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知道将军要回去,必然十分开心。”
伏泰正道:“吃你的饭。”
晚晴方才在墙那边看了半天伏泰正舞棍,心道:原来这阿正叔果真是个练家子,不如我叫铎儿拜在他门下学点拳脚,将来也好自己对付宥儿兄妹几个。孩子间的事情,大人总不好次次出头。铎儿又自幼无爹陪的,怕自己太过强势将他惯成个娘里娘气的软弱孩子。
她烧了些面汤,和着昨日的糕和铎儿两个正在吃早饭,就见花生敲了院门笑呵呵进来道:“大哥说小娘子的猪舍门不太合适,叫小的来给小娘子修一修。”
晚晴听了大喜,忙迎了进来问道:“饭吃了不曾?”
花生道:“吃过了。”
言毕到了后院,抬抬猪舍门,见果然门框上下太松,猪拱几下就要松开,遂自墙角取了块木料来拿刀劈着。铎儿与晚晴两个皆是凑了头在一旁看着,花生问铎儿:“昨日又叫人打了?”
铎儿有些害羞的钻到了晚晴怀里。花生扔下斧子一把拉铎儿过来,虚虚一拳打过来问道:“这时候你该如何?”
铎儿仍往后躲着,抿唇不语。花生握了他两只拳头道:“你该用胳膊这样,这样来挡。”
晚晴见此更坚定了要给铎儿拜师的意愿,只是那阿正叔面色不善不好攀附,若花生也有些拳脚功夫,愿意教铎儿,倒是极好。她笑问道:“花生大哥也有些拳脚功夫?”
花生摆手:“没有,没有,我这皆是平日里看大哥打拳看来的。”
晚晴又道:“铎儿这些日子叫宥儿打的有些狠了,虽我也知孩子之间总爱打架,但他自幼爹不在身边,叫我养成了个软性子,我欲要叫他跟着阿正叔学些拳脚,大哥觉得可行不?”
花生道:“当然可行,不过我们过些日子就要走了,你得抓紧了才行。”
晚晴听了更急,也不再看花生修门板,自院墙边榆树上捋了几把榆钱洗净,和了细白面蒸熟,用前几日花生给她端过肉的碗盛了,一手拖了铎儿就到了隔壁。
她脸上笑的也许有些谄媚,敲门进了院子先叫铎儿道:“快喊小爷爷。”
铎儿缩在后面轻喊了一声。伏泰正抬头见晚晴这会子穿整了衣服,碗里端着一碗榆钱饭站在院子里笑着。她生的鲜活青春,恰他心内又藏着邪念,都不敢抬头细看,在木沫漕子里细细捋着皮子问道:“何事?”
晚晴见这阿正叔头也不抬,又瞧早起自己刨开的地方已经堵上,以为他又在生自已早起乱刨了墙根的气,提心吊胆说道:“媳妇想让铎儿拜阿正叔为师,叫阿正叔教他些拳脚功夫。”
原来是为了这个。伏泰正扫了眼那碗榆钱饭,晚晴忙端过来放到了他面前:“这是点野味儿,媳妇做的不好。”
伏泰正道:“当用葱薤肉臊子加油炒过,才会好吃。”
晚晴道:“我婆婆说油炒了会破香。”
伏水氏是个会省家的女人,平常做饭都舍不得放油,更别提肉。伏泰正搁下皮子转过身来问铎儿:“为何想要练拳?”
晚晴忙插嘴:“最近他总让别的孩子打。”
伏泰正扬手止了晚晴:“让他说。”
铎儿不言,越发躲到晚晴身后,晚晴费力往外拉着,劝道:“你小爷爷有功夫,待你学了将宥儿和花儿打回去,往后他们就不敢打你了。”
铎儿仍不敢出来,扭捏在晚晴身后。
伏泰正直起腰说:“这个样子如何学拳,快回去吧。”
晚晴笑着应了,一手拖铎儿出到门外,手指着他鼻子问道:“你想不想跟我到东屋里去玩一会儿?”
东屋时常上锁,只有铎儿十分不听话的时候,晚晴就会拖进去狠打一顿。铎儿听了果然害怕,憋了嘴:“不要。”
晚晴又指着门内:“那就进去好好跟阿正叔说,我要学拳,好不好?”
看铎儿应了,晚晴又满脸堆笑拉他进门,推到伏泰正前面:“快说。”
铎儿委委屈屈说道:“我要学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