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黏腻的触感,手从脑后拿出来的时候,她看到了满手的鲜血,当即就惊叫一声,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够门外的人听得清楚。
凉落全程冷眼瞧着这个女人的戏码,看着她倒退,看着她一头摔倒在地砖上,宋轻轻脑后渗出的血却是她怎麽也想不到的撄。
她看不懂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若是想拉着她继续纠缠下去,完全不用做到这种地步,地上的女人整张精致的脸皱到一起去,不像是装,凉落暂且抛开心中的疑惑,走出去喊人。
门刚一打开,她一头撞进一具坚实的胸膛里,闷沉的一声,凉落的鼻尖撞得都发疼,熟悉的气息将她的思维灌溉......
凉落抬起眼,一张英挺逼人的脸,印入眼帘。
“霍郁森......”她不自觉的叫出口,嘴唇半张着有些微疑惑,落在男人眼底是惊吓,像是他的突然出现让她不敢置信,男人的面色愈加阴鸷偿。
霍郁森面无表情的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姿态正睥睨着她,墨黑的眸底波澜不惊,很是平静,好像她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
凉落担心他因为早上的事情又生气,开口解释,“你知道我来医院?我是过来看......”
话还没说完,身前的男人冷厉的声音打断她的说话——
“你对她做了什么?”淡漠如冰的语调,质问的口气。
凉落蹙眉,被他突然的说话给问住,呆怔着,睁大眼睛凝眸看向面前的男人。
随着他目光看向的地方,那个刚才莫名其妙进来对她一番质问与纠缠的女人此刻面色惨白,脖颈上道道红色指印,正模样痛苦的倒在地上,后脑的地方渗出一片血,画面渗人。
以为霍郁森只是被眼前这副场景所误解,凉落面色很淡,开口,“她刚刚摔倒,需要赶紧救治......”
“凉落,”男人发声,沉闷冰冷的语调,“你是想告诉我,这副画面跟你无关?”
大脑短暂的空白,凉落眉心蹙的更紧,看向霍郁森,“什么意思?”
却见男人绕过她迈开步子,矜贵的身形弯曲,最后屈膝在卫生间的地砖上,昂贵的西装沾染上污水,伸出手将地下的女人抱进怀中。
宋轻轻见霍郁森来了,手攥住霍郁森身前的衣领,血渍染在衣服上,往他的怀里拼命缩着,边小声喊着他的名字,“郁森......郁森......我......我的头,好疼......”
“忍一下。”男人眉头紧锁着,低声。
起身往外走的时候脚步略显匆忙,经过凉落身边也未作片刻的停留,像是一个陌生人。
这是头一次,凉落亲眼看见霍郁森着急的模样,她呆怔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刚才看到的一幕。
霍郁森抱着的那个女人,难道不是矜童教授的太太?
......
凉落脑子很混乱,一路上眼前浮现的画面都是刚才霍郁森冷眼睨着她的模样,眸子里没有丝毫的温度。
容闫站在病房门口等着她回来,见她比刚才更加滞缓的脚步,走上前去扶着她,面色略显担忧,“怎麽?刚才没发生什么吧?”难道是那些记者闯进来又来逼问消息了?
凉落目光怔怔的望着地面,摇头,末了脚步顿住,抬眸望向他,认真的模样,“容闫,借我点钱。”
这是凉落第一次问他开口提钱的事,上一次,在凉落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没有出现......
“要多少?”容闫开口问她。
“十万。”
容闫想也没想答应拿给她,十万,两个人到银行取的现金。
从银行出来,凉落让容闫带着她去一个地方,她曾经查过,那个地方,她知道。
......
车子在旧苑门口停下,凉落拿起箱子,下车前对容闫说:“这条道绕不进去,你先在这儿等我。”
容闫点头应她。
凉落提着裙角走在一条狭窄的巷子里,最后站定在一座房子门前,推门走进去,目光扫视一圈没有看到一个人。
一个老妇人提着行李箱从屋子里走出来,见着凉落后面上带着诧异,“您是?凉小姐?”
凉落面色平静,有些不解,“恩,我是,您是?”
老夫人冲着凉落一笑,“我是这家的保姆,我认识您,您不认识我。”
对方亲切恭敬的态度让凉落面色略微和缓下来,唇角划开一抹淡笑,礼貌道:“那您知道,这家房子的主人,现在在哪儿吗?”
“凉小姐是说我们家夫人和小姐吧,她们呐,现在已经搬去新房子里啦,这不,”老夫人说着手往行李箱上一拍,“我今天过来就是来收拾这最后一点东西的。”
话音刚落,从门外面传进来一道清细的女音,“就收拾几样东西你个老东西怎麽还没出来。”极不耐烦的语调,态度很是恶劣。
一个长相清纯甜美的女子从门外走了进来,与刚才那道命令人的恶劣语调极为不符的一张脸。
凉心见着凉落之后倒是一点也不慌乱,反倒是亲密的上前拉起凉落的胳膊,“哎呀,看看这是谁,我姐来啦。”清越动听的声音,与那副甜美的长相无异。
说着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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