划,眼神却愚弄一般的盯着我,想让我恐惧听我尖叫。
我转过头来,看着在肚子上比划的那把匕,冷冷道:“你要是想死,你就尽管割吧。”
矢泽说了,我肚子里的鬼胎如果强行取出,会变成什么嗜血魔婴,大不了,大家一起玩完好了。
听我这么说,吕倩还真就跟我干上了,直直的盯着我道:“何必,都这时候了你还威胁我,你是不是脑子了进水了,吓我是吧,我就偏要割你那儿怎么的?”
这时候,吕彪拿着把锤子进来了。
他拿了个形状奇怪的钳子扒开我两片嘴唇,抡着铁锤就要砸上来……
我害怕的闭紧了眼,浑身更是恐惧的颤抖,完了,这得有多疼……
“砰……”
地下室的门被人猛的踹开了。
吕彪和吕倩被吓了一大跳,吕倩手里的匕都吓得掉在了地上。
我则惊喜得不得了。
踹开地下室的人,是矢泽,他身后还抵着一票警察。
警察同志持枪冲上来,制住了吕倩,可吕彪这龟孙子反应太快,他猛的捡起地上的匕,横在了我脖子上。
用的力道有点大,我的脖子立刻就见红了。
矢泽冲上来,惊慌的对吕彪道:“别伤她,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看着矢泽担心的神情,一直使劲儿憋着的眼泪哗哗的涌出来,口齿不清道:“使者,揍我,我不想死屎……”
我真不想死,刚刚才领悟了生命的真谛,好不容易才看淡了命运的不公,我还想开开心心的多活几年呢。
矢泽给了我一个眼神,我马上读懂了里面的意思,他说,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
我悬着的心落了下来,等待矢泽救我出困境。
只见矢泽咬破了手指,然后把挤出的指尖血弹向了吕彪,那滴血落在吕彪脑门儿上,吕彪就像是鬼上了身一样,把匕从我脖子上移开,“啪”的扔下,举起双手做投降的姿势,两只眼睛直愣愣的朝着警察就走过去了。
矢泽大步走上来,帮我解开绳索,紧紧把我抱在怀里,“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我冰冷的身体被他的体温焐热,让我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我虚弱的对着矢泽笑笑,道:“不晚,刚好来得及。”
是,不晚,刚好来得及。
我要勇敢乐观的活着,再也不自暴自弃,我还要追求属于我的幸福,并倾尽我所有的力量去守护。
矢泽把我抱起的时候,我装作不小心的亲了下他的侧脸,他好像并没有察觉,只是急急地抱我上救护车,我躺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这一觉睡了好久好久,醒来的时候,好像已经过到了下一辈子。
大概太久没睁眼,我的视线模糊了好一会儿才清楚,视线一清晰,矢泽温暖的笑容就映入了眼帘。
“醒了,起来吃点东西吧,你都睡了三十六个小时零二十八分钟了。”矢泽扶着我起来,我这才现我不是在医院病房,而是在矢泽的家里。
浅灰色的墙面,黑色的整体家具,床尾一张白色的条凳,上面放着一个日式的黑瓷花瓶,里面插着一枝妖艳的红梅。
“别看了,这是我家呢。”矢泽舀了一勺粥,轻轻吹凉了送到我嘴边,“医生说你没什么大碍,只是身上伤口有些多,再加上受惊过度和脱水,你才会昏过去……”
见我吃下,他又舀了一勺吹凉了喂给我,边道:“医院的环境毕竟不怎么适合修养,我就把你接到家里来了,你不会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