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子虽是常见,但也不是寻常宫婢所能易得的呀?”
萧泽听完我的话,目光如炬,转向跪倒在地的白术,厉声问道:“朕来问你,可是有人指使你来谋害和嫔肚子里的皇嗣吗?”
白术身子微颤,脸色迟疑,碍于萧泽的帝王威严不敢有所隐瞒,但却又是不能将主谋之人供出。
片刻沉默之中,白术瞪大眼睛扭头朝身后的纯贵妃一望。
不过小小动作却尽收皇后眼中,皇后清清嗓子,含了几分力道在话中:“皇上问你话,你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了。”
两下为难,但最后白术还是开口了,她抹一把额上的汗珠,颤抖声线徐徐飘出:“回皇上,是纯贵妃让奴婢这么做的。”
话音还未落,卧在床榻上的和嫔闻言,满面愤恨,不顾病躯,掀开盖在身上的锦被,光着脚冲到纯贵妃面前,疾声哭道:“嫔妾该死,不知什么缘由怎么得罪了贵妃娘娘,竟让贵妃娘娘如此嫌厌嫔妾,要来害嫔妾肚子里的孩子。嫔妾一死不足惜,只是嫔妾肚子里的孩子还尚未出世。。。”
和嫔语塞哽咽,只扯住纯贵妃广袖百合纹样的袖子,一边用绢子抹着不断溢出的泪水。
我忙走上前扶起和嫔,把她护在怀里,急道:“姐姐再伤心,也要顾及自己的身子和腹中的孩子啊。”
说着便和琼奴、宝儿一齐把和嫔从新送回床榻上。
“和嫔你也不必着急,皇上在这定会给你个说法的。只是你说不知道是什么缘由得罪了贵妃,其实有些人要害你的孩子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不过是怕你母凭子贵,抢了她们的恩宠罢了。”皇后安慰和嫔的同时也不忘了出言讥讽纯贵妃。
纯贵妃猛然听到白术说是她指使,自然是始料未及,加之和嫔这么一闹更是把她给弄懵了。直到皇后出言嘲讽,这才缓过神来,依旧保持着华贵的姿态,迈着淑女慢步走到萧泽面前,行礼道:“皇上,臣妾从未指使过任何人来谋害和嫔和她肚子里的皇嗣。”
她说这话时许是心虚,眼光悄悄朝姜贵人一瞥。那姜贵人忙低着头,躲到庆嫔身后,避过纯贵妃的目光。
纯贵妃收回目光,扭头朝那白术狠狠一瞪,怒斥道:“本宫从未见过你,又如何指使你谋害她人。你快说,是谁让你颠倒黑白,来诬陷本宫的!”
那白术被纯贵妃的气势所吓倒,也顾不及答话,只趴在地上埋着头痛哭起来。
“皇上尚且未开口,贵妃怎么自己倒急了。”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信妃。她扶着檀月提步走进屋。
朝萧泽行过礼后,信妃匆匆走到床榻前,看见一脸病容的和嫔很是怜惜,陪着一起抹起眼泪来。
纯贵妃对信妃的到来满不在乎,只顾着向萧泽表明清白:“皇上,臣妾真的没有做过,也从不认识这个宫女。不信皇上可以去问我翊坤宫的宫人。”
“问翊坤宫的人?那他们的话有几句是可以相信的呢?”皇后轻轻一哼,横了纯贵妃一眼。
纯贵妃只用恳切目光看着萧泽。自然,只要萧泽相信她,那她便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信妃敛了敛裙摆,从和嫔的床榻上站起身,慢步走上前,眼波微转,道:“皇上,纯贵妃如此恳切说不是她所为,可这小宫女却说是贵妃指使。臣妾倒有一法子,可解皇上如今之为难。”
“你且说来听听。”萧泽脸上没有丝毫起伏,开口吩咐道。
“是。”听闻萧泽吩咐,信妃这才开口说道:“臣妾方才听沐婕妤说,这丁香子并不是这弦月阁中之物。那这小宫女想要靠这丁香子来制香谋害和嫔,必得先得到这味香料。所以,指使这宫女之人手中必定有丁香子。皇上若想验证孰是孰非,臣妾的法子便是搜宫。”
搜宫之言一出,皇后立马开口阻止:“不可。皇上,我大梁建朝多年,这宫闱中纲纪肃整,从未有过搜宫之事。若此事被臣民所知,岂不是丢了皇室体面。”
而纯贵妃却与皇后相悖,极力要一搜宫来为自己一证清白。一阵笑意从我心里冒出,眼光看向那姜贵人,却见她花容失色,若不是腮上娇红的胭脂遮住了煞白的脸蛋,此刻怕也是与和嫔无异。
皇后与纯贵妃争论不下,萧泽也是几番踌躇,最终决定——下旨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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