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风,林小雨拿起把笔记本,坐在床上打开,首页是钢笔书写的十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云山县人民的儿子——程一平”林小雨愣了下,脸色变得庄重起来。
翻开第二页,这是程一平仿郑板桥《竹石》写的一首“七绝”诗,改了几个字
咬定信仰不放松,
立根原在群众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
任尔东西南北风
落款:农民的儿子程一平。然后是落款时间,名字上还加盖了一个印章。
第二页写着:来到云山已有半年了,我已经有着坚定的人生目标。作为一个人民公仆,云山老百姓是我的根,因为这里培养出了我不变的信念:要为人民做实事! 对于我们来说,老百姓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我们必须牢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一切方针政策都要以是否符合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为最高标准。
后面什么也没有了,林小雨将笔记本放回原处,躺回床上,心道:“林小雨,你没看错人,这是一个全心全意为民做事的好官。”转瞬又想道:“不过就是有些色!”想起那晚两人在一起的感觉,林小雨丰满的胸部开始发热,浑圆的双腿不由并弄了起来。
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跟着响起程一平的声音:“小雨,是我,快开门!”林小雨一惊而醒坐起身,银牙轻咬,做了一个决定,轻轻的关上灯,红着脸把内衣脱下,套上浴衣,忍住羞意朝门边走去。
程一平见本来亮着的灯忽然熄掉了,正感到诧异的时候,门轻轻打开,林小雨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快进来……”程一平走进屋笑道:“停电了?我记得书桌下有蜡烛的!”门关上,一个温润的身子从后面抱住了程一平的腰,感受着紧贴背后的高耸,程一平的**一下被勾了上来。转身抱住柔软的娇躯,程一平头一低吻了上去。
林小雨道:“不要……唔……唔……”红唇已被吻住,略微挣扎,便婉转相就,两手在程一平背上无意识的摩挲,两人慢慢的倒在沙发上……
云收雨歇,俩人相拥着躺在沙发上,林小雨掏出一支烟给程一平点上,又扑进他怀里,柔声道:“程哥,你怎么从不问我是那里人,父母是做啥的?”程一平搂紧她,低头道:“你不是云山人吗?”林小雨道:“不是!”程一平道:“没关系,抽个时间,我去见见岳父岳母。”林小雨笑道:“羞不羞,我说过要嫁给你了吗?”
程一平道:“老婆,难不成你还想反悔?”林小雨半认真半开玩笑道:“那要看你的表现了,表现不好,我只好把你休了!”程一平笑道:“乱了,乱了,老祖宗传下来的三从四德还要不要。”林小雨轻轻擂了他一下,扑在程一平怀里低声道:“你就可劲的欺负我吧!”程一平笑道:“这就对了,你以后生是我老程家的人,死了也是我老程家的鬼。”
林小雨抱紧他,心道:“程哥,小雨已是你人了,自然会一生一世爱你。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哦!”见林小雨抱着自己不说话,程一平轻抚她秀背,柔声道:“怎么了?”林小雨翻身趴在他身上,低声道:“程哥,我还要!”程一平睁大眼睛道:“老婆,我太喜欢你了!”两人再次吻在一起……窗外一阵风吹来,月亮躲进了云层里。
云山县人民医院太平间位于医院西面,除了死者家属,很少有人来。到了晚上更是人迹罕至了。守护太平间的黄老头是云山本地人,五十多了,膝下无子女。在政府的安排下,黄老头谋到了这份工作。今晚跟往常一样,吃过晚饭后,孤灯下,黄老头又开始哼了起来,只见他哼道:
闲来无事谈古今,谈古论今劝化人。
古今多少稀奇事,说来都是大事情
不谈后人不知晓,不知天理难为人。
仁宗皇帝登龙位,风调雨顺国太平。
原来黄老头哼的是古典长篇叙事唱书《蟒蛇记》,只听他唱到:
不说朝中多清正,说说广西桂林人。
桂林有个张元亮,娶妻王氏老夫人。
他在朝中为兵部,扶佐仁宗有道君。
夫妻二人多行善,天上降下文曲星。
黄老头刚唱完“星”字,门被从外推开,两个身着黑色西服的人走了进来,走在前的年轻人问道:“老伯,阮小云的尸体存放在哪?” 黄老头见他们问起阮小云不由吓了一跳,颤声道:“你们是?”年轻人笑笑,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放到桌上,淡淡道:“阮小云的尸身在哪,告诉我们,这10万就是你的。”
黄老头对支票没什么概念,正犹豫的时候,年轻人身后络腮大汉手伸向后,掏出一把枪对准了黄老头。望着黑洞洞的枪口,黄老头颤巍巍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