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收了电话,凉落回到房中,凉心见她回来反倒就势坐在了沙发上。
凉落眉心紧紧蹙起,“那天我说过的话,每一个标点符号都作数,所以,你确定你还要继续没皮没脸的待下去?”
话音刚落,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传入凉落耳中,华涟漪挣扎着掀开眼皮,手臂无力的伸出,垂在空中,凉落这才察觉到不应该在病房内跟凉心有这一场争执,急忙走上前,“妈,您醒了,还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头呢?还疼不疼?”
“让......让她走,叫她走......我不想看见她,我不想看见那个女人和她的女儿!”声线中明显的嘶哑,华涟漪面目痛苦,指着凉心的方向大喊着,不时拿手捶着自己胸口的位置,发了狠的揪着自己的头发。
“付叔,让她走。”凉落坐在母亲身边,揽着她的肩,制止她疯狂的动作,“妈,您别这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姐,”凉心上前一步轻生叫了一声,“咱妈这是怎麽了?这身体这麽脆弱,我今天刚来喊她一声以后,她就一声不吭的倒下去,还好佣人发现的及时,不然从这麽高的楼梯上摔下去,我这罪名可担大了。”
脸上不忘做出一副担惊受怕的后怕模样,末了又担忧道:“姐,是不是没好好医啊?我妈妈她,认识一名老中医,可以介绍给你,效果很不错......”
“滚。”
凉落掀唇打断“别再让我重复第二次。”凉心人心的语调。
凉心来之前做足了心理准备,仍是被凉落这冰冷的声音给震住,面色青红交错,“姐,我好心好意给你支招,你怎麽这样对我呢?好歹我还是你亲妹妹,咱俩可是有血缘关系的,你就不怕我告诉爸爸,让他惩罚你?”
末几个字被刻意的加重,清晰的传入床榻上的女人耳中。
华涟漪的表情愈加痛苦,双手不停的拍打在凉落身上,脸上,好几个佣人上来一并按住这才制止了她愈渐疯狂的行为,嘴里还不停念着,“滚,滚!”
凉心站在不远处,看着凉落狼狈不堪的样子心情甚好,笑容灿烂,也丝毫不掩饰。
凉落坐在床边,眸光由始至终落在母亲脸上,面色很是清淡,“我说过,那天的想法,但凡你试一下,这是第一次,也希望,是最后一次,”
她边梳理着零散的头发,漫不经心道:“下次,我不敢保证我妈气晕再醒过来发疯,会不会把你跟你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妈杀了,所以,我给你的忠告,你要不要听,是你的事。”
母亲自杀过两次,每次,都与那个女人有关,除了那段时间的无暇他顾,她甚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过要把那个女人弄死来偿命,索性到最后母亲是醒了......
温凉的语调,甚至携着点滴笑意,却是直寒进人心底里,凉心不敢再吭一声,恶狠狠的盯着凉落的背影,愤愤然离开。
直到身后的脚步声渐远,付叔这才吩咐人把拿药进来。
凉落端了碗面色平静的可怕,唇角扯开一抹笑面向母亲,“妈,听话,把药喝了,头就不疼了。”
华涟漪眸子仍是无法聚焦,凉落喂至到嘴边的药被她尽数吐了出来,凉落的手背腕子满是药汁污秽。
碗被摔在地上,凉落吩咐人再去熬一碗,面色平静的走进卫生间洗手,直到第二碗第三碗药汁的泼落,凉落的手背已经被滚开的药汁烫的通红,华涟漪仍是不甘心就这样被绑在床柱上,挣扎起来一口咬在凉落的伤手上。
一排齐整深陷的牙印,甚至有血渗出触目惊心。
付叔在一旁终于看不下去,心疼道:“小姐,用灌的吧。”
凉落面色依旧平静,看着床上的母亲,那双深黑的瞳孔始终没有聚焦,“妈,把药喝了,我带您去山顶看日出,您自从出院了不是一直想去山顶看日出的吗?”
病床上的女人终于似清醒些许,盯着天花板笑,“日出。”一个字一个字异常缓慢。
凉落弯唇,一点一点的喂母亲喝完药,最后看着母亲眼皮慢慢垂落,沉沉睡过去,替她掩好被子这才起身离开。
门外,付叔等候在门边,见着凉落之后暗自叹气。
凉落开口问:“她今天过来,对我妈做过什么?”距离上一次病情发作,母亲已经很久没有这般癫狂的模样,那麽,就一定是凉心这次来对母亲做过什么了。
“本来,那孩子一出现的出现对夫人来说都是一次巨大的打击,这次,她拿出一张照片给夫人看,夫人当即就气的面色发白,晕过去。”这些还都是佣人跟他说得,付叔面色愧疚,“小姐,怪我,没能及时拦住。”
凉落浅浅笑,“付叔您在医院没日没夜的替我照顾我爸,我已经很感激,今天这事儿跟您没关系。”怪只能怪她自己,原以为那次的警告可以让那对母女收敛,没想到换来的是对方变本加厉的放肆。
假如对方懂得收敛,这件事也许可能就这麽过去,很可惜,她也不是什么善茬。
凉落把钱箱交给付叔之后从别墅出来,没有劳心劳力却是身心俱疲,直到包里的电话响起,凉落才发现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半。
迎面走过来的挺拔男人,就这样出现在凉落的视线里。
对方正拿着手机贴在耳边,正冲着凉落浅笑。
“凉落,好久不见。”
真的是......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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