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起割喉作案,凶手依旧逍遥法外,消息放出后整个城市笼罩在惊恐之下。
“是连环杀人吗?凶手会不会继续作案?”
“究竟是仇杀还是追债?杀人动机又是什么?”
“凶手为什么屡次都躲过监控,难道是早有预谋?”
电视里,网络上,关于这起案子的议论越发火热。警方发言人也让市民尽量减少单独外出活动的频率,虽然承诺力争在48小时内将凶手缉拿归案,可“力争”两字确实透着些许的不可描述。
记者们把警.局围得水泄不通,外边气氛很火热,里边却像濒临爆破点的高压锅。
“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所有人耷下脑袋。
“你说你们一个个!48小时,现在已经过去快20小时了,你让我怎么给市民交代,怎么给受害人家属交代!”
“彭局,这两个受害人都没有任何联系,我们无法确认犯罪动机,而且现场也没采集到任何的指纹信息。”
“那别的呢?”
连续30多个小时没睡觉,林正嘴角起了一串火泡:“再给我们一点时间……”
“给个屁!”
茶杯猛砸落地,彭辉怒不可遏:“我就是太信任你,所以才把案子捏手里不放!现在省厅都惊动了,让我过去解释,我能说什么?说自己手下的人无能吗?!”
吼完这一通,隔了好一阵才开口,无力挥手:“案子交给重案组,你们还是像以前那样只管些鸡毛蒜皮的偷盗案去吧!”
“彭局--”
直接挥手赶人。
林正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来回走。不是他想贪功,也不是他不想让重案组介入。只是他们一介入,自己就完全没办法插手了。而两起案子都在在他的管区发生,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怎么对得起胸前这组执法编号?!
“林队,算了吧。”
有人拍他肩膀安慰:“我们确实办不了,人家重案组有专家有技术,随便摸出来的工具甩我们用了五六年的几条街。算了吧!交接完这个案子休息会,熬了30多个小时铁打的也会垮。”
林正转身就走。
“喂!”
他不甘心,又回去把那人的监控调出看,看了之后又把之前酒吧前的那一段拿出来作对比。两个背影在电脑里边同框,林正越看神色越严肃,最后国字脸上黑做一团。
身高、体型、衣着都很相似!
心底狂跳不止,他再拉出今年6月那份片段截取放大反复仔细对比,眉心拧做一团死结。
“咦,有镜头抓到他了?”
听见有人这么说,林正招手指着屏幕上的影子:“你觉得两个是同一个人?”
“不是吗?”那人跟着坐下,通红的眼里全是熬夜后的血丝:“啊,看衣服不像啊,但是身形什么都挺像。好像……这不是上次那个案子吗?好像有人报案说扰乱社会治安什么的,大半年前的事了。”
林正深吸一口气:“我一开始只是怀疑,可你看他的腰间,再看这个人的。”
那人凑近:“腰间有什么……等等。”
他飞快调整了下数据,将那一侧的东西放大看。虽然被袖子挡住,虽然都露出的隐约一角,但是看起来很像是--
“刀柄。”
齐刷刷的定论响起。林正猛地捏紧拳头:“都有刀柄一类的东西在腰间,如果说长袍长发是巧合那这个又怎么解释?巧合也太多了点!”
“你去哪?”
林正说完就往外走,只在门口停顿片刻:“我去见一个人。”
到了快7点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洋洋洒洒的雪又盖了下来,在花台上堆积。
因为这件事,原本过年的欢腾气氛都散了不少。大街上虽然挂了很多红灯笼,商场内外也标注了不少“sale”,“50%”等打折信息,却依旧吸引不了多少人去。
人气与气温一样骤降,原本还想趁着年前多销几辆车,提成之后把看中房子的首付给了,可没想到今天一整天竟然连人都没有。
“今晚吃什么?”
“火锅?哎呀还是算了,这几天还是回家吃吧。”
“怕什么,这个城市几百万人,谁遇上谁倒霉。要再说真遇上了还有我呢,到时候我给你挡着,你跑就是。”
“讨厌。”赵小米挽着男友的手,虽然他一直在低头玩手机,听了这番话她也笑得一脸甜蜜。可刚落了展厅的锁,转头就发现外边广告牌前像是有人在看着这里。
赵小米停下脚步。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那人侧对着他们,身体几乎被人形广告牌挡了大半。而露出的衣衫一脚破了的地方不少,像是被利刃撕开后来不及收拾的落魄。
她再往上看,对方的上半身和牌子几乎重合,完全看不见了。
看来又是沈舟的影迷。
最近在店门口停留时间最长的都不是来看车,而是看为他们新款suv代言的沈舟。广告牌做的很精致,男人靠在车前英挺又阳光,连带着这款香槟色的车都卖得很好。
雪越来越大,夹杂着风撑伞都吃力。广告牌摇摇欲坠,赵小米推了把男朋友:“我去开门,你把牌子拿进来吧,不然不被淋坏都会被人半夜抱走。”
“算了吧,库里还有几个,少一个不少。”男人依旧低头,游戏里的打打杀杀声此起彼伏。
赵小米生气了,“杜友祥你去不去?不去今晚别回家!”
男人这才舍得往前挪,心想着女人就是折腾。等走进却发现男人的手放在牌子的脖子处,露出的指骨像是摩坏了,脏兮兮的。
“别碰啊,碰坏了赔得起吗?”那一身看起来就像捡破烂的,他把游戏半途强退的气撒这人身上,俯身抱起牌子嘟囔:“也真是的,就一个新出道的男人也不知道你们迷他什么——长得帅能当饭吃?和比自己大几岁的女人裹在一起一看就是被包养的小白脸……”
“你认识他?”
阴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杜友祥头也不抬很火大:“谁不认识?”
“我问你,你认识他?”
那人又开口,声音平铺直叙,毫无感情,可总觉得这个口吻和语气透着几分阴鸷在里头。杜友祥猛地抬头:“我说你烦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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