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家和宋家杠上了!
这对明眼人来说压根不是什么秘密,君不见朝堂上宋家派系的言官好几个都像红了眼的疯狗一样,逮着当年华宜的陈年旧事就往死里咬。
你说什么……廷杖?
这些个书生们向来自诩清贵,天天想着留名青史到了快要魔障的地步,如果被廷杖打死还能在史书上留下一笔,简直是求之不得啊亲!
这边宋瑶枕边风吹的起劲,那一厢朝堂上又是鸡鸣狗吠各种风生水起,京城是什么地方?
天子今晚睡了哪个嫔妃改天市井小民都会兴致勃勃的评头论足,更别说那些千里眼顺风耳总有无数个耳目不知在哪个角落猫着的各色权贵了。
华妩的香粉铺如果说在柳宁放话前还只不过是风雨欲来总有那么一两个胆大的还会偷偷摸摸来转转,那么眼下就彻底殃及了池鱼。
兜不兜得住男人心是一码子事,能坐稳高官身边的大室绝大多数都不会是蠢货,但要是男人因为站错了队彻底下了台,那她们这些贵夫人还有好果子吃?
……到时候除了糟糠之妻你看看那些年轻貌美的小情儿会不会跟你走?
不过猫有猫道,狗有狗路,华庭那边就让他和宋瑶死掐去吧,反正等过了这一阵风头,华妩的铺子该怎么来还会怎么来。
华妩对华庭有绝对的信心,尽管这个信心毫无根据可言。
今日花梨竟然亲自上了门,华妩简直有些受宠若惊。
谁不知道戏梦班主是个大忙人,虽然并不上台唱戏,但艳名却在权贵中半点也不比那几个红牌差,如果不是因为接了中秋的活,恐怕眼下早都不知道预约已经排到了什么时候。
华妩老怀甚慰地看着花梨,目光堪称慈爱,后者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华小姐,老班主回来了。”花梨自己也无法理解,为什么不过是收到了传过去的香,明明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她那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经过京城百里都得绕着走的闲人师父竟然把一个月的路程缩短成了半月,像脱了缰的野狗一样狂奔回了京城。
……有蹊跷。
花梨进入戏梦的时间不长,在甄绮死后,老班主心灰意冷才起了培养接班人的念头,于是这才有了后面的花梨,所以她压根没见过甄绮是何许人也,也不清楚为什么师父要执着于收集情报。
虽然可以挂上个冠冕堂皇的为了戏梦走的更远,更能猜到权贵们的口味,但你有见过连各色权贵间枝蔓筋绊全部查得清清楚楚的收集法?
这事一旦传出去,整个戏梦都得陪葬!
她之所以最近一直在华妩身上耗时间,其实也就是因为这个。毕竟现在是她在戏梦主事,总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师父对她有救命之恩,旁人可和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华妩笑眯眯勾了勾食指,花梨虽然不解,但依旧俯□将耳朵送了过去。
“往后看。”
花梨微微皱眉,转过身去的一瞬间险些魂飞魄散。
老班主!
她那向来爱美爱得天怒人怨,受不了身上有一星半点的不整洁的师父,竟然就这么风尘仆仆连衣服都来不及换直接就奔来了这里……
这华小姐究竟是有什么不可说的魔障!
虽然说是老班主,但其实男人一点都不老。
不过刚过了而立之年,昔年京城红透半边天的男伶,就算再狼狈又能落魄到哪去?发丝有些散乱,却也不过是让他曾经的凌厉美貌看起来更易接近了一些罢了。
花沉。
“花大班主,好久不见。”华妩站起身来,
花沉单手扶住门框,喘息了片刻,到华妩的一瞬间,面上难掩失望,但随即不着痕迹的调整了过来。
“花梨,你先回去。”
花梨梨涡一僵,难掩诧异之色。师父向来在外都是亲亲热热唤她小梨儿,眼下竟然会为了华妩叫她花梨?
“还不走?”
花沉的气息还有些不匀,声音中已经有了几分不悦
花梨道了声歉,带着满肚子狐疑走了。
花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告了个罪转而回自个车里捯饬去了,华妩眼睁睁看着他火烧眉毛的背影,忽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花沉回头:“?”
华妩摆了摆手,还有什么比见到旧人更让人心情愉悦的事?
当然,没有背叛。
当花沉再次出现在华妩面前的时候,已经恢复了曾经的骚包模样。恐怕对于花沉而言,在这种环境长大,对自己的容貌无比在意已经成为了本能。
每一只骚包孔雀的背后,总是有一段苦逼的悲情史……喂!
而在他靠近之后,华妩果然从他身上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暗香,只是已经变得极为稀薄,如果不是华妩极为熟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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