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墨。
这王八蛋,一定把所有人都阴了!
看到林森还是没有停下,三个修士面色一沉,不顾周围的城民,把全身的威压都放了出来。
传送阵已经不远了,但三个大乘期修士的威压把林森压得跪倒在地,身上的经脉内脏都开始错位,疼痛侵蚀到四肢百骸。
想到死在此处怕是无人收尸,身上的东西也会全被拿走,林森一咬牙,打开了乌木匣子,拿出里面的画轴。
当时在暗室里没能仔细观看,现在取出才发现上下两个轴头似玉非玉,上面布满了裂纹,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碎一般。
林森呼吸一窒,还是把画轴给打开了。她顶着威压,双手颤抖,生怕一个不慎就把
轴头给弄碎了。
林森把心头精血逼出指尖,口中念着南波丸和她说过的法诀,轻轻地在那片素白上点下一滴鲜红。
可是过了许久,素白还是那片素白,鲜红也还是那滴鲜红,画轴并没有吸收精血,毫无反应。
“怎么会这样……”林森难以置信,心中的向往突然崩塌,神色之中带上了一些痴狂,她又挣扎着在五个指尖都逼出精血,要把整只手都往画轴上按去。
林森的手刚要落下,却突然被人握住,身前的画轴也被扯走了。
来人似乎帮林森担了不少威压,林森感到身上轻松不少。但她扭头一看,双目中却染上了仇与怒。
“你来做什么?你们师徒两个害我害得还不够?!”
渡之下意识地呛回去:“你真是大方,一挤就挤出那么多的心头精血。”
林森认定渡之也参与了这次的事情,警惕又愤怒地甩开他的手,后退了好几丈。
渡之看着林森赤红的双目,察觉到她现在的情绪十分不稳定,而身后的大乘期修士越来越接近。渡之一时之间有口难言,只能道:“你快走吧,他们要追上来了。”
林森不再说话,欺身上前要把渡之手上的画轴给夺过来。
渡之担了大部分的威压,也是不好受,但他还是强忍着移动身型,就是不想让林森拿走画轴。他不知道林森怎么了,平时那么机灵的一个人,今天竟认死理般的一定要把画轴夺回来。
渡之一直在城主府的不远处看着,在看到林森逃出来后,也悄悄跟了上来,他只想看她的落脚点在哪里,免得以后他又找不到人。没想到最后却有三个大乘期修士追了上来,而林森也拿出了那卷画轴。渡之听棱墨说过,那画轴能带人破碎虚空,穿越到异世,在看到林森把精血滴到上面时,他心中突然出现了害怕的情绪,好在画轴并无反应,他也悄悄松了一口气。
林森心中愤怒,虽没有使用法术,但也没有手下留情。她在重击渡之一掌后,握住画轴的另一头。两人拉扯间,手上抓着的轴头突然裂开,中间那片洁白的画纸落到地上,全化成了齑粉。
林森目瞪口呆。她却是不知,这个仙器早被遇春给摔坏了,她滴多少心头精血都没有用。
看着地上的齑粉,林森大脑一片混乱。但感受到越来越接近的强大气息,她总算恢复了些许理智。在仇恨地看了渡之一眼后,她转身继续朝着传送阵奔去。
感受到身上的威压也往前移动,渡之也追了上去。但还没移动多远的距离,他就被威压按倒在地,紧接着身边闪过三道残影,直往林森冲去。他看到那三个大乘期修士同时对着林森施法,林森奄奄一息地倒在了地上。
渡之爬起身,刚要移动,一股力量却把他困在了原地。
“横渡,不要过去。”棱墨走到他身旁,严肃地看着他。
看到渡之还在挣扎,棱墨厉声道:“你要让为师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吗?那是绝无可能的!”
两人说话间,吴德已提起林森的衣领,气急败坏地说:“主动把东西交出来,给你痛快点!”
林森的头发遮住了耳朵,他们没想到林森的储物空间会在耳朵上,又找不到她身上的其他乾坤首饰,一时之间有些心急上火。
郑建心急火燎,早已没了耐性,他伸手覆到林森的头顶,狞笑道:“直接搜魂吧,东西藏在哪儿或者给了谁我们都会一清二楚!”
他话音刚落,突然感到一道强大的神识侵入他的识海,切断了他所有的感知。其他两个大乘期修士也是如此,惊慌失措地瘫倒在地上,双目空洞,对周遭的一切都无法感知。
待三人清醒过来时,哪儿还看到林森的踪影。
“这神识如此强大,莫不是渡劫期的修士?这些宝物如果被渡劫期的修士看上了,我们还是不要染指为好。”吴德腿有些软,心中萌生退意。渡劫期修士好几万年都不现身,还以为早死了,没想到今天突然出现,他没命也没胆去招惹。
何不梅惊惧过后,却是不赞同:“如果是渡劫期的修士,怎会不现身,恐怕我们也没有命在了!”
周围的其他修士早就跑了,连个目击证人都没有,吴德想到那宽敞的暗室,心中自动浮现出堆积如山的宝物。他看着地上还在旋转的传送阵,咬牙道:“是不是渡劫期修士追上去看看就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