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言住持急得几乎上墙的情形下,华庭慢条斯理吃完了早饭,指挥人给华妩重新换了副素净些的头面,最后再让人服侍她吃了药……这才对清言点了点头。
“走吧。”
清言几乎要跳脚,再不快点薛逸就要把他那大殿都给拆完了!
总而言之,等到三人到了主殿时,那尊曾经金光闪闪的大佛现在全身金漆已经被刮了个彻底,他们赶到的时候正好赶上薛逸命人把佛像推倒扔出去。
清言顿时火冒三丈,颠着一身肥膘拦在佛像面前,“谁敢动佛像,先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一转眼看见旁边佛像上散落一地的金粉和宝石,清言浑身都在颤抖,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绝望。
佛祖在上,弟子不孝,先是不得不为虎作伥,不料现在非但保不住达林寺千年基业,甚至连佛祖的金身都保不住,简直是愧对列祖列宗!
一念及此,清言悲从中来,颤巍巍跪在地上抱住佛像,老泪纵横。
薛逸哪会在乎清言的死去活来,在他眼里,这个满身横肉的老和尚压根就是无关人等,不值得投入半分特殊对待。
“薛逸。”华妩终究还是不忍,出言唤了一声。
她记忆中始终是当年那个曾亲手抱起小甄绮的清言大师,而不是现在这个沉迷酒色财气的胖和尚。
清言住持依旧抱着佛像泪流满面,鼻涕眼泪糊了一把,压根不知道自己逃过了被拎着后颈的肥肉丢出去的悲惨命运。
薛逸嫌恶地看了一眼清言,示意獒犬直接把佛像搬走,至于旁边的清言……这种所谓的佛门高僧,根本从头到尾六根不净。
如果不是因为他心中的贪念,怎么会赔上整座达林寺?
一心去争皇家寺庙的名头,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们住手、住手!”在清言悲痛欲绝地哭喊声中,佛像轰然倒塌。
机关启动的声音响起,华妩微微皱眉,烟尘弥漫中赫然是一条深不见底的密道!
薛逸冷冷地勾起唇角,“清言住持,你不是一直口口声声达林寺内没有密道,那这……又是什么?”
清言的牙关在不停颤抖,“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薛逸似笑非笑看他一眼,“那就到西厂的大牢里去慢慢知道吧。”
几条獒犬顿时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
“住手!”一直旁观的华庭终于开了金口。
薛逸看在华妩的面子上,抬了抬手阻止了獒犬的动作,但眉眼间已经有了一丝不耐。西厂向来张扬跋扈惯了,什么时候轮到旁人来指手画脚?
清言被吓的瘫软在地上,一身肥肉扑开,恶心得像一团油腻的脂肪。
“薛督主此来,陪我家阿妩事小,找出这条密道才是事大吧。”华庭的目光意有所指地停在那条敞开的地道上。
能在达林寺挖出密道的人还能有谁?
“都滚出去。”薛逸懒洋洋开口,獒犬自觉自动排着队摇着尾巴滚出门,顺带还记得拎走地上那团肥肉反手把门关好。
“华大人这是看上了这条密道。”虽然是疑问句,但被薛逸用肯定的语气一说出来,没来由就带了三分讽刺。
华庭丝毫不动怒,“薛大人还真是准备充分,只是不知道,这消息又是从何而来。”
薛逸眉梢眼角全是风流,看人的时候也带了三分风情,“难道你猜不到?”
他如何看不出?华庭明显已经动了杀机。
薛逸心中微微一动,莫不是……这条密道真是那一条?
他从慧尘那得知了达林寺可能有密道的传闻,一直在达林寺驻守的獒犬多方试探,最后得出的怀疑对象是大殿。
薛逸索性直接把整个大殿翻了一遍,也幸亏华庭一直在拖延时间,不然他还真不会想到大佛上去。
清言不知道开关理所当然,这附近也已经被獒犬清空,不怕消息被幽微知道。
那么这样一来,就成了他和华庭的一场博弈……薛逸忽然露出一个微笑。
华庭,由不得你不上钩。
华妩一直若有所思地盯着密道,心底一个猜测出现了重叠。
她还是甄绮的时候,曾经听说宫内有一条密道能直接通往城外,但她找了这么多年都一直没找到,宫内也没看到任何记载,想必如果是真的,那么必然是历朝历代的帝王以此作为口耳相传的东西……
这么看来……难道是这里?
“这是宫里那条?”打破华庭和薛逸二人间斗鸡一般情形的是华妩。
这两人在那各自你进我退,你来我往的时候,她已经自行在暗道旁来回看了几遍。
从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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