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没想到啊。”李轩倒不慌张反而流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然后便开始缓缓的诉说当年事情的始末,原本就是事先串好的词,只不过在身份和名称上有所改动,加之他又改动得当所以咋听之下倒是挺像那么回事。
一旁的轩辕朗认识他多年,不知他竟还有这等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每每听到他讲动情之处,他都只得将低压得低低的,强忍着笑意才能使自己不发出声响。
“真没想到事情竟会是如此的曲折离奇,殿下你当真是受委屈了。”事情是由他先挑起的,如今见李轩这般的痛苦不已,南宫瑾自当是要先行赔礼的。
这种时候若还不见好就收就是傻子,李轩见他怎么说忙摇头道:“无事,都过去了。”音落,人则十分萧条的转身望向窗外,俨然还是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苦楚模样。
他的说的时候南宫瑾就竖着两个耳朵,仔仔细细的听了一遍几乎连一个字都未曾遗漏。不得不承认他陈述的条理清楚且事情合理,可不知为何他就觉得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他一时半会也没想明白。
便索性开口道:“殿下,时间也不早了,今日要不您先休息小王就不打扰了。”
该说的都说了,他这个时候要离开也算是合理。轩辕朗看了一眼李轩,才起身道:“这更深露重的,要不我送王子出去。”
“不必。”南宫瑾婉拒笑道:“将军,我们现如今都是一家人你何必如此客气呢。今日以后将军就要四处奔波难以清闲,还是同殿下一起早日休息吧。”
言毕,又双手一揖道:“那小王就先行告辞了。“
他虽走的有些匆忙,但脸色却始终挂着大事将成的笑容,轩辕朗看着眼里美在心里。这不,他人刚走便安奈不住喜悦道:“我现在就派人通知丞相说这小子上当了。你等等我去去就来。
“等下!”李轩闻言一扫刚刚的晦暗,神色严肃的阻止道:“你应告知丞相说他已经怀疑,让他早些想应对之法。”
怀疑?怎么可能呢,他刚刚明明是一副深信不疑的模样啊。而且你没看到临走的那副小人得志的笑容,明明就是一副大事将成的得意样啊。
见他不信李轩也与他深究,反而是直言道:“怎么,你不相信我?”
这是什么话!怎么多年了即便是当年时局最为混乱不清时,他都义无反顾的选择相信他,如今这点小事又谈何不信。
见他这副眉眼,李轩心中便知他怎想。本不想与他说的太清怕日后他有所暴露,如今看来怕是不说也不行了。只得无奈的解释道:“此人虽是笑着的可眉头紧锁半分也没有松懈,更为重要的是我刚一时失言后他的表情实在有趣。我虽不敢断定但至少有七分的把握他已经怀疑了。”
就怎么点细枝末节他都看得出来,轩辕朗不由得更加佩服了他了几分,忍不住真心实意道:“其实要是当年你不是一意孤行,而是当了这个皇帝说不定就没有眼下这些麻烦事了。”
毕竟连他这个武人都看得出来这李轩要比那庸才李渊优秀太多,若是有这样的人坐镇金陵又岂会让外人无端生出这般狼子野心。
可这话落在李轩耳中却是荒唐无比,且不说他已经做了选择即便是被迫的这已然成了事实,还说这些除了无端引来祸水之外还能有什么作用。他实在不愿与他这等心思简单之人再讨论这个问题,便岔开话题道:“此人着实难以对付,孟姜老儿有几分把握?”
“十分。”轩辕朗见他问了,自然毫不避忌的如实回答。
这次轩辕朗倒是学聪明了像是早料到他会怀疑,未免他多问便自顾自的将事情一股脑的抖搂出来:“因为孟丞相说,他手上有一张王牌只要此人帮忙,这南宫瑾即便是天上的飞龙也是断翅难飞。不过因怕我说漏嘴,所以他并未告诉我此人是谁。但你倒是可以猜猜这人到底是谁?可话又说回来我怎么不知我们金陵还藏着这般人才?”
断翅难飞?李轩听他怎么说后,口中反复的念叨这个词,直到三遍过后他才停了下来,片刻后又大笑三声道:“高,果然是高!”
这显然是看出了什么端倪,可任凭这轩辕朗百般的套话,他都不在多说半个字,而后转身拂袖笑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