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提老黄历,就提现在的事。我小心小意伺候公婆二十年,好不容易从媳妇熬成了婆,怎么就不能舒展舒展,结果现在被个小辈骑在头上拉屎。”
王老太越说越生气,对着陆家的方向比比划划,眼睛里射出怨愤的光。
“明明之前,我一去要钱,就特别痛快的给我,怎么现在变卦了?还说什么那小贱人才是一家之主,我呸!一家子老少爷们被个烂腚眼子的骚货拿捏住了,真该让老天爷降下天雷劈死这些不孝子!赡养父母是天经地义的事,他们凭什么不给我钱!”
提到这事,老王头对陆远山也不满意上了。
一个家就该男人说了算,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陆家居然让个女人当家,传出去,简直丢他的脸。
老王头将老妻从地上扶起来,“行了,少叨叨两句吧,多大点事啊,也就是你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
远山那个孩子你还不知道,孝顺老实,没这么多花花心思,估计暂时被那个城里来的知青哄住了,等改天我教训教训他,他会知错的。如果他不改,我也有办法治他,他家里不是替大队养了几头野猪嘛……”ωWW.
王老太眼睛瞬间亮了:“你是说……”
老王头浑浊的眼睛,闪过一丝阴狠,如果野猪出事了,大队干部能饶得了他们?
老母猪拱着长鼻子,在食槽中吃着陆平安割来的猪草,几个猪崽子,撒欢在陆家的猪圈中蹦跶,一副完全适应的模样,宋娇娇看它们吃的香,心里盼着它们快快长。
一头野猪一年产两胎,一胎4-12只崽,猪圈里九只猪崽子三公六母,这样算下来,她仿佛看到了吃不完的猪肉,花不完的钱。
“妹子。”
这时,前院传来一声爽利的吆喝。
宋娇娇知道是陶蔓茹过来送冰糖葫芦,明天到了跟郑干事约定好的时间,得把做好的三百串冰糖葫芦给人送过去。
来到前院,果不其然,陶蔓茹跟王大宝,一人挎着一个相当大的藤编篮子,站在门口。
她收拾出了杂物间的一块空地,“把篮子放这就行。”
王大宝放下,“嫂子,我陆哥在家呢吧?”
无论看多少遍,都不得不感叹,嫂子长得可真好看,怪不得自打结婚后,他很少看到陆哥的身影,要是他有这么个漂亮媳妇,肯定也连门都不舍得出。
“你陆哥去租牛车了,这么多冰糖葫芦,挎着去县城我可挎不过来。”宋娇娇笑着说。
“行,我去老黄家找找陆哥。”王大宝走了。
宋娇娇拉着陶蔓茹往西屋走,“陶姐,正巧你来了,你教教我怎么做衣裳吧。”
“何必费那事,你把尺寸告诉我,我直接帮你做了就行呗。”陶蔓茹爽朗的说着。
刚开始学做衣服,谁不扎的满手血窟窿,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何必受这份苦。
宋娇娇笑着说不用,“居家过日子,早晚都得学。”
陶蔓茹想想也是这个道理,接过尺寸一看,这身高肩宽,村里没几个男人比得上,“原来是给小陆兄弟做衣裳啊,娶到你这样的好媳妇,真是小陆兄弟的福气啊。”
宋娇娇被打趣的脸红,“也不是单给他做的,这不天气马上要转凉了,我想着给家里人都做件棉袄御寒,先拿他的练练手吧,等熟练了,再给爹跟平安做。”
提起陆远山,陶蔓茹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我就说怎么总感觉忘了某件事,现在可想起来了,你不是想看你婆婆的病历本吗,我回娘家帮你去找那个老中医了。”
宋娇娇心一提,“然后呢,老中医怎么说?”
陶蔓茹一拍大腿,“唉!你说说!怎么这么不巧呢!老中医去城里看女儿去了,也不知道啥时候回来。哎!太不巧了!”
宋娇娇也有点惋惜,“没事,再等等吧,老中医总有回来的那一天。”
真相也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在宋娇娇忙着剪裁布料的时候,宋英去村诊所拿了一瓶红花油,龇牙咧嘴地回到知青宿舍。
刘红梅见她脸颊高高肿起,头发乱糟糟的,狼狈的不像话,顿时得意的乐出了声。
“唷~这是谁回来了呀?原来是知青大院的名人,宋英同志啊。”
宋英脸色狰狞:“刘红梅,你少给我阴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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