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心里却对那下手的人恨极了!事到如今,他虽不能查得一清二楚,但永琮的死不是意外却是能肯定的!
皇后染病,龙驾便停留在济南多日,江愉帆虽然对皇后当初为了祸水东引就打死了无辜的小宫女兰儿心有余悸,对皇后的印象也不好,但是她并没有因此到讨厌皇后的地步。
不与之为伍和讨厌,她还是分得很清的。因此也不像之前那样撺掇着渣渣出去玩了,每天自己找个地方呆着,奋笔疾书写“小说”,连乾隆也常常找不到她。
三月初八,皇后身体好转便劝着皇帝回銮了,身为皇后,却让皇帝和太后等她,富察氏万万不会摆这么大的架子。
十一日,至德州登船。
乾隆这几日空闲下来,将皇后生病的怒火都集中到了查找永琮事件的幕后黑手上。刚听吴书来禀报说有密折递上来了,还没打开细看,就见皇后身边的太监狼狈地跑过来。
“皇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崩了!”
“啪——”密折摔在了桌上,乾隆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的太监。
吴书来见皇帝愣住了,小心地轻声提醒:“皇上……皇上……”
乾隆回神,“去通知太后!”说着立刻往皇后的船上走去。
皇后的去世太突然了,明明前几天都还好好的,还说身体逐渐痊愈了,怎么突然就恶化成了这样!
转眼间,回銮的船队一片雪白,哭声一阵阵传出来,飘散在江面上。
江愉帆远远地飘在江面上,看着两个陌生的牛头马面带走了皇后,看到明黄的身影匆匆地进入皇后的船舱,然后是太后、妃子……
“早知失子兼亡母,何必当初盼梦熊。”江愉帆从没欣赏过乾隆的诗,可是这一刻,她突然觉得他写得太好。这可不就是富察氏悲剧的写照?不仅生前如此,死后还要和慧贤用一个谥号,真不知渣渣是怎么想的!
高高兴兴地出来,一片惨白地回去。一行人回到紫禁城,甭管你真心假心,城里的哭声一片。
乾隆更是心情不好,不说二十二年的夫妻之情,就说皇后只比他小了一岁,这么突然地去世了,他突然就有种沧桑的感觉。
于是,一旦谁稍微没有那么一点点眼力见,全都被这个随时发作的喷火龙给瞬间灭了。
除了一个人——沉寂多年,一朝复出的令嫔,不,人家如今是令妃了。
最近不想见到渣渣,独自憋坏写“小说”的江愉帆一出来,就听到这些消息,还真是一家欢喜几家愁的大戏啊!
偶遇了累得像条狗样的牛头马面,那两人与她多日不见,连个招呼都没力气打,就连牛头都变成了面瘫。为什么?没力气笑了!
渣渣你是原子弹吗?
江愉帆郁闷地往养心殿飘去,她现在真是手痒,好想抽他一顿!
另一头,从外面喷完火回来的乾隆依旧心里不得劲,总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想忘记了什么?到底是什么东西?
乾隆环视了一圈养心殿,突然想到,那个叽叽喳喳的小丫头呢?难道跑出去玩了?再仔细一想,不对!在山东的时候就再也没出来了!
乾隆吓了一大跳,顿时着急起来,虽然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着急。困兽一样在养心殿里转着圈圈,皇后出事占了他所有心神,都一个多月了他都没注意过她,江愉帆那丫头跑哪去了?难道真的像突然出现一样又突然消失了?想到这,他的脸色就很不好了。
吴书来领着几个宫人站在柱子边,低着头看着眼前的衣摆晃过来,晃过去,整个人站得直直的,一动都不动一下,誓要融入身后的柱子里,让皇帝完全见不到他!
突然,一声怒喝把不断默念着“我是柱子,我是柱子”的吴书来给吓了一大跳,整个人都如秋风中的落叶一样抖个不停。
“你跑哪去了!”
“皇上……”吴书来心里的小人泪奔,膝盖麻溜地自动弯下。
“咳咳……”乾隆这才发现扮柱子扮得太成功的吴书来,不耐地挥了挥手,“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下去。”
“喳——”吴书来带着一串尾巴果断地迅速地专业地退了出去。
不知哪路神仙,真是太感谢你了!终于解脱了啊!吴书来在心里不停拜拜磕头。
正被吴书来膜拜而不知的江愉帆现在正和乾隆大眼瞪小眼。
“一见面就凶人,渣渣你这暴脾气!”江愉帆啧啧。
乾隆瞪眼:“你还好意思说!你都多久没出现了,朕还以为你魂飞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