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记忆选择了任翔,又或者是任翔选择了记忆。
有时候忘记的不一定是痛苦的,而记起来的也不一定就全是快乐……
如果还有选择,如果还能选择,任翔一定会选择一段完整的记忆,而不是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即便里面充满了快乐,但是任翔还是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完整!
眼神呆滞,盯着木质的房梁。
一分钟,一个时辰,一天……
光明与黑暗并没有影响他的发呆,似乎他需要一种宣泄的方式,他要让自己知道这是否真实?
他想醒来——
渐渐地,任翔的瞳孔开始放大,然后收缩,眼神失去了神色。
空洞……
漆黑如墨,深邃无止!
渐渐地,双脚失去了知觉,跟着大腿、双手、身体……
此时的任翔进入了一个独立而又玄妙的状态,眼耳口鼻舌无感,身外无物,唯元神真存。
渐渐地,呼吸变得缓慢了起来。
双眼看到了另一种情景,仿若梦中,如幻如实。
“哥哥!哥哥等等我……”
小女孩约五六岁,跌跌撞撞地出现在了满是灰尘的山路上,稚嫩的声音充满了依恋。
任翔上身穿着红色的三眼枪,下边一条黄色的裤衩,满头的汗水,闻声急向前两步,正要起跑。
“快跑!那是我妹妹!被她跟上咱门就别想游泳了——”
身后两人正要跟随,忽听后边哭声顿起,听的让人五味杂陈,实在不忍。
“呜——”小女孩跑得太急,脚下被突起的石头绊了一下,应声而倒,膝盖已破,他本想哭,本以为哥哥会来扶自己,会带自己一起玩耍。
“哥哥……等等我!”小女孩闭上了嘴,强忍着委屈,无助,害怕,任由脸上的泪水划落,她坚强地站了起来,再次向前跑去,因为哥哥就是她的一切。
“别跟着我,小心我揍你!”任翔看了一眼丫头留着鲜血的膝盖,伸手甩开了她脆弱的小手。
“汪汪汪……”一条暗青色的狼狗一跃而出,冲着任翔呲牙狂吠!
“你这是干嘛?”同伴不忍,想要阻止!
“衮!你懂什么?上回就是她告诉我妈我偷着游泳的!怎么能让她跟着,她就是叛徒!”
听到此处,小女孩带着呜咽之声,再次拉住了任翔的手“妈说了!游泳会死人的,哥哥你不要去了!”
小女孩脸上两朵红斑,很深很深,和任翔脸上的一模一样,都是冻伤。
此时看上去可爱,可怜……
“就是那次你被吊在树上打的那回吗?”
“是不是那回老师他们去你家劝你妈,你妈都不听的那回?”
听到此处,任翔仿若情景重现,身上深黑色的淤青尚在,怨恨顿时涌上心头。
“哼!要不是她告诉我妈,哼!要不是……衮!”任翔再次甩开了小女孩的手,奋力向前跑去。
小女孩摔倒在地,望着哥哥埋怨地身影,那压抑许久的委屈终于涌了上来“呜呜——”
“哥哥……哥哥……”
“呜呜——”
“哥哥!哥哥!”
山路上再也不见了哥哥的身影,小女孩蹲在荒郊野岭哭了很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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