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眼睛眯了眯,俨然一副妖孽的样子,薄唇抿着冷清的笑容。腰上一块螭纹玉佩,虽说只是站在那里,但有一股逼人的气势。
白芷愣了几分,下意识看向了萧逸。在她的记忆之中,萧逸有些时候,这股逼人的气度和这个男人一模一样。只是萧逸大多时候都是笑吟吟的,温润如玉的模样,鲜少有这样盛气凌人的时候。
见众人都不说话,那人敛了笑容,眼睛转过白芷和白桓:“昨夜占星,说是故人来归,果然是如此。”他慢慢走近了白芷,尚未走近,被白桓一只手隔开:“你要做什么?”
“在下不做什么。”那人笑道,“我不过只是好奇罢了,并没有什么意思。”他说到这里,上下打量着白芷,“白兄也不必紧张,我并无害白姑娘之意。”
见他一语道破自己和白芷的身份,白桓目光更是不善起来,正要取了药来,不料对方展眉一笑:“我可知道白兄是谁,既然敢靠近,自然要做万全的准备。若是被你一把药给药倒了,岂不是得不偿失?”他一边说,一边将一个纸包扔在了地上踩破,“如此可怕的毒/药,白兄还是不要带在身边的好。”
见自己的药包竟然不知何时被他取了去,白桓脸色也是变了几分。白芷忙拉住他,让他别意气用事,又与李施夷使眼色,让她看好桃花。
见几人如临大敌的样子,那人倒是笑了起来:“我又不是豺狼虎豹,你们这样怕我做什么?我难道能吃了你们不成?”
“所以尊驾来此的目的是什么?”白芷警惕的看着他,“为了什么故人?”
“并非是我的故人。”那人摇头,“况且今日我仅仅只是好奇罢了,来见见,这白家的人,是怎样钟灵毓秀的人。”
白芷握了握拳,不管这人是为了什么事而看出自己的身份的,但只要他看出来了,那么便值得警惕。况且这京中,四处都是上官宏的眼线,实在让人不能不怀疑什么。若是因为这事坏了大事,那么可是得不偿失了!
正要说话,一直静默不语的萧逸却是笑出声来:“好奇之心?那么尊驾知不知道,好奇是会害死人的?”
这话一出来,从诚国公府后面竟然纷纷走出了一众人来,那些人净是短打的装扮,一看就知道是博陵侯府的护院。白芷正在狐疑,便被萧逸护在了身后。
他笑吟吟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和平时的他全然不一样,那样的盛气凌人,眸眼里都是冰冷的笑意:“白家人是处在何等风口浪尖的位置,我可能什么都不做就带着他们来这里么?”他顿了顿,“既然你知道了,我就不能放你离开了,更不说你是上官宏的人。”
那男子目光陡然深沉起来:“你知道我是谁?”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许多。”萧逸微笑道,“满意了么,柴兄?”
那人神色变了几变,推开几步,拊掌笑道:“有你这样的人在麾下效力,博陵侯何愁大事不成?”他歇了歇,又看了萧逸和白芷一眼,“原来如此。”
萧逸根本不回答他,众护院一拥而上,将那人给压得死死的。待将他制服后,萧逸这才转向了白芷,见她脸色有些苍白,轻轻道:“吓到了么?”
“没有,你未免低估了我。”白芷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姓柴的,“你要杀他?”
萧逸歪着头看她,忽又露出一个笑容来:“阿芷眼中,我就是那样嗜血嗜杀的人?我杀他做什么?”又淡淡的吩咐,“我只和柴兄做个交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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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博陵侯府,临近申时之时,白芷歪了一会儿,又觉得有些凉意,刚蜷缩了身子,就觉得贵妃椅一沉,浑身都笼罩着檀香馥郁的气息,微微掀开眼,就被一口咬在了唇角。白芷昏沉沉的挣扎了一下,还是顺从的转过身任他亲吻。
见她这样乖顺,萧逸喉中泛出低笑来,几乎覆在了白芷身上。这个姿势让白芷更是羞怯,脑中也是懵了许多,只是躺在贵妃椅上,退无可退。只好伸手在他腰上一挠,他这才气喘吁吁的抬起头来,双手紧紧钳制白芷的双手。两人离得又近,萧逸又几乎跨跪在她身上,这姿势实在是暧昧极了。白芷脸红得厉害,也不敢看他:“你、你先起来……”
“我不。”萧逸沉下身子,紧紧拥了她,“你可不知你方才睡着的样子有多诱人。”白芷脸上更红,小拳头锤了他几把,“别闹,大白日的……”
“阿芷别动。”萧逸低沉的嗓音中满是诱惑的意味,“让我抱抱你。”白芷无奈,只好让他抱了,萧逸埋首在她颈窝,“阿芷,你若现在就是我的该多好……”
他的鼻息轻轻撩/拨着心弦,白芷脸色更红,费了好大力气才问道:“今日那人……”
“我放他走了。”萧逸缓缓道,白芷心中咯噔一声:“放走了?若是上官宏知道,只怕侯爷……”
“阿芷宽心,一切有我,你不必担心。”他轻轻吻了吻她,这才抱了她躺在贵妃椅上,“他不会说的。”
“你很熟悉他?”白芷问,萧逸却摇头:“不、我不熟悉。”又啄了啄白芷的额,“阿芷信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