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畅音阁听完戏,和贵嫔、宁嫔和信妃三人陪着我和沐夫人回到了永寿宫。我让琼奴备下了一大桌晚膳,留了她们用膳,众人说说笑笑。直闹到深夜方才散了。
把沐夫人安顿在偏殿休息了。我这才回到自己的寝殿里,喝下了羽香端上的安胎药。我瞧着她们两人今日也是辛苦了,就朝琼奴和羽香道:“你们要是累了就先下去休息了吧。我自己梳洗了也就睡了。”
琼奴和羽香开始坚持不肯,直到伺候我梳洗完毕,帮我盖上了薄被子,这才退了出去自己休息了。
半夜里睡的迷迷糊糊,似乎感觉到自己身边多出了个人。我心里一惊,正要翻身起来。却不想被身旁的人给按了下来:“别害怕,是我。”
是萧泽!我有些惊讶,不过紧张的心境瞬间也就恢复了平静:“皇上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这么晚了,苏安也不伺候皇上在含元殿歇息?”
“我刚刚看完奏折,睡不着,就想着到你这里来了。刚才小福子要进来禀报,被我拦下了。本来不想惊动你的,却不想还是扰了你的清梦。”萧泽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皇上怎么说这样的话。”我把身上盖着的被子往萧泽身上扯了扯,又从枕头边摸出了团扇来,轻轻替萧泽打了扇子。
“皇上睡不着,可是因为江南赈灾的事情?”如今吴世安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能让萧泽夜不能寐的事情,恐怕也就只有江南的水灾了。
萧泽微微颔首:“不错。江南的水灾比我预想中的还要严重。听说湖广的千万亩良田都被大水淹了。如今是灾民遍地,宁亲王带去的八百万两的白银,只怕是不够。这不,连夜给上了折子,要再加银子赈灾。”
八百万两银子尚且不够。可以想象这江南究竟是如何光景。我不由一叹:“本来是鱼米之乡,却不想受此劫难。只是苦了当地的百姓了。”
“我已经从国库里又拨了三百万两银子给江南。只是这国库本就不宽裕,等到水灾退去之后。只怕还要花上大笔的银子。这样国库就吃紧了。我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办法。这江南本就是富庶之地,这样一来。只怕三年之内也收不到一分粮食,没有赋税,又如何填补国库呢。”萧泽说着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心烦无奈之意。
的确如萧泽所说的这般。江南本是赋税最大的来源,如今受灾,只怕连着国库也要受损。
“可是这灾也定是要赈的。难道皇上忍心看着这江南饿殍遍地,民不聊生吗?我想这与皇上的初衷也是不符的吧。”我把头轻轻靠上萧泽的肩头。问道。
“这是自然。”萧泽点点头,伸手搂住我:“所以我才会心烦睡不着。”
靠着萧泽,心里安定下来。轻轻打着团扇,也不知过了多久。就这样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早起时,萧泽已经不在身边了。我扶着羽香的手,穿上绣花鞋子,问道:“皇上什么时候走的?”
“早朝时分就去勤政殿了。走之前还吩咐奴婢不要吵醒主子,让主子安心睡会。”
我点点头。梳洗完毕之后,陪着沐夫人用过早膳。
沐夫人见我脸色不太好看,焦心问道:“怎么了?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我瞧着你脸色不好,如果是身体不舒服别扛着,就和娘说啊。”
我想了想。把昨夜萧泽和我说的话,和沐夫人说了。
沐夫人点点头:“这样说来,皇上倒也是心烦。银钱不够,又要赈灾。只怕再过几日这京城的粮价也得往上涨了。若是再想要买粮食赈灾,恐怕花的就不止现在这么多银钱了。”
我微微颔首,赞同沐夫人的看法:“若是赈灾不及时,只怕这些灾民就要往京城涌过来了。到时候事情就不好控制了。”
“如今的关键就是银钱的问题。”沐夫人伸手拂了拂我的脸颊:“只是你苦思冥想也是没有办法。可别熬坏了身子。”
沐夫人轻转眸子,开口道:“我倒是有个想法。也许可以一试。”
“母亲说来听听。”我起了兴趣,问道。
“自古财富未必就集中在这帝王之家。大多官宦之家,手里也多少都握着些田亩和银钱。如今朝廷有了困难,咱们自然得慷慨解囊。等我回去之后,就和几位交好的夫人通气,我想只要有几个功勋氏族肯领头捐钱,这事情也就好办多了。”沐夫人不急不慢,徐徐说道。
我听着这主意,很是在理,赞同道:“母亲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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