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主动告诉我,只是聊天时偶尔提到,被我套出话来而已,她应该没有发现。”余默这样解释,其实余溪是个不喜文学的理科生,对于马鞍马蹬的起源来历怕是半点都不知道。
沐湛与管衡都有些意外,套话?为何要套话,是她知道这种东西的影响还是有其它原因?
余默看到他们意外,正合了自己的意,觉得心下很舒服。就怕他装深沉,明明疑惑却不说,那样其实距离感很远的。她解释着:“大娘那个人,会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总是会说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来。感觉……”她沉吟了一下,像是在找着合适的词语,才道:“……感觉挺不对劲的。”
好了,现在你们知道余溪这个人有问题了,以后她要是说了什么超越的话,那么都能推到余溪身上去了。反正他们以前人也死了。
“也就是说,穆渊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管衡问,对于余溪倒没有再说。
余默点了点头,管衡就说自己先去忙了,看了沐湛一眼。事关重大,沐湛想离开,又舍不得余默,也担心她想的太多,觉得自己只重视事务不重视她。
余默贴心的劝慰他道:“我知道你现在心痒,快去试吧!”
沐湛见没人,抱在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家三娘最好了!”
余默伸手去拍他,被他躲了过去,笑着出了门。
在三门的时候,遇到了管衡。
见沐湛出来的速度很快,管衡就放了心。不管是沐湛懂得轻重,还是余默明理,都是好的状况。
两人并排走着,一直不说话,直到出了二门,沐湛才道:“先生放心了?”
管衡走了三五步,才点了点头,去向书房后才叹口气道:“算是放了心。”马蹬出现所能影响的战力已经到了让人想想就吃惊的地步,余三娘不可能是穆渊的人。拿这样的消息来换他们的信任,真的是得不偿失。
沐湛心下自在了,说:“我看我们还是试试再来议论吧!”
管衡其实也心痒,不过因为自制力强,才压制着自己的冲动,如今被沐湛一说,也压不往蠢蠢欲动的心思,就与沐湛一起出去了。
余默在房间里自己看书。
其实马蹬这东西,这个世界上未必没有。只是这世上很多好用的东西,先是出现了,然后才在小地方流行,最后才会慢慢的扩展到大范围。在这个过程中,会一步步的改进、完美,直到最合适,而这个过程往往需要十几年几十年。就算陈国或是别国有这东西,也不过是一些有奇思妙想的人弄出来自己玩儿用的,反正看沐湛的样子,他们是不明白了。
测温帮到他,她也很开心。
晚上等沐湛吃饭,有人说沐湛传话让她自己吃,余默就自己吃了。而后很晚的时候也不见回来,就自己收拾了睡。
睡着不久,就被人亲醒了,余默睁眼看去,虽然有些迷糊,还是能感觉到沐湛满脸的兴奋,直在她脸上乱亲:“三娘三娘,你真是我的福星。”
余默摸着被亲湿了的脸,看他的样子就问:“你去城外了?还不快去洗洗。”
沐湛应了一声,快速的去了。
余默穿了外衣,靠在榻上,等沐湛回来了,坐正了身体,看着脱鞋上榻的沐湛道:“大郎,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沐湛看着身边另一榻被子,心下就有些低落,揭了自己的被子坐进去问:“什么事。”
“我练的功有些特殊,每升一层后,至少十日之内……”余默注意着沐湛的神色,小声道:“……不能行房。”这自然是骗沐湛的,但除了这个,真找不到合理的借口。
沐湛有些意外,认真的扫视着余默的面容,确定的问:“十日?”
余默有些心虚,不过她前世早都学会了将情绪掩藏,还是很平静的点了点头。
“那就是说,十日后就可以了?”沐湛不放过这次机会,明确的问,不能给余默逃避的机会。
余默被问的恼了,脸上有些红,盖了被子睡觉。
沐湛接开她的被子一滚,就翻到了她的对面,相望着问:“三娘,你嫁给我,到底是不是真心的?”这问题憋着,不问总是心里不舒服。
余默认真的点了点头:“真心的。”
会嫁给沐湛,她不过就是看破了人生,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而已。
她以前觉得余溪天真,可是对于可能会有与穆渊同样身份的沐湛,又能差到哪里去?但是如果说沐湛会纳妃,难道其他人就不会纳妾么?沐湛身上有来自各方面的压力,难道其他人身上就不会有来自各方面的压力么?
除非你嫁给一些底层的没有文化的粗人。
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是她看不起那些人,毕竟她父亲母亲亲戚都是社会的底层人,而是不合适。
陈国只有贵族之人才会读书,社会底层人识字的很少,就更别说学习文化知识了,生活中根本就会处处不如意。你看书他会说没用又不能当饭吃,你生病他要是说看病花钱要给你请巫婆来跳神,你要是听到什么案子觉得县太爷没处理好他不会说你有见识而会惊惧……
不同层次的人有不同的思维,连一点共同语言都没有,哪里会过得幸福?
布衣百姓之所以被称为愚民,不是因为他们真的笨,而是没有学习过。
所以她真的只能在贵族里边找,而沐湛不过是一个特殊的贵族而已。
沐湛失约后,她前几年不是没有留意过其他人。
那时她年龄还不算大,可是看上她的多,真爱的却没有几个,真心想娶她的几乎没有。反正就算她有看对眼的,也有这样那样的不合适。如今年龄大了,年龄合适的根本没有。要么去给人当填房,要么嫁年龄比她小的。可她虽然是二十多的年龄,却已经是三十多的心,只会将那些人当弟弟或是儿子看。
这世上,有多少人能娶嫁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
她对于沐湛是怎么都讨厌不起来,算来算出,也就只有他最合适了。
便是以前的感情被磨去了,但还可以慢慢的再培养。
所以,她是真心的。
沐湛激动而又兴奋,又是连亲了余默好几口,余默忍不住道:“你,你不要离这么近。”再擦枪走火了可不好。
“你放心吧,我这十日不会碰你的。”沐湛连忙安慰道,两人一同想起了成亲那一日,都觉得这话不太可靠。沐湛有些尴尬,松开了余默,不过不是躺在一个被窝里。
“你今天试了,感觉怎么样?”余默问起了沐湛加了马蹬时骑马的感觉。就算一进之间用铁做不出一个来,但是用木头呀布条呀做一个有类似功能就行。
“三娘,谢谢你!”沐湛有些感动的道。
“我既然嫁给了你,自然要夫妻同心。”余默说的认真,沐湛只觉心下涨涨的,有感而发的道:“三娘,我这辈子,定不负你。”
负不负的,自然要到最后才知道,可这并不防碍余默听得心下甜蜜。
沐湛在被子下握着余默的手,一时有些感慨,觉得这些年来有些日子似乎一晃而过,忍不住叹道:“我们认识已经有八年了。”
余默轻轻点了一下头。
“三娘,七年前是我对不住你,让你虚耗了这么多年的光阴,下半辈子我一定会好好对你。”沐湛伸手摸着余默的脸,时光虽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可到底是他曾对不住她。
要是不提也没有多少感觉,要是别人提的话大抵也是如此,可再次提起的人是她打算共度一生的人,余默忍不住红了眼睛。其实她这个人不是不坚强,而是被逼的不得不坚强,所以才会看起来越来越坚强。
余默笑了一下,将那不好的感觉挡了回去,故意蛮横的问:“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老了么?”
“没有,你比二八的小娘子还要嫩。”沐湛笑着说,顺便摩搓着她的脸问:“你是不是吃过什么灵丹妙药?”要只是脸这样滑嫩还能知道是搽了什么东西保养着,连身上都这个样子,就真让他奇怪了。
“吃仙丹,呵呵。”余默开玩笑,半真半假的道。
沐湛宠溺了摸了摸她的头发,想起一事,小心的问:“成亲那夜……你跟穆渊他们,是怎么回事?”
余默身体一僵,就知道沐湛迟早会问,脸上的笑意慢慢的淡了下去:“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们不要提以前好不好?日子要向前看。”
沐湛想着,是不是余默以前不解人事,所以才以为自己把清白给了穆渊,心下其实很想弄个明白。
余默看他意图没有消退下去,轻声问:“你非要揭我伤疤,戳我疼处么?”
沐湛心一震,不过以前发生过什么,对于三娘来说,一定都是不好的回忆,他这个样子确实不应该。
她是的话是他得了便宜,她要不是,他也早就不介意了,不是吗?人有时要学着糊涂,他就当是了。
“我不会再问了。”沐湛在余默脸上亲了一口,在榻旁的小榻上拿上出了一颗黄豆,弹过去灭了灯。余默怎么看,都觉得这动作像是耍帅,忍不住在黑暗里偷着乐。
没过一会儿,嘴巴就被一个柔软的东西赌住了。
吻过之后两人气息都不稳,沐湛只好回了自己的被窝。
余默原本以为,成了亲后可能会再换个地方,可是也没见沐湛他们有这样的打算,住了几天就知道这里应该不是临时的,不由有些惊讶。
这里离长安城也就两人天的行程,只是在临省而已,他们也真感将人放在这里。
不过或许也只是一个不太重要的地方,毕竟这些人知道她来历的可防着她呢。虽然她相信告诉了管衡马蹬的消息,能换取他很大一部分的信任,可别人也不可能这样信死了她。
再说了,虽然马蹬只是个平凡的物事,但对于这个没有马蹬的时代来说,却是一个利器,沐湛不会随意让人知道,就算是他的亲信里知道的怕也只是一部分。
其实说起来,她对于沐湛还是很担心的。
虽然他的身份在哪里,但都二十年过去了,一代新臣换旧臣,这真的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过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所以并不能明白“正统”这个词到底有着多深的影响。
不过她并没有问沐湛和管衡这些,避着嫌。
这些其实都没有关系。
她选择了沐湛,就做好了连命也放弃的准备。
第十日的时候,余默的月事来了。
沐湛有些失望,但在意料当中。
再一日晚上,沐湛向余默求欢,余默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就推开了沐湛,有些脸红的道:“我,这几天……呼……不行。”
沐湛有些不高兴,反驳道:“怎么不行啊,这都过了十日了,你想赖皮?”
在余默的感觉里,来了月事根本就不能做那种事情,这是常识,人人都懂,所以她当时说出十天的时候,虽然把这几日没有算进去,其实是想着这种事是没办法的,就算没有算进去,也是算着了。嘴上说着十天,其实她心里想的是十四天。
当时也是怕说的时间长了沐湛不高兴,却忘记了,她所以为的常识,陈国的人并不懂。
她只好耐心的给沐湛解释:“这几日女人的身体虚,最容易生病了。”
“有什么不同啊!”沐湛根本不能理解,很不高兴。
“……”余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总不能说这几天女人都是免疫力下降,最易感染细菌,容易得妇科病吧?她说了沐湛也听不懂啊!还要给他普及一大串生物医学上的知识,就算这样了,这种“怪异奇”的理论他信不信还两说呢!就算信了,怎么解释她从哪里知道的?
解释的太全面,根本就不像一两天能学来的,余溪这个借口要口就用不了。骗一般还罢了,骗沐湛这人,那就是她蠢了。
“我没骗你,也不是找借口。”余默认真的道,再次解释着,“我……这是余溪以前告诉我的。你也知道我学医,这几年,我也给很多人家的娘子把过脉,也确定真的如此。”
沐湛一听这样,不说话了,躺平在了榻上。
“大郎。”余默推了推他,沐湛向旁挪了一下。余默再推了他一下,他又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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