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她巧妙地掩饰了过去,蹙眉拿女儿开刀:“你怎么又让你爹抱?都多大了,赶紧下来。”
许锦委屈嘟嘴,一边顺着父亲的姿势落到地上,一边回嘴道:“是爹爹要抱我的,娘不问清楚就说我。”
“是啊,不怪阿锦,是我忍不住……”
许攸替女儿说话,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江氏打断了,“不许你再惯着她!”
许攸悻悻,跟女儿对视一眼,摸摸她脑袋算是安慰。
父女都老实了,江氏脸色好看了些,疑惑地问许攸,“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出了什么事吗?”低头捏捏女儿白嫩嫩的耳垂,没有看许攸。
许攸没料到她竟然没领会他的意思,微怔之后,又为自己的急切感到羞愧,咳了咳,急中生智编了个借口:“早上下车时眼皮跳得厉害,我担心家里出事,就让赵武再来接我一次,幸好,虚惊一场。”
他这样一本正经,江氏听了也愣了一瞬,莫非,是她多想了?毕竟,他这么多年都忍下来了,怎么可能等不了这两天?算了,这样更好。
江氏放松下来,将女儿拉到自己身前,轻声道:“好了,你先去屋里收拾收拾,马上用饭了。”
许攸点点头,看她一眼,不缓不急地回了房间。
“娘你总喜欢冤枉我!”许锦朝母亲撒娇。
江氏拍拍她肩膀,带她去了偏厅。
许攸很快就过来了,他换了身家常袍子,温润谦和,儒雅俊朗。
江氏扫一眼便低垂了眼帘,再次紧张起来。就算他不是专门为了那事回来的,今晚,大概还会……
一顿饭吃得根本不知道什么滋味儿。
饭后一家三口在后院杏树下乘凉,一边吃着酸甜可口的杏果一边说话。天色渐渐暗了,晚风迎面吹来,浑身清爽。许锦舍不得跟父母分开,坐在父母中间总想多聊一会儿,许攸江氏各有所想,也没主动提出回去。最后还是许锦困得直点头了,许攸才把靠在身上的女儿抱了起来,轻声对江氏道:“你先回去吧,我送阿锦回房。”
江氏想说让女儿跟他们睡好了,话未出口又觉得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便点头应了。
她慢慢吞吞往回走,心跳越来越快。
屋里静悄悄的,江氏看看那两床她早就铺好的被子,咬咬牙,熄了灯钻进被窝。被子虽薄,在这样的夜里盖在身上还是有些热的,可江氏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当熟悉的脚步声终于透过窗纱传了进来,她紧张得身子发颤,不由攥紧了被角。
许攸轻轻走了进来,在黑暗里反手将门关上,“阿乔,睡了吗?”
没人回应他。
许攸笑笑,摸黑走到屏风前脱衣裳。她怕羞不敢点灯,却忘了黑暗会壮胆。他的紧张他的兴奋,都不用怕被她知晓,他只需享受她的紧张就好了。再怎么说,这种事情,她都是更胆小的那个。
他悄悄吞咽了一下,只穿中衣朝她走了过去,抬腿上炕,自然地去掀被子,仿佛已经做惯了一般。她紧紧攥着被子,第一次没能扯开,许攸微微加大力气,她知道阻挡不了,受惊般往里缩,若非旁边就是墙壁,不知她还会躲多远。
敌弱我强。
憋了十多年的男人白日里还能装云淡风轻,现在鼻端是妻子身上淡淡的清香,怀里是她玲珑有致的美好身体,许攸沙哑地说了几句话后便彻底失去了理智,急不可耐地去剥妻子衣裳。江氏心慌意乱,躲不掉逃不走,再羞涩也无可奈何,只能任人为所欲为。
熟悉的刺痛传来,她抱紧身上的男人,眼泪夺眶而出。
方才还绵软如水的身子突然紧绷起来,许攸动作一顿,刹那间心里转过各种念头,佯装没有察觉低头去亲她,果然亲到满脸泪水。
不愿吗?
情.欲稍歇。
就在他苦涩地想要退出去时,江氏双手探进他发中,“慢点,疼……”没能给他第一次,她愧对于他,可她没法违心地说她后悔当年,只能把对许攸的愧疚藏在心里。她知道,许攸不在乎这些,而他越这样,她就越想对他好,所以今晚之后,她跟那人,是真的彻底结束了,她会全心全意对许攸,对这个陪了她十多年的傻男人。
原来她是疼哭的……
许攸想问她很疼吗,又觉得这样问可能会伤到她,顿了顿,柔声跟她道歉:“对不起,我太莽撞了……”
他掩饰地很好,但江氏感觉出了他的变化,这个男人有多不自信,她早就知道了。
强忍着羞意,江氏额头抵着他肩头,小声道:“那你,亲亲我,那样会,好受些……”
回应她的,是男人瞬间膨胀的欲.望,还有连绵不断的火热亲.吻。
第一次是青涩不适,第二次是酣畅淋漓,第三次是哭泣哀求,当夜深人静许攸还想再闹一次时,江氏闭着酸涩的眼睛送了他两排牙印,总算让这男人老实下来了。
次日早上,江氏一觉睡到大天亮,睁开眼睛,发现女儿坐在炕上看书呢。
“阿锦?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江氏惊讶地问,听自己声音发哑,连忙闭了嘴。
“娘你醒了啊,哪里不舒服吗?”许锦立即放下书,飞快爬到母亲身前,一边摸她额头一边道:“爹爹说你昨晚着凉了,今日要好好休息。娘,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请郎中给你瞧瞧?”
看着女儿担忧的小脸,江氏摇摇头,“没事,娘睡一觉就好了,阿锦乖,去帮娘打点水来,娘要起来了。”
“嗯,我这就去。”见母亲气色红润,许锦放了心,提鞋出去了。
她一出门,江氏悄悄瞅瞅身上,然后一边在心里骂许攸,一边飞速穿衣下地。许锦端水进来时,她正检查脖子呢,发现几处痕迹都能被衣领遮住,暗暗舒了口气。转身,提了袖子低头洗脸,却听女儿笑嘻嘻地道:“娘,昨天忘了跟你说了,爹爹说学堂饭菜不好吃,以后天天回家住,真好!”
江氏不由攥紧了巾子,尽量随意地问:“你爹什么时候说的?”
“昨天我去门口接他的时候啊。”许锦随口道。
江氏恨恨咬牙,这个伪君子,原来昨日他就是专门回来做那事的!