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能祛寒,余溪喝了点酒,身上本来就热了些,呼吸一不畅,就伸手去推穆渊。
她的力道很小,这一推却是推醒了穆渊,连忙起身坐好,有些怔怔的。
他怎么,怎么做出这种事情,明明、明明是不屑的。
穆渊的耳尖有些发热,他喜欢聪明的女子,原本以为余溪就算不是个没脑子的,也不可能会是个聪明的,没想到她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穆渊躺倒在榻上,只觉身体有些异样,不由想起了上元节的那一夜。
没有碰过女子之前,倒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却是些难忍。
他转头去看余溪,半眯了眼。她醉的睡了过去,他要做了什么,她也只能认了。不过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他才不屑去做。
穆渊在榻上躺了一会儿还是激动的睡不着,站起来在榻上来回走了几步,干脆穿衣起身,让人拿了纸笔来,将心里的计较和筹划都写到纸上,反复思量,一夜未睡,直至上朝前才停下了手。
余溪被叫醒来的时候,天色微亮。她还有些没睡够,心里有些抱怨。
不过赵姨说余默已经和另三人一起来了,一会儿还要去大皇后的祥和宫晨省,也只好起来。
余默私下里注意着余溪的神色,心想两人应该还没有圆房,如果这样一直下去,情况似乎有些不妙。
为了稳固皇权,大皇后和圣人一定想要个男孩子,可要是余溪不愿意生,那就只有三条路了。一是胁迫或是劝服余溪生,二是宫里进新人,三是宫里其他女人来担这个负责。
后两条还好说,就怕是第一条啊!嫡子的份量之重,根本就不是庶子能比的,就算是在皇家也同样如此。在穆渊开始掌政的时候起到的作用可远比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强的多!那样的话,势必有着尖锐而又激烈的矛盾,到时候可别不可收拾。
从祥和宫里回来的时候,余默故意表现出迟疑的样子,又不时的看余溪。
快点跟我说话,我好提醒你。余默在心里叫道。
余溪果然不负余默重望,看出来她有事,就道:“去我宫里坐坐吧。”
余默笑着欣然答应,带着丽水去了安宁宫。
等退去了下人,只剩下两人和赵姨的时候,余溪直接道:“什么事,说吧。”
余默在路上的时候,已经将事情理顺了一遍,她坐直了身子,微笑着问余溪:“姐姐知道言婕妤娘家是何情况?”
“怎么了?”好好的,问言婕妤做什么?
“原本看着挺安静的,没想到,是那样失礼的一个人。”余默有些不满的道,便将昨天晚上的事说了一遍。
其实也没有几句,可余默说到最后的时候,余溪简直想抚额叹气:这都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呀!不过就是没礼貌了一点,怎么就非得计较!真的是自己不能理解古人的尊卑观念么?
余默看出来了余溪的不耐烦,心道重头还在后边呢,你可注意了。
“后来她说,平时都是没有听说过姐姐有多高的才华,今次却得了个第一。你说这都是圣人点的,她竟然不服气,不敢到你这里来抱怨,却跑到我那里去,由此可见不是个沉静的。”余默微微噘了嘴,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余溪心里却是提了起来,自己写词的时候想到可能会惹出问题,但是觉得问题应该不大。反正人总有思如泉涌的时候,自己以后少写些就成了,没想到言婕妤立时就怀疑了。
看来以后还是少写词的好,惹出麻烦来可不好了。
这个庶妹不明白言婕妤那句话里的深意,也不知道是怎么回答的?余溪随意的问:“那你是如何回答她的?”要是给自己戳破了可就不妙了,千万别来一句“姐姐向来没文采,今次也不知怎么了”!
“啊?我就说你向来出人意料啊!”余默惊讶的道,看着余溪,眨了眨眼,有些好奇的问:“姐姐是什么时候跟哪个老师学习做诗的,我都不知道你诗能做那么好呢!”
余溪一看余默这样子,就知道这个庶妹不了解自己,好像还有些信服自己,心情好了些,就叫余默到一边,边跟她聊天边泡茶,然后端给余默喝。
“怎么样?”余溪问。
余默看余溪带着期望的眼神,小心的抿了一口茶,细细的品了,笑着道:“跟咱们平时吃的茶味道不一样,入口时苦了些,怕是别人不会喜欢。”
“就是苦了才有味道,不然哪能叫茶?”虽然没有得到大嘉赞赏,但没有听到否定的词,余溪还是很高兴,却忍不住反驳,又让她用心尝,“你再喝几口,细细品,会有回甘的。”
余默低头再喝了一口,细细品着,眼神落在了青瓷杯上。她最爱喝茶,胜过咖啡与酒。
真是不会错了,就算嫡姐异想天开弄了个新的泡法,也不可能泡出这种功力和味道来。只有现代懂些茶艺的人才会像她那样讲究,可见这余溪前世里要么是从事相关产业,要么就是家境优沃才能触及到这方面。
一口接一口,余默沉默的喝着,直到大半杯喝完,她才抬起头笑道:“这下真是品出来了,真是有回甘,感觉很……很奇怪。”本来想说好的,结果一想前身要是真第一次接触,也不会立刻喜欢上,只能换了词。
“多喝几次你就会爱上的,一会儿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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