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名字?“
“风涯。“
“你最想做一个什么样的人?想不想成为一个武者?”
小风涯看着面前的大叔叔,他的笑容是可亲而又和善的,在流浪飘泊的那些日子里,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样的笑容了,有的更多的是漠视和冷落,甚或嘲笑,当然也会有同情,但他讨厌被同情,他不需要被别人同情。“我……我不知道。”
孙思崖盯着风涯的眼睛,终于叹了一口气,回头对梦璃道:“带他走,这里不适合他,这里不是他扎根梦想的地方,作为一个母亲你没有权利选择他的喜好,你不应该这么对待他,他还只是个孩子。”
梦璃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可是如果不学武的话我们母子还有什么希望呢?”
孙思崖直起身来,这个母亲一针见血的擢中了这个尚武国度的可悲之处,大家的梦想似乎都变得那么单一,每个人都被迫走上独木桥,义无返顾,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自己何以来到这世上,难道就是为了一个被逼的梦想?
“你们……可还有别的地方可去?”
梦璃摇了摇头,“民妇带风儿不远万里自秦川郡赶来,目的就是想让他能够进入幼武堂,不管如何,请求孙武师能够网开一面收容我们母子二人。”
这可真是有些为难了,平日里很少见到有这样落魄的人,孙思崖自忖并不是一个坏透了的人,但要他无端发善心倒也不大可能,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什么样的世态炎凉没有经过,若是靠一颗慈悲之心活着,自己怕也活不到今日,更枉论有今日的地位了。“你们可以走了。”
那么冰冷决绝,不留一丝余地,基本就没有再看他们一眼,孙思崖转过身去,径自走向堂内。但走了几步之后,似乎终于有些不忍心,“小李,给他们一些盘缠,送客。”
惊讶于这位母亲的平静,本来以为她会痛苦流涕,但没想到从自己下了逐客令之后到现在,对方都一直没有任何动静,不过这样也好,能够这么快离开并清楚的知道今日所行的愚蠢,但也算得上是一位聪明的母亲。
在堂前坐了片刻之后,正准备要离开,却见小李走了进来,脸色好像有点儿不大对劲儿,“怎么了?“
“堂外那对母亲不肯离开,还一直跪在外面呢。“
……
“怎么会这样,不是让你给她们盘缠了吗?“孙思崖怒道。
“我的确是给了她们盘缠,可是她们根本就不要,而且一直就在外面跪着不肯走,我也没办法呀。”
走出堂外的时候,那对母子的确还在那里跪着,母亲仍然低着头,也看不清脸色,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怎么?小李给你们的盘缠不够?”
“民妇不是这个意思,送儿进入幼武堂是民妇这辈子唯一的愿望,还望武师成全。”
看样子今天是碰到了一颗烫手山竽了呀,孙思崖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对方不哭不闹,铁了心的想要留下来,在饥寒中熬到现在却对金钱一点儿**都没有,可见对方的诚意究竟有多浓。
却在这个时候,堂外却又进了一个人,此人年龄和孙思崖相仿,右脸上长着一颗黑痣,看上去很有标志性,让人看一眼就忘不掉的那种,注意到跪在地上的母子,脚步也放慢了下来,“怎么回事?”
一见来人,孙思崖就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种焦头烂额的事情自己是最不擅长的,“哎哟,你可算来了,今天的事情可让我头疼了,这位流浪的母亲一心想要让自己的孩子进入咱们幼武堂,你自己看着办,我先走了啊。”
见孙思崖没说完两句就准备开溜,来人一把就把他给抓住了:“等会儿,把话说清楚再走。“
“哎哟,这还不够清楚呀?简单来说有人不想交学费却想要留在幼武堂学武。”
来人名叫李玉彬,和孙思崖一样是幼武堂的武师,每年和孙思崖一起招揽新生入学。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母子,又看了看孙思崖,“这种事情还用多问吗?她们想跪就好好跪着,我还就不相信他们的膝盖是铁打的不成!小李,是谁让你把他们给放进来的!“
小李吓了一跳,吞吐着道:“近日幼武堂快开学了,一些家长带着孩子来幼武堂本身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我没想到她们会这样赖着不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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