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默很讨厌这个动作,一双乌黑的眼眸扫了穆渊一眼,立刻跪在了地上:“嫔妾不敢!”
穆渊看着自己空了的手,冷哼一声:“好一个不敢!”
“只有无能的男人才会拿女人撒气,你这算什么本事?”余溪过来推开穆渊,拉起了余默来,指着门口道:“你给我……走!”
穆渊瞪了两人一眼,一甩手就赌气向外走去,连外衣都不换了。
很快,汪采就进来取走衣服。
殿里就只剩下余默与余默,两人相顾无言。
说实话,余默心里有些复杂的感觉,像是惆怅,像是感慨,但是她并不难过。不爱穆渊,也对他没有期许,加之这种事情早在预料之中——无论是余溪还是别的女人,这种事情总会发生,她从来没有去期许过一个帝王会专司,所以她心里那些复杂的感情也只是对人生际遇的感慨。
余溪看到余默却是心里有些膈应不舒服了,不过一想余默也是受害者,心里的不好受才淡了下去,回到榻上躺在被子里装睡觉。
余默看了一眼凌乱的大殿,走到余溪的榻边,拉个了垫子来跪坐到榻前,对着背对着她的余溪道:“据我所知,姐姐并没有喜欢的男子,那你能告诉我,为何这样生气么?”
余溪不出声。自己就算说了,余默也不会懂,白费劲儿。
“你这样闷在心里不说出来,自己难受,也解决不了问题。”余默挺起了身子,伸长胳膊摇了摇余溪的肩,“你说出来,或许就有解决的方法了。”
这话听的余溪心烦,坐起身认真的盯着余默:“我觉得他恶心、脏!”
余默沉下了眼皮,将目光落到衣服上,思量了一阵,才道:“那洗干净不就行了?”
余溪失笑,觉得余默简直太天真:“有些东西,脏了就洗不干净了!”
余默神色一黯,觉得心口有些紧缩。明明余溪说是不是自己,明明不在意,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
余溪看到她的神色,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可这种事情最好别提,所以连道歉的话也是不说的好。
“那你就不能对圣人好一点,这样闹,总归会让他恶了你。”余默也不想兜圈子,直接说明来意。要是让余溪这样再来两三次,一定会闹出事儿来。
“我稀罕他的喜欢?!”余溪冷笑着问,身体上的不舒服,让她将穆渊在心里从头到尾骂了一遍。
“你不稀罕,可是余家稀罕,你要为家里的人负责。”余默循循善诱。
余溪一怔。为家里,她想到的先是自己的难过,没有为家里想太多,余默到底是土生土长的人,所以事事都能先为家里考虑,可是自己并不是如此,这是自己冷情还是自己依然在有些地方没有溶入这个世界?
“我不是故意的,忍不住。”余溪其实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带来什么样的不好的结果,可是知道是一会事,能办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你知道抽烟会得肺癌你就会不去抽吗?知道每天早上五点多起床你就按时起了么?
“可是夫妻之间总会发生这种事情,不是今日就是明日,姐姐真以为跟圣人的约定会有效?皇室需要一个嫡子,这是你不可逃避的责任,除非你不做这个皇后,可显然这是不可能的。”真是烈性。余默在心里暗暗道,余溪是一个有严重感情洁癖的人。
余溪一怔,立刻明白过来余默的话是对的,脸立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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