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斩下

照光头的说法，不论是卡卡西还是九雀，以忍者的标准判断，都是合格的忍者。鼬不认为自己会变成拖后腿的，而且这些天相处下来，他发现九雀是个粗线条的人，不像是会动真格的。

    这种感觉在第二天九雀抱怨加班的时候更加严重了。九雀是感情丰富的人，顶多也就做到恶作剧的程度了吧，更加冷酷的卡卡西他都不怕，何必怕九雀呢？于是对于九雀的小手脚，他一直用温和的态度回应。

    卡卡西见九雀又在欺负新人，过去扳着她的后颈像抓猫一样把人弄走了。鼬不由地在心里感慨：队长和九雀前辈的感情真好啊！“死白毛，你干什么啊！”九雀亮出爪子。卡卡西习以为常地给她顺顺毛：“你以为是在郊游吗？”九雀冷哼一声。卡卡西也不在意，继续说：“我希望你跟在后面。”“做什么？”九雀直觉有事情要发生。“我们的任务是把之前那组暗部拿到的东西回收，但想要那东西的大有人在，所以你要做的就是扫清碍事的人。”

    他这样安排是因为九雀的隐藏能力最强，进攻手段又隐秘快速。“真是超级过分，这种麻烦的事情交给我。”九雀抱怨了一句，却是干脆利索地行动，顺着树冠跑到队尾去了。鼬瞧见走在前头的九雀突然消失，心里一惊，又见其余人没有反应，便也不露声色，但却悄悄地打量了一圈周围，竟没有找到人，不由得惊诧。

    几人找到了一块烧灼的痕迹，明白这里原来是一个暗部——按照暗部的规矩，死不留尸。众人默哀了几秒，继续行动，找到了牺牲的暗部藏起来的包裹。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打斗的响声，随后一个带着猫面具的人背对着他们跳出来，从衣服看是根部的，随后是九雀。九雀脚下一蹬，吹出毒蛾的同时一刀刺出，了解了这个根部。“应该没有老鼠了。”九雀站起来，把短刀收回后腰。

    鼬摸了下根部的颈动脉：“你杀了木叶忍者。”“这是根部的。”九雀的声音平静，“我得到的命令是扫除一切碍事的人。他既然要来抢，当然要除掉。而且三代大人命人来拿的东西，团藏竟然插手，显然有问题。我等效忠的是火影，怎么可以让东西落入他人之手。”这话让鼬对其大大改观。忽然想起昨日听到的话，鼬觉得在根部出现时挪动到最前面的卡卡西并不是会为了任务杀掉同伴的人，反倒是九雀……他突然明白矛盾的描述是什么意思了。九雀不会对以逃脱的敌人赶尽杀绝，但若是让她觉得值得，任何人都可以挥刀斩下。鼬看着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两人，觉得这个组合真是奇怪。一个外冷内热，一个外热内冷，却似乎彼此都没有意识到这点。

    若是让九雀知道他心中所想，大概会不以为然。因为如果按照原著发展，鼬是那种会为了大义牺牲一切，任何人都可以斩杀的人。九雀觉得，不论是怎样的理念，一旦上升到绝对的信仰都是可怕的，因为为了这个大义人什么都干得出来。人要是失去了畏惧之心，那才叫可怕。

    而此时，九雀也正在和卡卡西提到鼬。“实际上我觉得鼬不适合暗部。”“我还觉得你不适合呢。”卡卡西瞥了她一眼。大大咧咧的，又不肯听安排，整天跟队长吵架……数数缺点一大堆，这样的人不要说放在严谨沉闷的暗部了，就说做忍者都是让上司头疼的存在。九雀擂了他一拳：“我可是超级可靠的忍者啊！”卡卡西懒懒地应着：“嗨嗨。”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要是不顺着她讲，最后倒霉的还是他。

    九雀满意地“哼哼”两声，“鼬这小子是个理想主义者，想法太过美好，在暗部待着可不好。”暗部，以暗为名，是木叶最黑暗肮脏的地方。鼬这样的人长期待在这里，只怕要变成心理变态。卡卡西扭头看了眼跟在后头的鼬：“听说他是主动要求进入暗部的。”九雀猜想，鼬可能是因为止水进了暗部，所以才想跟着进来的。九雀不再说什么，鼬去哪里还轮不到她和卡卡西管。“那个啊，不要再欺负新人了好不好？”卡卡西抓抓自己的扫把头，“你到底在生气什么啊？”

    九雀斜眼看着他：“我要把你的果照复印一千份从火影颜崖上撒下去。”“我又怎么你了！赶快把底片给我交出来！”卡卡西大叫。这家伙手里到底还有多少张啊！可恶，明明是个女孩子，能不能不要总是用男生的果照来威胁人？“才不要，我是要终生收藏的！”九雀才不会将这样的利器交出来。刺头靠过来：“卡卡西，你还真是不懂得少女心啊！我告诉你吧。”然后他BALABALA把原因说了一遍。卡卡西直怪九雀小心眼，鼬又没有真的看到什么，而且都过了那么久了。

    “你们知道吗？”九雀把眼睛瞪成三角形盯着他们俩，“我手里不只有卡卡西的果照，还有你的。”刺头大惊失色：“诶？居然有这种事！”九雀阴险地笑：“你信不信明天我把你的果照复印一万张撒满木叶？”“不……不要啊大姐头！”“叫我女王大人！”“是！请原谅我吧，女王大人！”

    卡卡西实在无法忍受毫无节操的刺头和又开始发疯的九雀，默默地放慢速度落到队伍的中段。光头很是好奇地望着前面耍宝的两人：“发生了什么事？”卡卡西看了他一眼，心想当初喝酒的时候大家都在，十有八、九光头也被拍了——怎么感觉是有预谋的呢？“你不会想知道的。”卡卡西拍拍他的肩膀，随后又对鼬道，“你……唉，多忍耐一阵吧，九雀的兴趣维持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光头和鼬都露出迷茫的表情：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