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点,绿色这个位于地图的中心位置,估计正是自己所处的克沙城,另一个在地图下方靠边际的红点,一定就是望海镇了,那么代表承乾大陆的那个小点在那里呢
她仔细在地图旁边一片灰暗的区域搜寻着,忽然她看到一处灰暗的地图上有个隐隐的红点闪烁着,她下意识的将神识凝成手指状,朝那块地图一点,结果原本灰暗的地图暮然放大了数倍,余青颜清晰的看到了那个红色的小点,与红点所在的地图全景。
这块独立的地图比先前那块大了不是一点点,可以用极大来形容了,余青颜有种莫名的直觉,觉得这块地图就是承乾大陆,这个红点应该就是位于承乾的另一个传送点了,她好奇的用神识点了下地图,承乾这块地图立刻缩回了大地图里,余青颜一呆只得又睁大眼睛再次将承乾找了出来,复又将它点回去,又将迦鲁找出来,反复几次后她便完全熟练了,她正想点点那些大地图上的灰暗地域时,忽然听到阿廉用神念呼唤她,问她出什么事了!
原来她激活枷灵珠后就一直呆呆不动了,阿廉与溪玉散人等了许久不见她有反应,也不敢贸然叫醒她,阿廉便用神识呼唤她,余青颜想着反正枷灵珠是自己的了,以后有空再慢慢研究吧。
于是她便用神念让阿廉进入灵兽袋,下一刻,她感觉阿廉已经进入灵兽袋里了,便打开承乾地图,在那个红色小点上轻触了一下,然后她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地图顷刻消失了,而且四周变得一片漆黑,她急忙抱头蹲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晕眩的感觉消失了,旁边仿佛明亮异常,余青颜只觉得全身浸浴在一片沁人心脾的天地灵气中,她惊喜的抬起头看了看,紧接着连忙站起身,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片繁茂翠绿的树林间,旁边的树木地上的花草都散发着充沛的灵气,而她的脚下则是个埋没在杂草丛中的小型传送法阵,如果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这里有个法阵呢,余青颜想了想,又将一旁的几株花草移过来遮掩在法阵上,这才满意。她不知道这儿是承乾的哪里,但她确定自己已经离开迦鲁了。
接着余青颜用神念唤出了阿廉与小笛,阿廉出来后便化为人形,他问道:“可是到承乾了?”
余青颜抱起小笛笑意盈盈道:“应该是的!”
“接下去何处?”阿廉道。
“回家去!太清门!”余青颜干脆的道。
阿廉一愣:“你是太清门弟子?”
“是啊!我父亲是太清门元婴长老元鼎道君!”余青颜道。
“你是元鼎道君的独女余青颜?”阿廉颇意外。
“是啊!你也听说过我啊?”余青颜笑道。
“嗯,那你怎么会被阴梨抓到妖族的?”阿廉不解道。他怎么会把自己曾特地去调查过余青颜身份事告诉她呢,虽说最后也未曾料到她便是余青颜。
余青颜无奈道:“这个说来话长了!”
她便把自己筑基后,被余长老安排到无定宗历练等等经历告诉了阿廉,阿廉听完后,无语的看着她道:“这些事其实都是你的神识惹出来的吧!”
余青颜微赧道:“应该可以这么说吧。”
阿廉长叹一声,余青颜心里有些忧虑,毕竟好好的元婴修士成了别人的灵兽,任谁都不会有好心情的,阿廉回头见余青颜惴惴不安的样子,随即明白了她在担心什么,便走到她身旁唤了声:“阿颜!”
余青颜看着他道:“怎么了?”
阿廉凝视着余青颜道:“阿颜,你莫要担心什么,现在你我已结成契约,我不会做甚伤害你之事!你要信任我!知道么?”
余青颜呆呆的看着阿廉回道:“知道了,我会信你的!”
阿廉看她的样子知道她的心里还未完全信任他,但这种事不是一时便能达成的,来日方长,时间能让余青颜慢慢接受自己,就像她信任小笛那样信任自己,打好主意阿廉便不再多言了,与余青颜一同向树林外走去。
好不容易回到了承乾,两人都极有耐心的走着这段路,感受着环绕于周身亲切久违的灵气,走了约莫小半个时辰,二人终于出了树林,来到了一片绿野前,阿廉问余青颜可否来过此处,余青颜一片茫然,她唯一一次出门,就是去无定宗,还是乘坐着门派的飞行法器,连地面都没踏过。
阿廉只得让她取出飞行法器,与她一同乘上,让她先找个村镇打听下。
余青颜感慨万千的坐在碧叶舟上,好久没有飞行了,能飞的感觉真好啊!正在心情愉悦之时,阿廉忽道:“前面有个人族小镇,我们下来走过去吧!”
“好的!”余青颜脆声应道。
接着余青颜将碧叶舟驶到路面上,待二人都下来了,便收起碧叶舟,刚打算上路,余青颜忽然瞄到了阿廉的脸,她忙喊住阿廉,从颈上取下了幻息佩,递与阿廉让他带上,阿廉一愣,接了过来查看了下道:“可以掩盖气息的仿制古宝,你从哪里得来的?”
余青颜微笑道:“从我已飞升上界的师傅那儿得的!”
阿廉一脸无语:“好好说话!”
“我师傅就是那古修士洞府的主人,不过他早已飞升上界了,他在洞府里留下了一缕神识,我机缘巧合之下便拜他为师了!”
阿廉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难怪之后你竟然能够随意操控洞府外的法阵了,你的机缘确实不错呢!”
余青颜催促他快带上,并告诉他仅在外行走时使用下即可,等回了太清门,就可以不佩戴了,阿廉看着余青颜满是恳求的目光,心下一软便将幻息佩挂于颈上,将自己的气息掩盖住。
并在余青颜的强烈要求下,把脸也换成一张普通人族修士的,余青颜看着毫不起眼的阿廉,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这样自己终于可以放心的和阿廉走在一起了,不用担心他的脸太招摇易惹事,男人长得太好看也是件麻烦事。
两人终于重新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