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说不定也在想你。”
闻历惆怅地摇了摇头:“可能……不会吧,我寄回家的东西和钱,他们都退回来了,再后来他们搬了家,还是妹妹偷偷告诉我的。”他苦笑了一声:“我爸不准她跟我接触。”
涂琰简直震惊了,他从来不知道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的父母。想想他小时候干的那些混账事,他爸还没打死他看来是真的很爱他啊……
涂琰没有说话,他决定要为闻历做点什么。
说来闻历第二天要到外地去录一个为期三天的节目,当天晚上他本来还准备了一点小情趣,结果因为情绪太低落完全没有了心情,早早跟涂琰抱作一团,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闻历要早早赶飞机,给了昏睡的涂琰一个早安吻就匆匆走了。他走后,涂琰忽然从床上一跃而起,没一会儿也跟在他后面出了门。
闻历家在q市附近的一个小城里,他这个姓氏并不多见,稍微一打听就找到了。中午时分,涂琰在某个小区里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开门的是个年轻女孩,看起来也就刚上大学的样子。她见到涂琰,先是愣了好几秒,继而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尽管她已经努力压低了声音,可在老旧的楼道里依旧显得刺耳。
涂琰温柔一笑,轻轻将右手食指压在嘴唇上,对她摇了摇头。
妹子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顿时红了脸。她忽闪着一双大眼睛,下意识的捂住了嘴,低声对涂琰道:“您,您好,我叫闻婉,是您的粉丝。你怎么会到我们家来呢?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涂琰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我刚好出差路过这儿,想起你哥哥家就在附近,就替他来看看。他太忙啦,很久没回过家了吧?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不用跟我客气。”
一听这个,小姑娘的脸上闪过一丝忧色,她下意识地往屋里看了一眼,然后轻盈的闪身出门,对涂琰道:“唉,咱们还是出去说吧!”她回手关上家门,殷切地问道:“你一定知道吧,我哥哥他还好吗?”
涂琰笑了,他很替闻历开心,至少他们家还是有人关心他的。涂琰点点头,道:“他很好。”
少女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他过得好就好了。唉,涂先生,对不起啊,我不能请您进门儿了。我们家……嗯,爸爸跟哥哥闹得不太……唉,爸爸身体不好,我不敢刺激他。”
闻婉眼巴巴的看着涂琰,一脸专注的歉意,连身后的门响都没听到。
“小婉,你跟谁说话呢!”
闻婉吓了一跳,当即脸色就变了。果然,一个威严的老爷子正站在她身后,严厉的看着他们。
温婉迅速把涂琰挡在身后:“没谁,爸,这是我同学,借书的。”
“同学?”老爷子狐疑地打量着涂琰,突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什么同学!闻婉,你是什么时候学会说谎的!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不是跟……一起演戏的那个演员吗?”
温婉吓得面如土色,反观涂琰却依旧笑着。他对闻老爷子伸出手道:“您好,我是闻历的朋友,他再过一个月就要结婚了,我是来帮他送请柬的。”
说完,涂琰真的从口袋里掏出几张请柬,硬塞到老爷子手里,对他挥了挥手,走了。
婚礼当天他们租了一个教堂,为了满足涂琰某种奇葩的温馨点,那教堂很小,并不能坐下许多人,所以只请了最亲密的、有强烈观礼*的朋友。
仪式进行得非常顺利,安悦微喜闻乐见的夫夫对拜过后,就是交换戒指的环节了。涂琰却阻止了司仪,说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先给宾客敬酒吧。交换戒指什么的,我希望在最热闹的地方,让所有人见证。”
闻历自然是依着她的。
外头的草地上,宾客云集,离教堂出口最近的那一桌,自然是坐着各自邀请的长辈。闻历刚对周晦笑了笑,偶然往他旁边一扫,当即就愣住了:正位上的那一对老者,难道不是他十年未见的父母么!
闻历眼眶发热,想来是红了。闻老爷子没反应激烈,也没当场厥过去,只是不怎么自在地对他点了点头,勉强说了句:“新婚快乐。”
而这对闻历来说,已经足够了。
终于到了交换戒指的环节,闻历感觉自己今天的激动值依然登顶。他屏气凝神,无比专注地看着涂琰。涂琰也十分兴奋,接过戒指,就要去拉闻历的手。
闻历却往后躲了一躲。
涂鸦一愣。
闻历温柔地凝视着涂琰,轻声道:“喂,不要先求个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