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风雪依旧,坐在后园亭子内促膝长叹的众人嬉笑言开。
“师尊,这亭子虽说不及我玄机派的湖心亭,倒也另有一番风味。”羽明默默的注视满天飞舞的雪花,含笑道。
老妪脸色一板,不悦的道:“说你没见识,这十里长亭乃是原大宋陛下的行宫,只是后来烦腻了这里,才废弃的。”
说着,老妪指向远处高楼庭院淡淡道:“你看那些个楼阁,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藏阵法,此时只是尚未开启,所以看似寻常而已。”
闻得老妪的话语,众弟子纷纷起身观望,但终究一无所获,只好再次坐下闲聊。
“近来这天气寒冷,冷的奇怪,你们要注意打坐,切莫偷懒。”老妪随即漠然的吩咐道。
对于寒冷的问题,羽明也有些感受,虽说问问老妪。但想及对方在去年一举突破化道三境,今年又到了化心境中品,这让羽明很是无力。
“我想这个问题就连帝都的那位国师也搞不清楚为什么,所以你也不要问我。”老妪似乎看出羽明所想,冷冷的说道。
羽明急忙点头,轻声道:“听闻那位国师善于推衍能力,不知能否让他算一算苏师弟在何处。”
“那是大宋国师,身份仅次于皇帝陛下的存在,你认为他会帮你?”老妪异常愤慨的训斥羽明。
少顷,她才恢复如常,冷声道:“苏凡他命硬,我看他不会有什么事,你也不用操心,该见面总会相见的。”
说及苏凡,那几个弟子眼中异常的放光,特别是当日在清明谷中的那几人,更是带有浓重的感激之意,苏凡为他们引走了荒兽,且经过李明轩的话,得知并没有死,更是震撼不已。
“听小师叔说,苏凡他好像是天元郡人氏,我想去看看。”羽明战战兢兢的低头,轻声问道。
老妪忽然想要发笑,但终究还是忍住,长叹一声,道:“你去吧。”
……
便就是众人口中不可能给苏凡推衍的大宋国师,此刻却就正在那间小房子里,坐在一尊玉璧之前奋力推衍。
似乎进展很慢,无论如何都会让他眉头紧锁,稍一掐诀,顿时手指鲜血流淌,似乎永远也止不住一般。
国师全然不顾鲜血直流的五指,猛然将手印在玉璧之上,印出了五道指印,一阵幽光笼罩手指,只见那血迹竟然滴滴的都被吸进了玉璧之中。
渐渐玉璧显露红光,将国师倒映的腥红,仿若血海沐浴而出一般,极为的恐怖,加之国师苍白的脸上毫无血丝,好似血液以及被吸干了一般。
“轰”的一声,红光极致,国师被弹出撞击在墙壁之上,喷出一口鲜血,面色沉重的盯着那玉璧。
站在一旁始终沉默的青年,大宋万人仰视的皇帝陛下,紧张的前去搀扶国师,口中却还道:“先生您没事吧,看出些什么了没有。”
国师急忙摆手示意自己无事,然后缓缓坐在墙边,靠着墙,沉沉的道:“陛下快去十里长亭,派人去寻找一下天元郡的弟子。”
“可是宫内已经被三大家族之人占领,上官大人还在极西与武族之人抗衡,谁人能出宫呢?”皇帝陛下一边愤怒的说,一边不住的摇头。
国师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叹道:“我有一师弟,名叫枯松,与我一般善于推衍,当年被陛下送到了极西,如今不知安好,若是陛下能找到他,请让他任我之位。”
说罢,国师缓缓起身,全然不顾愣在一旁的皇帝陛下,推门而出不顾风雪来袭,缓缓向宫门走去。
“我等天授之臣,注定要为帝国生死,只是遗憾此生无法见到那兴我大宋之人,可惜,可悲。”
……
新庆城,幽静的小院内,枯老头正坐在亭子内看鱼。
忽然他神色一阵,随之手中掐动,便可之后,他沉声道:“他的死劫来了,这场征战将要开始。”
随即起身,一闪之下消失在院子之中。
……
天妖城外的那座森林之中,某个幽深不知名处。
传来两道不同的声音。
“大宋唯一的依持也已经将要倒下,你还不停手,你我共创大业。”
“你认为我能相信你?况且,你忘了之前探测的那个宋人小子了?”
……
“天妖阁”
一个略显苍老的中年男子淡淡的起身,道了一声:“我们走。”
一旁的矮个子青年诧异的道:“去哪?”
“大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