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落洗完澡穿好衣服从浴室缓步移动到门口。
霍郁森只穿着一条长裤,起身抱着她到床边坐下,屈腿在她面前,目光落在她的腿上,眉峰微拧,“穿裤子干什么?”
不等凉落回答,就一把将凉落摁到床上,凉落睁大眼睛还有些怔怔然的,感觉到腰间那只手的触碰,她蹙眉,按住霍郁森的手,迎视他的眼睛,“霍郁森,我不是你的初恋。偿”
很是淡凉的语调,一夜之间突然变得生疏漠然,更别提有昨晚酒后的吃醋或热情,就像是一场错觉撄。
凉落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说这样的话,她自认为情绪一向控制的很好,昨天的事吗?没有所谓的生气不生气,只是不希望有人把她看做是一个替身,她也从来都不是谁的替代品。
霍郁森眯着眸子,眼中的颜色太过深沉,凉落看不懂,也不想再多看一眼,转过脸去,他没有心情去猜他的情绪到底是何种,说起受害人,她才是。
就听见身上传来一声轻笑,很低的声音,凉落转过眸子,看见霍郁森嘴角噙着的笑意很深,愈加觉得刺眼。
“乖,还在生气?”霍郁森的胳膊撑在她身体两边,眸底染着星辰大海般的颜色,温情的睨着她。
“霍先生,你想多了。”凉落矢口否认,很是平淡的语气,推他的手想要离开他的桎梏。
被霍郁森一把拦下,再狠狠的摔回床上,“干什么去?”质问的语气,染着些情绪在里头。
凉落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很平静,开口,“换裙子。”
说完就挣扎着要起身。
霍郁森的手加重了力道,掐着她的肩膀,沉声,“不许去。”
凉落的嘴角扯开一抹淡笑,略带嘲讽,认真迎视男人迫人的目光,“霍郁森,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你不高兴我穿裤子,我不穿换裙子就是。”
男人眯起眸子,手指轻抬她的下巴,“凉落,是我平日太惯着你?”眉峰紧拧,声调变得冷淡许多,“让你忘记了身为霍太太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
凉落面目温淡,语调疏漠至极,“霍郁森,你别提昨天的事,求你。”
满世界都是霍太太的谣言,她无暇顾及,最起码她没主动提及,他也别再提,各自相安无事。
霍郁森的眸光由始至终盯着她的脸,“霍太太自降身价跟陌生男人深夜宿醉,凉落,你认为在这件事上,作为一个丈夫该有什么样的态度?恩?”
大清早他坐在床头上吸烟,拿着手机处理邮箱的空余收到的推送:霍太太深夜与陌生男子酒吧宿醉,他掐着她肩的手指用力,沉声,“除了这里,还让他碰过哪里?”
“霍郁森,你弄疼我了......”凉落皱着眉,轻呼出声,想要掰开他的手,却无力。
她盯着他的眼睛,语调淡凉,“毕竟任何一个女人在得知自己的丈夫无法出席结婚宴的原因是因为要赶赴另外一个女人,都有那麽一点点,恩......不太愉快,而且......”
说着,她顿下来,蹙眉认真瞧着面前的男人,好一会儿眉心才舒展开,她浅浅的笑,“霍先生,既是初恋归来,霍太太退场岂不更好?”正室斗小三的戏码,她从来没这个心思去演。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没有想过会有什么后果,以至于她在一大早上,清晨时分,就完完全全的将面前这个男人彻彻底底的激怒,她都不自知——
霍郁森轻笑,眸底染着的颜色始终是凉落看不清的黑,他押着她的锁骨,俯身凑近她耳畔,低低徐徐的声音,“乖乖,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恩?”
虽是低沉的声音,凉落却从他最后一个自喉间蹦出的重音节里听出了怒意,心狠狠一窒,许久无法平静。
难道她就不气?难道她就应该在好不容易做足结婚的准备下再遭受抛弃?
凉城耻笑,霍太太终究是个挂名,新欢抵不过旧爱里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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