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都城,任秦国上大夫的曹叔出列了,“君上,关中平原地带除了东边的芮国和梁国,还有秦国腹地的矢国之外,其他地方已经尽归秦国,既然矢国暂时不能进攻,剩下的只有芮国和梁国了,所以微臣建议秦国继续向东发展,拿下东边的芮国和梁国,这样秦国就实现了占领大河西岸的宏伟目标。”
“曹爱卿所言不错,这些年来,寡人一直都有扫灭关中诸国的想法,爱卿的建议正和寡人之意。不过,即便是我们要进攻人家,总得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吧!”
理由也就是罪名。
古人常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要想进攻梁芮,理由随时就能找到。
这时季子出列道:“要找理由还不简单,我们只需看看关中这些国家对秦国的态度就可以了。”
“有点意思,说明白点。”赢载高兴道。
“秦国国君新立,关中诸国心中若有咱们,肯定会来祝贺,若迟迟不来祝贺,肯定人家心中就没有我们;既然人家心里并没有我们,那我们是不是就找到了消灭他们的理由?”
“嗯---,不错,不错。寡人新立,我就不信他们心中敢没有寡人。只要他们敢轻看寡人,秦国也就不必心软了。”赢载狠狠的说道。
大河西岸芮城。
上任不久的芮国国君姬昭坐在宫殿门外的台阶上,望着昏暗的天空发呆。
这老天到底是怎么了,从去年冬天到现在,雪就一直下个没停,这还让人活不活吗?表面上是在怨天尤人,实则芮伯昭心头的事情太多了,一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由于芮伯万执政时间太长,硬生生把儿子给等死了,于是他的孙子姬昭便继位成了芮国的国君。
也许是继承了爷爷喜欢坐在台阶上的习惯,这位芮国的新任国君,也喜欢遇到难事的时候一个人坐在台阶上想问题。
秦国国君异位,这无疑给关中诸国出了一个难题。面对秦国强盛,自己弱小的实情,在秦国国君刚立的大背景下,芮国肯定要有所行动,可是作为传统古国的芮国还有那么一点点心有不甘。
去还是不去,都是个大问题。
去人家秦国祝贺,很显然自己就要掉身价;不去祝贺吗,危险随时就会来到。
现在的秦国就像狼一样长大了嘴巴,随时都想着吞并关中的这些小国家。
芮伯昭想到了当年秦晋大战的场景,虽然自己没有亲历这场大战,但也听说过不少。赢载,也就是现在的秦国国君一枪刺中晋公诡诸的事情,早就在列国传送开来。
今天这样的人当上了秦国国君,对于关中列国来说,能是好事吗?
“你说说,秦国国君新立,我们该如何应对?”芮伯昭问身边的大夫。
“君上,多少年来,我们与秦国本无来往,只是现在秦国不断东扩,才使得芮国与秦国为邻。如果我们不能战胜秦国,最好还是与他们和平相处的好。”大夫建议道。
“这是当然,不过秦国这个新国君赢载你应该知道,一点也不同于他的兄长,孔武有力,做事霸道,这样的人当上秦国国君,对于关中诸国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芮伯昭说道。
“既然这样,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放下身段,前往秦国祝贺一下人家即位为好。”
看来大夫的想法同自己一致,芮伯昭稍稍有所宽慰。
“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就是在这个出使的人选上,还有待考虑。是我自己请前往,还是安排大臣前往。”
“当然是国君你亲自前往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就是你爷爷亲自前往秦国,这才给芮国赢得了十多年的太平,这次当然也是国君前往才是。”
芮伯昭点点头,其实他的心中早就做好了亲自前往的打算,无非是同大臣说说罢了。
于是芮伯昭约上北边的梁伯一同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