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得瑟极了。“骏少,你别再呻~吟好吗?一个大男人,这点疼都受不了。”
他把韩佳骏扔到沙发上,待耳根清静后,继续说:“三年前,在一个富商猥琐清洁女工的官司中,我为富商辩护,无所不用其极,对原告步步紧逼,搞的她当场崩溃。可是没想到,就在庭审即将结束时,有一个目击证人出来作证。他说话条理清晰,逻辑极强。我是出了名的流氓大状,竟然找不到任何可以攻击他的漏洞。那是我第一次输了官司。”
单子文一口气喝了大半杯茶,心情变得极为畅快,仿佛打输官司还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后来,我知道,那个富商和那个证人是有生意往来的。证人的企业因此遭受了巨大的经济损失。那时的我真的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会出庭作证。”
淼淼想了想,缓缓说道:“人活在这个世上,是要有底线的。”
单子文若有所思,点了点头,继续往下说:“官司败了,我因此得罪了那个富商,在律师界混不下去。这个时候,那个证人找到我。他说很欣赏我的能力,又说他的家族虎视眈眈他的位置,希望我能助他一臂之力。生平第一次啊,有人这么看得起我。那时,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助他登上最高的那个位置。”
说到这里时,单子文的脸上闪着异样的光彩。那是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决绝。
淼淼“啊”的一声,跳了起来,指着趴在沙发上的“丧尸”,大声喊道:“那个证人是韩佳骏?”
“是。当我把我的身世告诉骏少,你知道他说什么吗?”单子文顿了顿,郑重其事地转述着,“他说,人不能决定自己的出身,但是可以决定自己的路。你要做的,就是比那些看扁你的人活的更精彩。”
“哇,佳骏好棒哦!”淼淼弯起了嘴角,望着韩佳骏的目光里带着三分崇拜,三分爱怜,还有三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她殷勤地给单子文倒了一杯茶,感激道:“谢谢你的故事。我的心情好多了。单子,你也很棒哦!”
单子文听得很是受用,又向韩佳骏飞了一个眼刀,丝毫没有下级对上级的尊重,“骏少,你是不是嫌我们冷落了你,怎么还在鬼叫?”
淼淼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掀开他的衬衣,看到他背上的淤青,紧张地叫道:“单子,快把药酒拿过来!”
她把药酒倒在手上,拍在淤青处,一边大力按揉着一边温声道:“明叔是跌打馆老中医。我跟他学了手艺,保证过会就不疼了。佳骏你忍着。”
过了一会儿。
“单子,怎么办?佳骏他疼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是送医院吧!”淼淼吓得声音直发颤。
单子文悠哉悠哉地品着茶,用轻佻而浮夸的语气说,“错!他起鸡皮疙瘩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你摸他。骏少最怕别人摸他的身体,尤其是女人。”
“啊?”淼淼触电般地缩起了手。一向慢半拍的她这回脑筋转的飞快,语速也飞快,“天啦,他该不会还是个处男吧?”
单子文怔住,先是微笑,大笑,然后爆笑,最后倒在地上笑得前俯后仰。像是被谁掐住了脖子,断断续续地说:“具体……是不是……你跟他……试一试不就知道……妻子不该……拒绝……和丈夫的……正常的……健康的……合理‘性’生活……”单子特意强调了“性”这个字。
“去你的。”淼淼脸涨的通红,啐道,“单子,你以后别来蹭饭了!”
单子文抱着淼淼的腿,眉毛都快拧成一条绳了,狼哭鬼嚎着:“老板娘,额错了。额寺花搅(开玩笑)。再(咱们)寺(是)好哥们,感情好成嘛咧(好的很)。别这样嘛。”
拜大学四年小玫陕西话的荼毒,淼淼这下听懂了。她忍不住笑了出声,倒了些药酒,继续揉着韩佳骏的淤青,无视他一片又一片的鸡皮疙瘩。
——
淼淼做了单子文爱吃的咖喱鸡肉饭,上楼去叫单子文,发现他正拿着自己的手机,神色严肃地和他口中的“蔡先生”通话。
不可能是蔡以荣,那一定就是蔡志鑫。淼淼放心地把这件事交给单大状处理,来到韩佳骏的卧室。
“佳骏,开饭啦。今天你受苦了,所以姐姐做了你爱吃的可乐鸡翅和松鼠鱼来补偿你。佳骏?”
奇了怪了,不在卧室,不在衣帽间,也不在阳台。到底跑去哪呢?
“佳骏?”淼淼打开浴室的门,想都没想就把头探了进去,然后——
雾气尽散。
她看到一颗调皮的水滴,正顺着男人宽阔硬朗的胸膛,流经他精瘦有力的腰腹,流到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