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德象马拉松赛跑。”李易坐了下来,他明白了,不在着急。
病房里还有几位病人打点滴。
张博去查看一遍才回来坐下.由于临窗而坐,窗外的景色一览无余,梅豆秧已爬上南边的院墙,丝瓜秧也爬到同一墙上,是谁种的,竟让两种攀援藤种在一起纠缠不清。有几只蝴蝶在那上面飞舞,翩翩跹跹,它们也不怕太阳的暴晒,辛勤的展示着自己的美丽。一会它们就消了,一会它们又出现了,也许,它们飞到路南的地塘边玩一会,接着到槐树上的花朵上再飞回来。玩。李易见张博出神地看院子里的南墙,问:“你的眼睛看到了什么?”
“两只蝴蝶飞。”
“一公一母。嘻!”
“梁山伯与祝英台。”
“在梅豆架上十八相送。”
“差不多,蛮有想象的。”张博优郁的脸色有了好转,说:“美在生活中,美在蝴蝶行。”
“你是不是在写诗呀,还有小说,什么时候出土?”李易很会诌。
“出土,发掘文物呀。”张博更笑了,他笑李易幽默。
两人说说笑笑,院中的两颗花树摇来摇去。起风了。大门口,有一高大男人走进来,穿过花树,径直走进诊所。
“我他妈的中奖了。”他坐到张博面前,用普通话说。
“我老婆没有和我一块来山东,我憋得心慌,去御足堂走小姐。那女人长得很俏,大屁骨,高胸脯,比我老婆还好。两两眼睛水汪汪的,挺招人喜喜欢,我就选了她,没想到两天以后,我这个小老弟就流脓淌水,给我开好药,打吊瓶。”虽是普通话语速很快。
张博凭经验给他开了药针说:“老师傅,要戴套的,不要花那些冤枉钱。你这种情况会出大问题。”
“什么大问题?该不是做手术割掉吧?”这人对面看总好象缺点什么。
“现在你的小腹胀不胀?”张博问。
“好象有点胀?”他瞪大眼睛回答。
“这叫逆行感染,通过膀胱逆行到肾脏,造成肾炎,或尿毒症,这样一来就有生命危险。”张博从推论中说,当然也有点善意的恐吓。
“呵,这不是六百的问题,我的老婆孩子也成人家的了,以后不搞了,”此人脸上冒了汗,看来是真的害怕后果严重。
张博开了方子递给她,他接过方子,一边朝药房走一边自语:可不,女人舒服了还要了我六百元。此时,张博才发现此人少了一只耳朵。
李易去厕所方便。一只耳取了针药送进了配剂室,张博过去将针药配好,提着吊瓶走进病房,一只耳正等在那里,因为是便方,处方时没有写他名字,只做了记号,对病人*保密。
张博消了毒系好压脉带,一针见血。“大夫的技术真好。”一只耳笑了,说。
“常规操作。老板家是那里?”张博边说边收拾器具。
“天国之府。”一只耳回答。
“那里有个九寨沟。”张博随口问。
“我们是一个是,阿坝藏族羌自治州九寨沟,漳扎镇。”一只耳看来真的是那个地方的。
“九寨沟因九个苗族寨子而得名。”张博同他聊。
“是的。”一只耳笑着回答。“九寨归来不看水是对九寨沟真实的诠释。泉瀑河滩一百零八个海子构成一个五彩斑斓瑶池玉盆,飞动与静谧结合,刚烈与温柔相济,能见度高达二十米。”张博从书上对这个九寨沟漳扎镇在书上了解一些,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嘛!
“大夫刚才你说得很对。我要不是为了赚钱养家才不来你们山东受罪的。”一只耳悻悻的说。
“赚钱不易,不要乱花,再说**是违法的。”张博似有开导之意。
“肯定不会再去第二次。”一只耳说:“我要睡喽,大夫给我看一下吊瓶。”
“放心睡吧!″他太累了。
张博看着他风吹日晒的脸想。李易去厕所为来。张博出病房回到办公桌前坐下。
“这个一只耳在御足堂中的标,我们村四五家都干这个,以足疗为幌子。”李易说。
“派出所是干什么的?”张博有些愤意。
“派出所有的人都嫖。麻将点,游戏厅都有股份,或着提成。”李易告诉张博。
“你知道的挺多,象个间蝶,”张博褒奖他。
张博心想:这个开发区如果不严加治理,更会赃乱差。
李易优在案上假寝,窗外花树上的麻雀偶而叫声,这个小生命也许不欢迎这个夏天的到来。
五点多钟,快到下班的时间,孙理和胡一梅二人从药房里走了出来,穿过门诊走了出去。
二位手里拿着卫生纸,给人的印象是去厕所,等她们进了厕所,李易醒,他不在伏案假寝,却去了男厕所,男女则所一墙之隔,张博没在意李易的举动。
张博遥望窗外,目光落到了厕所上,这两个女人每逢这个时间去厕所,李易也在这个时间去厕所,怎么如此巧合,难道是神秘兮兮的李易去偷听,听一听她们怎样讲药房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